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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來,你我忍心嗎?” 程素素一怔:“阿娘總是身不由己?!?/br> 程犀長出一口氣:“有幾個女子,能由自己?岳父大人招婿之前,我從未見過她,她大概,屏風后面見過我一面。就這么定下來了。我看的是岳父大人的品格,李家在京城的風評。幺妹,婚姻結兩姓之好,不是二人之好?!?/br> “那人的感情呢?就不要了嗎?” “思慕之情,有,自然是好的。沒有,就試著去找。雖是夫婦二人,女子總比男子要艱難許多。白樂天說‘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雖借夫婦以諷君臣,單看這兩句話,卻是至理。她不負我,我不負她?!?/br> “哥——” “我這樣想,別人也能這樣對我的meimei,對我的女兒,對不對?你和阿娘,我來維護,她將是我的妻子,也該由我來維護?!?/br> “怎么這些破事兒,最后都壓到你身上了?我又幫倒忙了,是不是?” “禮法讓我能決定你們的一切大事。那你們的事情壓到我身上,有什么不對?”程犀無奈地抬起手來,給meimei擦擦眼淚,“好啦,不哭啦,沒怪你?!?/br> 程素素將腦袋埋在他的懷里,嗚嗚地:“我才不是要刻薄她,她要不是做你娘子,誰我都跟她一塊兒看美人。調戲美人也行。嚶!” 程犀噴笑:“又胡說八道了?!?/br> “那、那她要多想了,怎么辦?看阿娘那樣子,自己就能鉆牛角尖兒里把自己憋死?!?/br> “等等看吧,我和她談,好嗎?” “告訴你,就是要你自己看著辦的,”程素素抽抽噎噎地說,“我什么都沒跟她聊?!?/br> “好啦,知道啦。洗把臉,讓阿娘看見,又該擔心你了?!?/br> 程素素道:“你還是擔心擔心她吧,她后來臉都白了?!?/br> “知道啦?!?/br> ———————————————————————————————— 李綰的情況,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丶彝局?,她與錢mama一輛車,錢mama擔憂地暗示道:“不知道程家小娘子,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李綰苦笑道:“mama,你就直說她是個小人精兒,是不是已經看出來端倪了罷?!?/br> 錢mama訕訕地道:“雖然那是個聰明的小娘子,可也未必就不好對付了。九娘是相公心愛的閨女,姑爺也要相公提攜的?!?/br> 李綰咬著下唇道:“不可這樣想!凡事雖有勢、有利可循,然而一旦以勢利權衡他人,終將被他人以勢利所欺。勢利會變,仁義不會?!?/br> 錢mama道:“九娘說的道理,夫人也告誡過我,說陪嫁過去之后,不可以瞧不起姑爺家??裳巯略趺崔k呢?這事兒,也不能全賴九娘呀?!?/br> 李綰道:“凡事最忌自作聰明,事關重大,更不可自作主張,回去稟明父母吧,”說著,又喃喃地道,“為何一旦定了親,我就像被套上了籠頭的馬?多看別人一眼,也是不行呢?” 錢mama嚇了一跳:“九娘,話可不敢這么說!婦人本就要守婦道的。九娘不如想想,以后怎么應付這小姑子。小姑子刁鉆起來,比婆婆還狠的?!?/br> 李綰低下頭:“還是對爹娘講罷,哪怕受到責罰,他們總比我有辦法。否則一個弄不好,阿翁阿婆也是要傷心的?!?/br> 錢mama一臉的心疼,她得蕭夫人信賴,預備李綰出嫁時陪嫁,也知道一些李綰與謝麟的事情。 謝麟的父親在世的時候,與還未拜相的李丞相同朝為官,兩家子女也曾見過面。門當戶對的人家,異性同齡人之間也不是每個人都互相認識的,但是像謝麟這樣出色的人物,從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同齡人里最耀眼的。 后來,謝麟父母過世,他結廬守孝六年,出來便將蔭生的名額讓與堂兄弟們,自己連中三元。這樣道德與才學沒有任何瑕疵的人,本就該是人人稱贊的楷模,更何況,他還那么的年輕、那么的好看。符合所有人對于美好少年的一切幻想。 謝麟三元及第之時,滿京談論的都是他。李家與謝家都是丞相家,若是聯姻,也是門當戶對的。當時,蕭夫人動了結親的念頭。女孩子總有那么一點奇怪的心理,即便是原本不認識的人,一旦知道了“有意與他結親”這樣的說法,就好像與這個人有了一絲絲牽連一般。如果是認識的人,這種奇異的感覺,就會更強一些。 然而李相反對,硬是將這件事情給按下來了。反對的原因就不是錢mama能夠知道的了。 此事連李綰的兄姐都不知道,外間更是無從得知。也是萬萬沒想到,在這么個節骨眼上,會以這種方式漏出來。無論如何講,程犀與謝麟相比,總是要差那么一點的。連錢mama,有時候也會有點點遺憾。 接下來的一路,都很沉默。到得家中,李綰不及卸妝,便請蕭夫人摒去左右,將白天的事情說了。蕭夫人聽罷,大驚失色:“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你心里還想著謝麟?你們有什么嗎?” 李綰急得臉都紅了:“我一向在阿娘面前長大,能有什么?” 蕭夫人放下心來:“你呀你!收收你的心!” “我并沒有……不過是偶然看到了……阿娘,怎么辦呀?” 蕭夫人道:“尋常女婿也就罷了,程家女婿有那樣的淵源,只好問你阿爹了?!?/br> 雖已有了心理準備,李綰還是嚇了一跳:“阿爹?” “不然呢?這會兒怕程家已經知道啦?!?/br> 幸虧今天李丞相不當值,回來得早,一回家便聽說了些事,正解袍帶的手頓了下來,問蕭夫人:“你還沒死心吶?” 蕭夫人幾十年沒挨過重話,聽了這一句,也是羞憤:“兒女大事,我何曾擅做主張過?” “那就好,沒事的,”李丞相繼續解袍帶,“這件事情,頂多到女婿那里,不會再有別人知道的?!?/br> “雖說親家母不大管事兒,有事總聽閨女的,可這樣的事情不會不告訴親家母的吧?” “你不懂,”李丞相道,“不過呀,你們心里總有疙瘩,這也不好,去吧,下個帖子,讓女婿帶上他meimei,過來說明白了?!?/br> 蕭夫人大驚失色:“這樣的話兒,哪能拿出來攤開了講?這私下說,都得找個僻靜屋子,繞個圈子?!?/br> “那要看對什么人,對這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