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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驚嘆中繼續道,“我說的這些,你們都可以在接下來的緝拿和搜查中都可逐一證實。未必全對,但不會錯太多?!?/br> 第25章 對不住了 “好,我就驗證你的自信?!彼窝灾滦Φ?,難掩眼中贊賞的目光。 陸清清對宋言致淡笑行禮,“那接下來提審春紅?” 宋言致表示隨陸清清安排。 陸清清就立刻吩咐開堂,令人將春紅帶了上來。春紅被架著進門的時候,還是一副傻里傻氣的樣子掙扎不服,喊著衙差抓錯人了。當她被帶進公堂,看見堂上首位坐著陸清清的時候,就跟見了救星似得,立刻掙脫押解她的侍衛們,急沖沖沖到陸清清跟前,哭著跪下來請她為自己做主。 陸清清冷笑著看她,目光里陌生氣息十足,似乎往年的主仆情義全然不存在一般。 “為你做什么主?” “他們無緣無故抓了奴婢,奴婢只是去探望自己的嬸娘而已?!贝杭t縮著脖子哭得更兇,看起來是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女孩子。 “你也知道這里是哪兒,現在坐在這個位置的人是我,不是張永昌?!标懬迩逡姶杭t還裝作沒眼力的樣子,口氣更冷了幾分。 春紅愣了又愣,仰頭迷茫地望著陸清清,緩了半晌,她眨眨眼,還是堅持道:“奴婢不懂姑娘的意思。不過姑娘說的也對,這好像是汝寧府,姑娘是縣令啊,怎么現在坐在汝寧府公堂上了?” “因為張永昌勾結蘭花教犯案,且而今已經如實將罪行供述,把你暴露了出來?!标懬迩宓皖^盯著春紅。 春紅轉轉眼珠子,立刻給陸清清磕頭,哭喊著自己愿望,“什么蘭花教,奴婢聽都沒聽過,奴婢這些年在姑娘房里本本分分,從沒接觸過什么外人。再說奴婢這么笨,連姑娘房里的事都未必周全到,如何能去喝什么蘭花教扯上干系?!?/br> “是么,人家張永昌堂堂知府,誰都不咬,偏偏就把你一個笨的都沒辦法盡丫鬟本分的人咬出來?”陸清清嗤笑,“騙子,我身邊怎么有這么多騙子呢?!?/br> 春紅垂著腦袋不吭聲了。 “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做好準備受刑了么?春紅,你在我身邊伺候也有幾年了,該是了解我是個什么樣的人,論起審人的手段,我可比官府黑。三年前陸家綢緞莊三百人貪污,我是怎么用手段審問這些人,一個個連根拔除干凈,都不記得了?” 宋言致聞言疑惑地望陸清清一眼,轉而看向春紅,她瞪大了眼,身體微微打顫??磥黻懬迩迨怯行弳柕氖侄瘟钛b傻的春紅覺得不寒而栗。 宋言致換了個姿勢,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他很好奇,想見識見識。 春紅紅著眼抬眸,瞪向陸清清,顯然她是害怕了,此刻卻還想做最后的掙扎,繼續假裝自己受冤。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陸清清就跟春紅多說點,“張二姑娘,太后還有廣陵王的事,我們的都知道了。你覺得你這樣的小人物,還能跑得了?” “怎么可能!”春紅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她怎么都沒料到陸清清會把事情挖得這么深,她以為最多不過是張永昌咬出她就是蘭花教的人,怎么會連教主他們也被咬了出來??蓮堄啦吹览韥碚f不該說這些事。 “我聽說你最討厭蜚蠊和老鼠,特別是臟老鼠,爬過茅房的那種?!标懬迩鍥]什么感情地盯著春紅,口氣陰冷緩緩地說著,這與她平日晾給外人那副隨和可親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春紅渾身戰栗起來,她恐懼地看向陸清清,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姑娘會對自己這般態度。明明以前對她那么隨和,笑起來那么甜…… 啪! 突然敲響的驚堂木狠狠地險些震聾了春紅的耳朵。 春紅嚇了一跳,整個身體劇烈抖動了一下。 “最后問你一次,交不交代?!标懬迩宓?。 春紅把頭低得更深,最終閉上眼,狠狠地吸口氣。既然對方已經什么都知道了,她不坦白也照樣是個死,又何必多余受刑遭那個罪。 于是春紅就把事情經過講給了陸清清,“我是個孤兒,一直以乞討為生,年歲稍大點的時候,我漲了胸脯,那些乞丐看了就想欺辱我。若非歐陽長老伸手援救我,我恐怕早就被那些人玷污了。后來我聽歐陽長老講了許多我們蘭花教修行和心懷善念慈悲助人的事情,我也想像歐陽長老一樣,加入蘭花教為大家出一份力。五年前我就跟歐陽長老學習管賬,蘭花教出事之后,歐陽長老被抓,他為了抱住我,并沒有供出我和幾名管賬目的教徒的名字。我而今的命,都是歐陽長老給我的。長老行刑前,對天大喊蘭花教不滅。我就知道長老那話是喊給我聽得,她想讓我繼續堅持下去,保住蘭花教。我悲傷一段時間后,想起長老曾和張永昌有過聯絡,我便去找他,本是想請他幫忙罩著我們,不想他半點忙都不幫,還警告我如果下次再跑到汝寧府亂吠,就給我治個冒犯朝廷命官的死罪。我很氣憤,也很痛恨自己的無能,為此險些了結了自己,得幸張二姑娘的出現,給了我還有蘭花教一個出路……” 接下來春紅講述的經過就跟陸清清猜的描述不離。春紅隨即聽從了張二姑娘的安排,倆人開始一起cao控張永昌,不僅抱住了蘭花教,還漸漸將蘭花教壯大起來。再后來太后的事,春紅并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春紅愛慕廣陵王,而廣陵王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教主。 “一年前張二娘說她要像個辦法確認廣陵王是否為教主,若是,也該讓他知道汝寧府這邊的情況。我同意了,后來我也問她廣陵王是否回信,她搖了搖頭,并沒說什么,我還以為是對方沒回。至于太后的事,我就更加不清楚了?!贝杭t隨即闡述兩章紙條的含義,“裴經武確為我們推出來的教主充門面用,當初對他是半威脅半懇求,又拿了三塊大金磚賄賂他,他這才應下了。但裴經武很謹慎,他說蘭花教教主的身份太危險,他不想隨便暴露。然后他就研究一個隱晦傳遞消息的方法,若有一天他不想當了或是遇到危險,就會畫一張九葉蘭花對折,寓意折了?!?/br> “既然謹慎,那他的腋下為何會有五葉蘭花的刺青?”陸清清問。 “那刺青是在我們說服裴經武之前,就把他弄暈了刺上的,想著事情成了事實,他若不答應,不光是他有妻女的事暴露出來,我們還會舉報說他就是蘭花教的教徒?!贝杭t解釋道。 陸清清聽到這里,連連嗤笑,“你們可真夠陰損了?!?/br> 春紅縮著脖子耷拉著腦袋,沒敢回應。 陸清清轉而看向宋言致,“這下細節也清楚了?!?/br> 宋言致對陸清清豎起大拇指。 陸清清:“那接下來就是提審張二姑娘和太后、廣陵王了。前面那位,我還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