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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早晚也會說的,不如提前給大夫人吃下一枚定心丸,也好安安心心過個年。 “原來如此?!贝蠓蛉诵睦锼闪怂?,目光也漸漸柔軟了下來,如今有良國名存實亡,難怪越郎可以告假回家過年,而只要大岳江山穩固,越郎那邊又有軍功壓身,方能保得闔府上下長長久久的富貴繁華,也能讓錦毓入贅一個好人家。 用了些梅花糕,轉眼已達午后,慕容雪偷偷藏了些糕餅在袖口中,想要帶給司徒嫣然嘗嘗鮮,大夫人雖是有些不悅,到底卻也微笑著由她了。很快,慕容雪便在小丫鬟的陪同下,回到了蘅蕪居。 蘅蕪居,司徒嫣然正手持小繃子繡著花,如今芍藥花已然成型,司徒嫣然針線穿梭間,繡起了碧綠的花梗和枝葉,還有最后的修飾。慕容雪擱下點心,接過小繃子看了又看,似是發現了什么,又拾起紅色的針線,稍稍修飾了一下花瓣,果然更是好看了許多。 只是,由于這幾針添得恰到好處,而且還是司徒嫣然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的好法子,司徒嫣然心中不由有些不舒服,卻也到底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笑意盈盈地沏了一盞茶,雙手遞到了慕容雪的面前。 “多謝慕容姑娘了,還請用茶?!?/br> “嫣然不必客氣?!蹦饺菅┰陂角靶⌒囊硪砺淞俗?,順手接過茶盞一飲而盡,但覺唇齒留香,果然是好茶。 “慕容姑娘,方才,我突然想起,這房中又該換一方繡屏了,不如,就讓我們二人聯手繡一副吧,自家繡的,自是比外面買的那種艷俗之物,好上了千倍萬倍?!?/br> “這……繡一方屏風談何容易?若是真要如此,恐怕我得在這將軍府多留幾個月了,家父家母可是不允的,怕是只得拂了嫣然的一番心思了……” “這有何難?司徒家與慕容家本就是世交,情同手足,又怎會介意彼此誰在誰家的做客未歸?說句好聽的,大家早已是親人了,摘得那么分明,倒是會傷了情分的……” “那……家父那邊……” “這不用擔心,我這就讓大夫人修書一封,直接送到河西慕容家,算是陳情了?!?/br> “這……也好,那我聽爹爹的?!蹦饺菅┭鄣追撼隽藥追窒采?,畢竟,慕容家雖是河西的第一大富戶,但到底處在邊關,人口動亂而又混雜,若是能在這安寧的梓郡住上一陣子,卻也是求之不得。只是,爹爹真的會同意嗎?慕容雪不由有些懷疑。 翌日,菡萏閣,蕙心早早地便起身了,去了趟正房,但見大小姐司徒錦毓睡得正酣,便也躡手躡腳的出了門,獨自在院中捧卷賞雪。清晨的雪并不大,飄飄灑灑紛紛揚揚,沾在衣上發間。細細看來,又恰似細碎的晶石雕花,剔透而又造型絕美,而且每一片都不一樣。 正當蕙心把玩著雪花愛不釋手時,頭頂突然掠過一道疾風,待到反應過來,但見海離歸身長玉立,端端地站在了自己的跟前,一襲玄色勁裝將身形襯得愈發修長挺拔,手中提著一個小小的食盒,一股淡淡的糕餅甜香在空氣中氤氳。 “海哥哥!”蕙心一下子便開心了起來。 “蕙心,這些點心,都是我在小廚房偷偷買來的,樣樣都是精挑細選,你且嘗一嘗?!焙kx歸面色微紅,顫顫巍巍地將食盒放在了石桌之上。 輕輕打開頂上的橡木蓋子,但見里面七零八落地放了幾枚白玉糕、綠豆糕、水晶糕、山藥糕,雖然賣相有些難看,但到底是海離歸的一番心意,畢竟,這些個精致的糕點,通常都是不會賞給下人的。 此時此刻,未用早膳的蕙心早已餓得饑腸轆轆,不一會兒便把那些個糕餅吃了個精光,待到滿足地打了個嗝,這才想起,海離歸興許也是滴水未進,而自己食欲大發,竟是什么也沒給他剩下…… “我……” “無妨,這些糕點,我來時便已經吃了一大堆,現在飽著呢!”海離歸嘴角微咧,露出一個陽光帥氣的笑容,一排銀牙整整齊齊,似是珠玉一般。 “也好,多謝了!”蕙心雖然不大相信,但內心的愧疚卻是少了許多,一張白凈的小臉微微揚起,上面沾了些許糕餅的殘渣。 “蕙心姑娘不必言謝,今日里,我向大夫人請了三天假,想要帶著你去一個好地方玩玩!” “這……還得問問大小姐的意思,而她,還未……”起身二字剛說了一半,但聽房里傳來蘭心熟悉的呼喚,應該是大小姐又有什么吩咐了。蕙心給海離歸遞了個眼神,接著便被跑進里屋,忙不迭地伺候了起來。 待到梳洗更衣綰發完畢,在司徒錦毓用早膳的空擋,蕙心遲疑著道出了自己的請求,司徒錦毓知曉海離歸的底細,細細思來并無不妥,索性便答應了。于是乎,收好餐碟,蕙心背上小包袱,和海離歸一道坐上了一輛烏棚馬車。 車上,蕙心緊緊捏著自己的小包袱,海離歸就坐在她的身邊。蒙海離歸的多次相救,自己化險為夷,故而他也算不得外人,蕙心只當他是大哥哥一般,總是為她撐開一柄遮蔽風雨的大傘,溫柔地護佑著她,心中格外踏實。 “我們這是去哪兒?”蕙心側首輕輕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焙kx歸輕輕笑了笑,笑容略有幾分神秘,一對濃眉輕輕挑了挑,眼底帶著幾分年少稚氣的體貼,“還請蕙心姑娘盡管放心,我定不會把你拐了去的?!苯又?,又適時地補充道。 “唔唔~~”蕙心默然點了點頭。 其實,她心里也是信他的,畢竟,若是想要害她,又怎會等到今日,而且還手把手教她那么實用的擒拿搏斗功夫?那功夫,她最近天天練,想來已經能夠自己保護自己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遇險 馬車顛簸著向前疾馳,搖晃的車廂里,蕙心漸覺有幾分困倦,便把腦袋搭在一側的木梁之上,徑自打起了噸。海離歸微微側首,但見蕙心睡得正香,一對蝶翼似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小嘴巴微微撅起打起了呼嚕。 蕙心再怎么厲害,終究還是個未滿十歲的孩童,海離歸輕輕嘆了口氣,又為她緊了緊身上的毛領披風。蕙心似有所察,于是換了個姿勢,睡得香甜,這般毫無防備的睡姿,想必是極為信任依賴他吧?海離歸越想越開心,順手一攬,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頭。 心情正好,馬車卻驟然地停了下來,尖銳的嘶鳴之聲破空響起,海離歸暗覺不妙,推開蕙心一個飛身便鉆了出去,但見趕車的老師傅已被殺害,而拉車的駿馬也被利刃斬斷了雙腿,失血過多奄奄一息。 這是怎么了?難道,竟是遇著了賊人?可是,自個兒的馬車毫不起眼,還透著幾股窮酸氣,竟然還有賊人來打劫,難道竟是眼瞎了嗎?還是,他們本就是毫無理智的亡命之徒,嗜血嗜殺? 一面思索,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