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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相符了呢?!恐x秀在心里嘀咕,回頭得問問母親,太婆講的好像也是有些道理的。 她打小與哥哥一同讀書,然而回到京城,她與謝紹還是略有區別的,比如她要付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伴祖母,而哥哥則更多的會被趙先生等人請去議事。今天是二房的七姑母家回來報信,那為要美人不要命的七姑父,死了。 一頭是家宅不寧,一頭是和諧安樂,要不老夫人也不會猛然想起二房做對比來。 怎么講也是親家,也是需要派人去吊唁的。老夫人唏噓了一陣,就對方氏道:“叫老三帶著阿保去一趟吧。七娘要是沒什么大事,就叫她老實在婆家撫育兒女?!?/br> 七娘母子還在婆家生活,以后沒了糟心的丈夫,又有娘家做靠山,也不用擔心像一般寡婦那樣受氣。接回來卻不太合適,七娘的親jiejie二娘還在婆家好好的,七娘回了娘家,二娘怕要難做了。 方氏答應一聲,便去安排吊唁的事情,行云流水,毫不遲滯。 謝濤對二房的侄女們觀感平平,也不故意刁難這些女流之輩,見七娘年紀輕輕便守了寡,反而生出些憐惜之意來,當下帶了謝保去吊唁。到了地方一看,儀式辦得并不大,死的是個為了美色犯昏的蠢貨,死因也十分不光彩——既到了地頭,閑極無聊就去為便宜岳父“洗冤”走訪,沒人說他便宜岳父無辜,他憋了一肚子氣,不合路上快打了幾鞭子,掉下馬來摔死了。 七娘也不計較這死鬼丈夫的后事哀榮不哀榮,也不去追究小妖精是死是活,有沒有死得很慘。娘家,她也不是很想回去住,與其去程素素手下討生活,不如還就在婆家養兒子。事實證明了,娘家總還是要面子的,她在婆家,不會讓她受欺負,回了娘家,她心里一準憋屈。 想明此節,七娘痛快地說:“侍奉公婆,撫養幼子,本是我的責任,斷不敢推辭的?!?/br> 謝濤夸她一句:“你終于長大啦?!?/br> 七娘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謝府也無人將她當做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念念不忘。 程素素則迎來了謝秀的問題:“我覺得太婆說的也很有道理呀,并不是事事都有爭競的。那為什么娘說的與太婆說的,又不一樣了呢?” 因為你矛盾論沒學好呀!程素素道:“那你得看爭競的是什么,矛盾是什么。物競天擇,也不是跟誰都斗的。咱們說過的,萬事萬物都有聯系,事物都是在運動變化發展的,矛盾也是一樣的,主要矛盾與次要矛盾會轉化。 就說這府里的事情,從頭起,是府里資源與人口的矛盾,解決的辦法么,可以向外發展呀,四房兄弟齊心合力,謀取更多的資源,每個人都能多,這矛盾也就解決了。但是呢,你二叔公不向外,他向內來奪,二房與其他三房的內部矛盾就上升了,活活把自己變成了要解決的對象。他自找的?!?/br> “可是,聽說那位叔公有些平庸,他向外出不去?!?/br> “哦,那就對外慫,窩里橫了?”程素素道,“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你是看著一個窩囊廢可憐?多少人就是用這可憐兮兮的外表,掩蓋著骯臟刻毒的事業。凡事別看臉,看做了什么,看結果是什么。你二叔公,子曰: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鮮不及矣?!?/br> 謝秀聽了一堂課,點點頭:“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br> 程素素道:“你近來又在忙什么呢?” “讀讀書,太婆說,我也得學學管家務了?!?/br> 程素素想了一想,道:“那也是要學一點的,記著兩句話。一、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二、不要鉆牛角尖兒?!?/br> “相輔相成?”謝秀笑著問。 “對?!?/br> 母女倆說完正事,謝麟就揪著羊騎士從宮里回來了。一見這父子倆的樣子,程素素先笑了出來:“你們兩個,這是怎么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跟孩子黑臉呢?!?/br> 謝麟無奈地道:“你問他!” 羊騎士一只手還被父親攥著,微小的掙扎著,有點怕用力太大掙猛了,他爹一個攥不住失力跌倒:“娘,你叫爹放開手,我怕我推倒了他?!?/br> 程素素笑得更厲害了,謝秀笑著上前,將父子倆慢慢分開,然后兩手一合,將弟弟給箍住了:“你說,怎么回事兒?哎喲,你這一身汗味兒,干嘛去啦?” 謝麟沒好氣地道:“帶著東宮,帶著少安家那個小子,還有吳家那個呆貨——也不知道吳家怎么養出那么個不怕事兒的小子來——四個人,逃學,溜了?!?/br> 程素素大吃一驚:“你還能干這事兒?” 不是她說,全家都縱容羊騎士,也是因為羊騎士本人雖然淘氣頑皮,卻有底線,算是個明白的孩子。否則謝麟和程素素就得先動手收拾他了,逃學,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何況是帶著太子逃學! 謝業強調:“是他們講得不好!蠢透了!” 程素素心說,給太子講課,你以為就能跟普通老師似的?想怎么教就怎么教?誰都想影響未來的皇帝,倒是想呢,不出三天,就得被彈死!甭想再接著教了。 謝麟冷冷地說:“那你就教唆太子逃學了?!” “不是我!”羊騎士也冷下了小臉兒。 “不是你?!”謝麟抓狂了,“帶著跑路的不是你嗎?” “是張卷毛!”羊騎士一不開心,叫出了小伙伴的綽號,“他說讀書太沒意思,那個王學士講經就像和尚念經,聽著就想打磕睡,就說,反正他也是閉著眼睛背,咱們趁他說夢話的時候去躲清凈?!?/br> 謝麟怒道:“那是王學士學問深厚,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儒士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傳下來的一個愛好,老師們喜歡坐在上面,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背書講角。入迷時,背得抑揚頓錯,腦袋晃得極有節律。 太子的老師難當呀!這位王學士也是當代大儒了,皓首窮經,幾百輩子沒教過小學生了,一教就太深。但是又不能講太淺,說得太淺,顯得他沒有學問,也顯得他在拿淺顯的內容敷衍。這個“度”的問題,連謝麟都有點頭疼。 多么慘吶,太子那年紀,小學生的水平,讓他理解治國的經典……哦艸!不跟小伙伴逃學難道跟你一起打瞌睡?! 四個一、二年級小學生年紀的小家伙,就這么很理直氣壯的跑了!王學士從短暫的入迷狀態里出來,一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