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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當年謝丞相休致后的待遇還要高上幾分。李丞相雖休致了,政事與葉寧交割得清楚,唯有一件經過皇帝首肯,他交到了女婿程犀的手上——海外開拓。 此事葉寧全不知情,自然無從阻攔,也沒有與皇帝發生齟齬,順利的成為了政事堂里的老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寧運氣太好,就在他宣麻拜相之后半個月,北疆再傳捷報?;实蹖Υ艘彩切老驳模骸笆菑堷欙w再立新功了嗎?” 米樞密悄悄退后半步,讓葉寧來表現。葉寧也當仁不讓地奏道:“不是張鴻飛?!?/br> 皇帝更開心了,國家可不能單指望一個將領能打仗,對吧?張鴻飛年紀也不小了,單靠他一個,與當初指望著齊王,有什么不同?不保險吶! 得知新立功者三十上下,正在當年,皇帝欣喜已極,命呈上詳細的戰報,然后研究如何論功行賞。 第255章 豁出去了 皇帝當朝也是很開心了,散朝之后心里就不那么美了。偌大國家,事情多了去了,北疆雖然是個老大難,不代表別的問題就輕松了。說到北疆,就得想一想自己的錢袋子,北疆是個燒錢的工程,不燒又不行,不燒,讓魏國打過來了,連錢袋都要被搶走了。 皇帝憂愁。 尤其與他商議事情的,打頭一個就是葉寧。葉寧尚且不知道皇帝對他的立場有所不滿,心里一半裝著國事,一半裝著外甥。外甥的想法有點偏了,掰又很難掰了,想改變一個聰明人的觀點,可比騙個傻子要難得多。 葉寧有點走神,皇帝問他北疆事務的觀點的時候,他說話就不太貼題:“臣以為,北疆當以守為主。反攻即使大捷,于國何益?”打仗就要燒錢,管戶部的是他外甥,拼命的撥錢出去,戶部還要不要了? 皇帝心道,你特么走神兒了吧?說的是賞功,誰跟你說要反攻了的?當然是要以守為主啦!守一守,練練兵,才好反攻好吧?眼下就倆能打出大勝仗的人來,帶著一波年輕人,這就想贏? 皇帝還記得葉寧是丞相,不好不給他面子,可疑的沉默了下來,空氣突然就變得尷尬了。 王丞相清咳兩聲:“連逢大捷,士氣為之一振,卻也不可滋生驕狂之氣。呃,賞功,是為了激烈將士,捧得太高,也不好?!彼斎幌霝檐姺綘幦「@?,但是考慮到只是一場勝仗,還不知道是不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得多看看。真個老天幫忙,王丞相也是絕對不會客氣,必然是要對著北方喊打喊殺的。 葉寧這才回到神來,暗道一聲慚愧,忙又將話題給擰了回來。陳、藍兩個丞相更關心的是民生,是兼并,兩人又將話題轉到了財政方面:“陛下,不能只盯著北疆呀。國庫就要入不敷出了?!?/br> 國家并不是馬上就要破產了,百年積累,當然不是一窮二白,只是近年來急劇的消耗,讓整個財政顯得相當吃力?;实勐牭竭@一條,精神為之一振。他與謝麟等人的商量的小陰謀,就是要“窮”。窮到你們都受不了了,看誰還反對開源! 皇帝聽了陳丞相這話,將眉頭又緊了了緊,將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刻畫得入木三分:“是??!計將安出?” 葉寧心頭一緊,就怕這苦差使落到自己外甥頭上。計將安出?唯有加稅了吧?然而加稅這話又不太好一口就說出來,總要來回推拒個幾回,到“不得已”的時候才一錘定音。誰不知道加稅要挨罵呀?挨百姓的罵呢,只有想起來的時候才會覺得痛心。但是你提出加稅來,御史里的愣頭青罵你,可是真要罵到面上的。 丞相們一齊收聲,皇帝看了未免嘆息。如今的政事堂,比以前差遠啦。擱到以前,雖然丞相們互相也要打個架,至少辦事的時候有辦法、有魄力不是? 愈發不開心了起來。 但是牢記著要“窮”,皇帝自己也不先提這個主意,只是憂心忡忡地道:“是要想個辦法啦?!?/br> 缺錢是這個國家的新課題,其余政務卻都是常做的,丞相們處理起來就很順手了。從災情到河工,再到官員的調派,也都處理得井井有條,才讓皇帝的心情沒有那么壞。 待議完了事,兩府散去,皇帝抬筆寫了張小紙條,封了送給謝麟。 謝麟當時正在戶部,北疆不管是開仗還是備戰,是打勝還是打敗,他都得往外掏錢!散朝之后,皇帝與兩府議事,他就回去部里點款子了。因熟悉北疆事務,他對這一次要出多少錢已有一個預估,與兩個侍郎通了個氣,再召來主事等問庫里的現狀,定下了額度。 小紙條來了。 謝麟接到封了的紙條,回到自己日常理事的偏廳里才打開。這一看不要緊,看完了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皇帝明確地向他表達了對政事堂的不滿意。政事堂現在以葉寧為首,謝麟有理由相信,這份不滿頭一個就是沖葉寧來的。 翻了翻手上的卷宗,發現今天的大事處置得差不多了,謝麟索性盯著紙條發起呆來了。想了半天,猛然發現——我還沒有跟舅舅說圣上的處境??!耐著性子坐到了今晚,謝麟從宮里出來,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攔住了葉寧的車,利落地鉆了上去。 ———————————————————————————————— 葉寧今天不當值,也早早地回到了自己家里,他也有一干幕僚,另有一些學生、部屬,也湊上來在他面前露個臉,更有心腹要與他討論事情。初掌政事堂,有無數的問題需要他來拿主意,當然要做出個樣子來。 心里正給要處理的事情排個序號,冷不丁的車里鉆進個人來!葉寧吃了一驚:“什么人?阿麟?” 謝麟天生不是走的大俠的路子,躥得不太準,一頭拱到了舅舅的懷里,將葉寧頂到車壁上了,甥舅倆滾作一團。一番翻滾,兩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正好了衣冠,坐下。 葉寧好笑地:“這是怎么了?戶部庫里空了?應付不來又要撥款子?” “嗤,”謝麟不客氣地笑了一聲,傲然地,“這也值得我愁嗎?” 葉寧問道:“那是什么事?” 謝麟道:“有件事情,還是要提醒舅舅的?!?/br> “嗯?”難道是北疆的事情有什么貓膩?葉寧重視了起來。 謝麟附在了葉寧的耳朵上:“那一天,我對您說的話,您就不覺得有點耳熟嗎?圣上對您說過差不多的話吧?”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