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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但我可以不知道的,為何非逼著我承認?” 宋言致抽離身子,在陸清清的左下首位坐了下來,“事關皇家私密,知情者須得滅口才算穩妥?!?/br> “你自己不也知情了么,我怎么沒見你殺自己?”陸清清問。 宋言致笑了,“我也算半個皇家人,自然與你不同?!?/br> “御史算半個皇家人?你忽悠鬼呢你!” 宋言致目光深邃地盯著陸清清,“陸縣令不是早就懷疑我的身份了么,而今又何必裝糊涂??倸w現在要被滅口的人是你?!?/br> “冤枉,不公平?!标懬迩褰袊痰?。 “這種事不講公平,只有知道和不能知道?!?/br> “你敢殺我,我就大喊,把秘密告訴所有人,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标懬迩迤乒拮悠扑?,其實她心里知道宋言致能跟她說這么多廢話,就是沒想殺她。不過她確實知道了皇家丑事,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陸清清心里很愁,發現平常鬼主意很多的自己在此時此刻是什么好辦法都沒有了。 “這孩子的父親你知道是誰么?”宋言致道。 陸清清忙擺手,“我不——” “是廣陵王?!彼窝灾驴煅钥煺Z。 陸清清噎了下,愣愣地看著宋言致,這回她清醒地認識到自己之前有什么‘宋言致沒想殺她’的想法是錯覺,對方根本就是想把她置于死地,死透透地那種。 第22章 這次真知道了 “這下真沒救了,感謝御史大人讓我死得明白?!标懬迩鍖λ窝灾鹿笆帧x過’,“不過容我多嘴問一句,宋御史可查到蘭花教的教主是誰了?” 宋言致斜眸看陸清清。 “我知道?!标懬迩逍Σ[瞇,把三個字說得特別甜。 宋言致的一雙眼立刻像利劍似得要把陸清清戳穿。 “誰?”宋言致問。 “我人都要死了,說這些還有什么趣。我有這功夫還不如花精力好好想想,我死后留下的巨額財產該怎么分,也該我弟弟叫回來了。啊對了,聽說這兩年朝廷為了鎮守西南邊關,把國庫幾乎都掏空了,也不知我走之后還有沒有人愿意捐銀給朝廷做軍費。希望有吧,那些邊關將士都十分不易,該受到更好的對待?!标懬迩鍛n國憂軍地嘆息完,就是視死如歸地和宋言致作別。 宋言致:“去哪兒?” “我就剩一個親人了,好歹得讓我走之前見我弟弟最后一面?!标懬迩逭f罷,可憐兮兮的抽一下鼻子,轉身欲推門離開。 “站住?!彼窝灾码m然明知道陸清清是故意做戲給他看,但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宋御史有事?莫非是想讓我幫忙跟閻王說句話?”陸清清問。 “別鬧了?!彼窝灾聠栮懬迩逄m花教的教主到底是誰。 陸清清聳了聳肩。 “保你不死?!彼窝灾卵a充一句。 “宋御史到底什么身份?”陸清清問。 宋言致:“不信我能保你?” “不敢,不敢,”陸清清賠笑道,“但總要有個保證才好,不然我哪知道宋大人會不會在下一刻不開心的時候改了主意,把我咔嚓了?!?/br> “你要怎么保證?”宋言致問。 “因我不知道宋御史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誰,所以我想不出來,不如宋御史自己想吧。只要您能實在拿出憑證確準保住我的命,我就跟宋御史坦白教主是誰?!标懬迩宓?。 “和我講條件?”宋言致笑了笑,“你最好清楚自己說的是什么,不然……” “我當然清楚,我若心里沒數哪敢這么和你講話。御史大人是對自己的震懾力沒信心呢,還是覺得我太蠢?” 宋言致默了片刻,對陸清清道:“我會替你向皇帝求個免死金牌,從此地至京城花費的時間不會超過三日?!?/br> 陸清清:“好,那我就等三日再告訴你答案?!?/br> 宋言致保留懷疑地看了眼陸清清,轉身寫了信,命人加急送往京城。 陸清清就在原地干巴巴地看了著宋言致,直至對方轉身看她的眼色越來越嚴厲,陸清清才急忙道:“那我就先走了,我得保證三天后教主還能被我們捉到?!?/br> 宋言致仍舊懷疑地看陸清清,終還是點了頭。 陸清清拋給他一個禮貌的微笑,轉身踱步離開,越走腳步越無意識地加快,等走出正堂,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時,陸清清才緩緩地松了口氣。 夏綠忙憂心忡忡地拉住她家姑娘,低聲問怎么樣。 “差點死在里頭?!?/br> 陸清清又吸一口氣,見高奇等還在院子里守衛,帶著夏綠往后院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大概經過跟夏綠講了,但廣陵王是孩子父親的事陸清清沒講,這種要人命的秘密她一個人背著就行了,不能再害了夏綠。 夏綠聽完后怕地掉了眼淚,她緊抓住陸清清的衣袖,“還好姑娘聰慧,提早知道了蘭花教的教主是誰?!?/br> 陸清清對夏綠搖了搖頭。 夏綠瞪大眼,看看四周,對陸清清的耳朵小聲確認:“難道姑娘不知道?” 陸清清點頭,“此乃暫時保命的權宜之法?!?/br> “那……那三天后可怎么辦?!毕木G慌了神。 “便努力在這三天找到教主,保住小命?!标懬迩遄聊チ藭?,囑咐夏綠再多派人手看住慕太后那邊,畢竟她人在陸家的宅子,可不能再出狀況了。 “姑娘放心,我會多找些人暗中盯著?!毕木G道。 陸清清繼續往后院去,看了假山,走過荷塘,又在張永昌獨子的院子里溜達了一圈。 根據張永昌的證詞,他的獨子在近兩年,也就是蘭花教被剿滅之后頻出意外,要么是從假山上摔下來,要么是跌進湖里,要么喝碗粥都會被迷暈過去,每次發現時附近都會出現一朵蘭花。張永昌在他獨子每次出事后,也都會接到蘭花教的警告信,他曾把兒子身邊的人徹底換了三遍,從丫鬟到奶娘,一個不留,但最終還是沒能攔住蘭花教對他兒子動手。 陸清清覺得張永昌獨子這事兒挺邪門,她倒是不信蘭花教有這么神,遂叫人準備些小吃,又去把這孩子叫來,她要好生審一審。不多時,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就被帶了上來。他很怕,縮著脖子很畏懼地看著陸清清。 “你叫什么?” “張福胤?!蹦泻⒌?。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過來幾步,正好我這里有些好吃,我們一起來嘗嘗?!?/br> 張福胤扭著腦袋,不理會陸清清,他是大戶人家出生的孩子,什么山珍海味沒見過,當他三歲小孩用吃得誆騙他?張福胤堅決不吃這套。 陸清清見狀也不讓了,自己拿起筷子夾了一顆棗放進嘴里,她只咬了一半,一口下去后,餡料露出,淡淡誘人的香氣就散發出來。張福胤見棗里面的餡料是白的,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