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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名衙差狼狽地押送進堂,被逼迫跪在了地上。張永昌瞧瞧抬眼打量堂上,看到宋言致時還不覺得太意外,但目光左移,瞧見陸清清也在的時候,表情萬般不是滋味。以前從來都是她在陸清清跟前作威作福,而今卻在她跟前落魄這副模樣,太丟人現眼了。 “你來審?!彼窝灾抡f罷就起了身,就把正首位讓給了陸清清。 陸清清怔了下,見宋言致態度認真,也不拒絕,穩重地踱步在正首位坐下來后,就問張永昌因何要劫持太后。 張永昌看了眼陸清清,面露輕蔑之色,不說話。 “張大人雖然平日面上待我不錯,但我知道張大人背地里可沒少說過商人陰險卑鄙,唯利是圖。一直不得機會,今天我一定要和張大人講清楚,其實商人比你想的更卑鄙?!标懬迩迮牧伺氖?,讓人把‘寶貝’端上來,隨后她征求宋言致的意見,可否用刑。 宋言致看了眼張永昌。 張永昌冷笑不止,根本不懼于陸清清的話,“有什么招數盡管使來,當我怕你?!?/br> “知法犯法的知府大人就是不一樣,不指望能從你身上審出什么來。我就是想把我真正的卑鄙之處晾給大人瞧瞧,讓大人更好的認清楚我們商人罷了?!?/br> 隨后就有人端了個木盆過來,蓋著蓋子。木盆被放到張永昌跟前,可聽到里面有很細微的嘩嘩響聲。 隨后蓋子被掀開,張永昌看到盆里面黑亮東西揮舞著爪子密密麻麻地爬來爬去,驚呼了一聲,連連往別處躲。 “我有一缸這樣的東西,也不多問你,就這一次機會,交不交代,不交代的話痛快告訴我,好讓你們今天晚上一起睡?!标懬迩迨滞兄掳?,一派淡然地看著張永昌,最后嘴角還揚起一抹期待的笑容。 張永昌嚇得渾身打顫,他從來沒有料到陸清清竟然會是這種手段下作的女人。 “你……你……”張永昌只覺得渾身癢癢,瘋狂地晃動著肩膀,顧不上說話了。 陸清清隨抓著手里的驚堂木,單純欣賞著,“你犯下這等事,可曾想過你家人的下場。兒子且不說了,就說罪官的妻女,最后是個什么去處你最清楚不過。商女你尚且瞧不起,若你的妻女被發配到那種地方受糟蹋,比起你被這些蟲子咬又算得了什么。說到底,是你自私!” 張永昌一貫疼愛自己的女兒,聽到陸清清這番話,腦子里更加忍不住去幻想陸清清所言的情況,整個人瞬間就崩潰了,趴在地上痛哭。 “我沒有自私,我就是為了保她們,才會一直在蘭花教,不然又怎會有今日??!”張永昌連連磕頭懇求陸清清和宋言致手下留情,怎么對他都可以,但至少要放他妻兒一條生路。 “劫持太后啊,這么大的罪你能有什么生路,除非你有證據證明你并不是此案的主使?!标懬迩灏凳镜?。 “我確實不是主使,真正的主使是教主,我一切都聽命于教主?!?/br> “那教主是誰?”陸清清問。 張永昌搖了搖頭,“我自打加入蘭花教后,就只聽一個人的命令,其他人是誰,教主是誰,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教主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從我五年前加入蘭花教之后,我便真的平步青云,一路順利高升到了知府之位。至于和我聯絡的人,正是陸縣令身邊的丫鬟春紅?!?/br> “五年前也是她?”陸清清問,她記得春紅是四年前才被她買進府里。 張永昌點頭,“是她,她當時還沒有進陸家,就是受命在汝寧府的三安茶鋪傳話給我。我曾好奇過,暗中派人跟蹤她,但每次傳完話她人就消失在人群,最終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后來我被警告了,若是再有下次便廢了我的仕途,我猜就此作罷。再后來,我發現她出現在了你身邊?!?/br> “張知府,這道理真說得通么?”陸清清問。 張永昌怔了下,但很快就低下頭痛哭起來,“誰叫我是個官迷呢,我后悔了,現在真的后悔了?!?/br> 啪地一聲,幾乎響徹天際,張永昌身子被震得一抖。 陸清清敲了驚堂木。 宋言致扭頭,以旁觀者的姿態看向陸清清。 陸清清嗤笑地打量張永昌,“撒謊!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這世上鮮少有比你更膽小謹慎的人,若是蘭花教沒出事之前,你因為是官迷為他們做事,倒也算說得通。但從朝廷剿滅蘭花教后,與蘭花教有關聯那就是冒險違法的大事,你絕不想跟他們有干系。除非你有跟蘭花教擺脫不了干系,比如你就是蘭花教的教主?!?/br> “我怎么可能是蘭花教的教主,我腋下的蘭花幾片葉你們都檢查過了不是么?”張永昌抖著唇角努力辯解著。 “誰說蘭花教的教主一定會在腋下刺青,誰又能保證刺青一定是九葉?根本就沒有人見過蘭花教的教主?!标懬迩宓?。 張永昌呆呆瞪圓眼,忽然發現自己在能說會道的陸清清面前,縱有百口也辯不過。 陸清清等了會兒,見張永昌沒有說話的意思,又提及了他的家人,張永昌跟瘋了一樣,罵陸清清不是東西。 陸清清扭頭對宋言致道:“宋御史,我建議把陸家所有人的衣服都剝光了檢查,看看是否還有人身上帶蘭花刺青。一個都不能落下!說起來這蘭花教也是有趣,偏偏整個刺青給我們省下不少辨別的麻煩?!?/br> 宋言致立刻命令下去, 張永昌以為陸清清真要對他的妻女動手,罵她喪良心,“陸清清,我張永昌到底有什么對不起你,你非要這么對我!天下怎們會有你這么惡毒的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陸清清托著下巴,嘴角帶笑地聽完張永昌的皺眉,問他:“罵夠了?我的下場是不是不得好死不知道,而你馬上就會不得好死了?!?/br> 張永昌氣得嘴唇發紫,終了他痛叫了一聲,問陸清清能都確保她妻女的安全。 “只要她們無辜,我自然會保證。張大人也知道我是生意人,再jian商,只要涉及交易的事情我必然說話算話,講究誠信,不然以后誰還敢跟我做生意。你這是要和我做交易么?” 張永昌點了點頭,對陸清清道:“我之所以還受命于蘭花教,是因為我的妻兒受了蘭花教的人掌控,不論我怎么換人,怎么保護她們,只要我不聽命于蘭花教的吩咐,我的兒子就會出事,莫名受傷。我也是沒辦法了,不得不聽??!” 張永昌痛哭流涕地趴在地上,“你們查晚了,晚了,蘭花教早已經無處不在,怕是在皇宮里也是四處可見蘭花教的身影,不然他們怎們連太后都能抓。這滿天下都是蘭花教的人,大齊要亡了,你們還傻呵呵地為皇帝賣命,屠殺我蘭花教的教徒,你們會因為自己的作為受到報應!” “什么報應,鏟除蘭花教,受封升官從此過上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