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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平時玩得好的,中午午休就會把自己做的菜拿出來一起吃,那個大媽坐在一邊,經常用那種金魚一樣的目光盯著我們,一個人吃她自己的菜。午休往往還沒結束,窗口就排起了長隊??葱钜粋€人忙不過來,我們只好趕緊吃完就返回窗口。小田也只好趕緊下樓去,結果走到門口,我們遠遠就看見那個大媽又把她攔住了。還以為大媽不知又要罵什么,小田也嚇得頭都抬不起來。結果劉大媽鬼鬼祟祟地說了句什么,小田就飛一般地下樓了。我當時就想去問的,但是馬上有兩個病人等著采血,只好等下班再說。結果下班后我早就忘了這事,正巧又是朋友過生,我們幾個去飯店吃到八九點,又在街上逛了好一會兒,就快回家的時候,小田一摸褲子,突然叫了起來。她的鑰匙居然不見了。返回飯店找了一圈,沒找到,小田都快急哭了,我們都勸她將就去我們誰家住一晚,結果她執意要回醫院找。算來也就十點過,我就陪著小田回醫院了。到醫院我就突然想起中午的事來,就問小田:“那個大媽跟你說什么來著中午?”“叫我去吃她做的菜?!毙√镉悬c奇怪地看我。“不是這個,是后來你走的時候,跟你說什么?”“哦!”小田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不自然,“我覺得怪怪的……她好像、好像在嚇我?!?/br>“那個老巫婆,她又怎么嚇你了?”“她說,最近這幾天,看見貓就趕緊走,千萬不要跟貓一起玩?!?/br>我當時自然沒在意,和小田一起大笑起來,那個大媽嚇人的伎倆也這么差勁,裝神弄鬼的。到了醫院,一樓走廊都空空蕩蕩的,護士站那幾個護士看我們回來都很驚奇,我們正好分了點晚上的點心給她們。我和小田在護士站和更衣間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鑰匙。突然才想起,她中午去過化驗室,說不定就掉在那里了。我至今都后悔自己當初這個決定。我要是硬拉著小田跟我回家就好了。但是,一切都是那個大媽從中搞的鬼!我寫這個記錄,就是想說明,那個大媽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兩個就壯著膽子,找護士站借了兩個手電筒跟著就往二樓走了。醫院里值班的時候,我也常去二樓上廁所,但是那個晚上,我從來沒有覺得醫院有這么安靜過。我們才走了幾步樓梯,轉頭一看就發現背后已經是一片黑暗了,我還抱怨了一句這鬼醫院。“我們醫院有這么黑嗎?”小田當時還問我一句,我不記得回答她什么了。但確實,就那一層樓的樓梯,舉著兩個手電筒,都覺得昏昏暗暗地照不清楚。那一路,我也覺得特別長,好像樓梯突然多了好幾階似的,就聽見小田高跟鞋的聲音一直響一直響。好不容易到了二樓,那個黑洞洞的走廊嚇得我倆一下抓了下她的手。“早知道,就叫守夜的老王幫你拿得了?!蔽仪穆暩√镎f。結果小田的肩膀突然抖了一下,叫了一聲:“好癢!”我倆都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她手里的手電筒晃了一樣。“怎么回事?”“怎么毛絨絨地,還撓我……”小田說著,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雖說是虛驚一場,我們倆卻不自覺地突然放輕了腳步,生怕驚動什么似的。走廊兩邊都是平時熟悉的科室,晚上乍看之下,卻突然覺得很陌生,墻壁,門的顏色都因為天黑而完全看不清楚了,于是全都黑乎乎的一片。“說不定……”小田看著走廊,又冒了一句,“是只貓呢!”她好像什么都沒想起來,我當時就覺得哪里有點不舒服。“真調皮?!毙√镒约嚎┛┬α似饋?。這么說著,她的腳步卻不知不覺快了起來。我只好跟著加快了腳步。走到一半,她突然又停下來,轉過身來張望:“小貓,是你嗎?”我疑惑地跟著轉過去,小貓?雖然說在醫院夜里出現既沒有聲音,行動也很迅速的動物最有可能就是貓了,但是……我用手電筒向走廊照了照,只覺得陰森森滲得慌,哪里有什么貓,趕緊又轉過去繼續往前走。剛走進化驗室外的大廳,我又感到那種陌生的感覺,其實手電光能照到的地方和平日里也沒什么區別,但大概是大廳里突然少了排隊的人,沒了人氣,一下子就死氣沉沉了。“小貓!”小田突然又轉身叫了起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和她撞了一下。我趕緊朝她的方向轉頭一看,只看見大廳里黑乎乎的一排排椅子的影子,由于光線實在太暗,一晃而過的時候,那陰影簡直會讓我以為那一排排椅子上,其實都坐著一個個的人。就算有貓,大概也被她這動靜嚇得一下子跳遠了。“我都抓到它一點了,呵呵?!毙√锂敃r還笑嘻嘻地。那個時候我聽她這么說,也沒多想,小田大概是真的喜歡小動物,醫院里偶爾多只野貓也不奇怪。天知道我那時要是提高警惕該多好!幾乎等不及我用鑰匙開了化驗室的門,小田就推門快步走了進去。“可能在小張的桌子附近,”我一邊說著,一邊幫忙在小張的桌子附近找著,“注意不要碰壞了試劑!”就聽見小田那邊動靜很大,椅子什么在移動,我怕她打碎東西,就站起來看了一眼,卻發現她弓著背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小田?”“小貓!”小田歡呼了一聲,“哎喲,在那里嗎?”我當時有點生氣,光想著那只貓竟然跑進化驗室了,要是跳進了無菌室那還得了,卻沒想到這件事本身就有點奇怪。“不要碰貓!”我當時叫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竟然想起了那個老大媽說的什么,“等會幫我把它趕出去!”小田又不做聲了。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鑰匙,站起來,發現小田站在那個大媽的桌子那兒。我看她的樣子有些奇怪,就走到桌子前想問個清楚。她當時就站在桌子對面,眼睛亮亮地看著什么,一動不動地,好像還帶著微笑:“那里,小貓!”我前后左右四處都看了看,除了大媽的辦公桌,就只有那一盆吊蘭。根本沒有發現她說的那只貓的影子。當時對她這種態度就有點惱怒,都怪我,沒有動腦子,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