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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翁,我與娘子約法三章,獨獨沒有約東翁狎妓之后不可歐打親夫?!?/br> 謝麟面皮一抖:“先生說笑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br> 江先生道:“路上一遇而過,風流韻事,東翁自己斟酌。到了鄔州,一舉一動可就不是流竄了?!?/br> 謝麟正色道:“我與同儕吟誦唱和,指點后輩,聽不懂先生在說什么?!?/br> 江先生滿意地道:“小愛好嘛,可以有可以有,回來咱們再講?!?/br> 將謝麟給憋得不輕。 吃完酒回來,聽風、看雨抱了好大一兜子的名刺、詩稿。程素素自家拿著柄宮扇扇著風,她也吃了點酒,正在發熱。見了問道:“這是什么?”聽風二人如此這般一講,程素素道:“都收起來,采蓮,去找個匣子裝了,貼上簽子寫明日期來歷?!?/br> 江先生搖著扇子,聽到她這樣吩咐,不停點頭。 程素素道:“累了一天了,先歇著?” 江先生打了個酒嗝:“明天開始,事情就要多起來啦。我可不是說這樣的酒席呀!也許明天、也許后天、也許大后天,就要看二位的‘準備’啦?!?/br> 程素素卻是打定了主意,他們這樣供著江先生,就是要他出力的,可不能讓他看戲。不客氣地說:“先生話里有話?!?/br> 江先生點頭道:“從拿到赴任文書那一刻起,無論有沒有準備,考驗就已經開始啦?!?/br> 江先生說完這個話,又過了三天,依舊風平浪靜。雖然江先生說了許多關于“準備”的話,程素素還是先計劃了一下,到了鄔州之后,如何安排家里這些人手,如何定一個基調等等。這些都想明白了,三天也過去了,太平無事。 到程素素開始懷疑江先生是不是太謹小慎微的時候,在某驛站落腳的時候,又遇到了一次很普通的請吃酒的帖子。依舊是夫婦二人同去,一路行來,程素素應付這樣的事情已經很有經驗了。 一來謝麟此時品級雖然不管太高,卻也不低,驛路沿途遇到品級比他高的人不多,二來看相府面上,也無人硬叫板。連帶的程素素也輕松許多,與婦人們說些京城的衣裳首飾的流行,赴任要注意的事項一類。譬如今天,一位知縣的娘子就說:“到了當地,也要雇幾個當地人,好知道些風俗?!?/br> 有些是程素素已經想到的,有些是她“沒有準備好”的,少不得思忖之后,將覺得有道理的部分記下來。 自覺又學了不少東西。 待回到驛館,卻被門前一堆人給驚呆了。這群人并不像赴任之人,程素素現在也有經驗了,凡赴任的人,再窮,鋪蓋也要有幾個挑子。這些人的行李,是明顯不符的。人倒是不少,男子衣著考究,兩乘小轎,轎邊各立一個侍女。再看后面的行李,箱籠不少,鋪蓋不多。 見他們一行人過來,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搶了上來:“敢問可是謝狀元?” 江先生義不容辭地上前來:“爾是何人?為何攔路?” 這中年男子將自己的名刺雙手遞出:“這位先生,小人王瑱,向慕風雅,聽得連三元的謝公過此,心生向往。特備薄禮,請謝公答允小人將謝公的大作合集刊刻?!?/br> 江先生眼睛往他身后一掃,笑問:“老兄不是赴任官員?” 王瑱忙說:“小人家里世代務家,到了得小人,也兼做些小買賣,不成體統?!?/br> “何方人士?” “河東縣?!闭f著,便向江先生又塞了一個大紅包。 江先生笑納了,道:“你這堵著門,倒是打劫,不好,不好?!?/br> 王瑱忙向后面揮手,將人與箱籠都驅了開。 江先生道:“帖子,我收下了。東翁今日有酒了,恐怕不能見你?!?/br> 王瑱道:“這哪里是小人的家眷?二三粗婢,奉與謝公、娘子驅使而已。這些是她們的箱籠鋪蓋?!?/br> 二人說話的時候,謝麟與程素素的車已經進了驛站了。王瑱面露焦急之色,又給了江先生一只大紅包,誠懇地道:“請先生千萬通融,了我夙愿?!?/br> 江先生將兩只紅包揣好,道:“東翁明日就要啟程,赴任的事情耽擱不得,恐怕要讓你失望啦。好在河東就在鄔州轄下,你是河東人,日后有的是機會了?!?/br> 王瑱張了張口,江先生拍拍他的肩膀:“帖子收下啦,老兄,請回吧。這么在驛館面前堆著這許多人,不像話呀?!?/br> 說著,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江先生:艾瑪,忘了約不許家暴 不太舒服,寫得少了一點,大家先看著,么么噠=3= 第88章 我的地盤 江先生小發一筆橫財,轉身回到驛站, 表情就沒有在門外那么可愛了。一本正經地將拜帖遞給謝麟:“東翁, 賄賂來了?!?/br> 謝麟口中正含地著一口醒酒湯, 被他這句話將醒酒湯從鼻孔里給噴了出來。程素素甩了塊帕子給他,自己也被噎到了。再看江先生, 又恢復了笑吟吟的樣子。 謝麟收拾完自己, 問道:“先生這是何意?” 江先生掏出兩個紅包, 晃了一晃:“我也有?!?/br> 謝麟比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笑道:“先生特意來說, 必有深意?!?/br> “鄔州河東人,”江先生觀察了一下謝麟的表情,續道,“仰慕東翁才華,備下厚禮,想為東翁刊印文集?!?/br> 程素素聽了都是一怔。這時節,書貴呀!送了厚禮,就為再破財給謝麟出本文集?這得是鐵粉。然而這籍貫? 謝麟重復了一句:“鄔州河東人?” 江先生道:“東翁再聽聽禮單?!睂⒍Y單念了出來, 除了些筆墨紙硯, 便是幾名奴婢。不算太薄, 但要說是“厚禮”,那也是絕談不上的。 謝麟與程素素面面相覷, 表情很明白了——這也叫厚禮? 江先生道:“想不大明白?奴婢們是帶著行李的,她們的行李,就是咱們在門外看到的那樣。十分不薄呀!” “如此隱諱, ”謝麟當然看出來這其中有問題了,“哪像是真心喜歡我的文章的?他識幾個字還不一定吧?” 江先生道:“東翁是明白人。這樣的人,要么是有所求,要么是放長線釣大魚??傊?,不會是像他說的那樣真誠?!苯又黄沧?,“主人家站在地上,奴婢坐在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