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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褲,腳上穿了一雙球鞋,他的神情也平淡自然,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干凈,一點都不像個十二歲的初中生。除了臉上未脫的稚氣,和還沒長開的個子,說他是個高中生也有人信。 南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啊,我吃過了在家里?!?/br> “沒事?!敝x懷北擺擺手,“我等到了自己買點兒吃吧?!?/br> 既然遇到了,兩個人就一起走著去學校了,南柯推著自行車,稍微落后他兩步。 走過了這段路就是一個紅綠燈,需要過馬路。謝懷北頓住了腳步,看著紅燈上的數字一點點減少,南柯卻像沒發現似的徑直往前走去,謝懷北忙拉了她一把。 “你想什么呢?紅綠燈啊?!?/br> 南柯反應過來,往回后退了兩步。 謝懷北看著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一直注意力不集中?!?/br> 南柯目光直視前方,猶豫了好半天,才慢慢的道:“謝懷北,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br> 謝懷北笑起來,“我每天都做夢,這有什么?” 南柯卻沒笑。 重生這五六年對她而言,一直像一場夢一樣。 她雖然重來一回了,但是不一樣的生命軌跡有時候會讓她心里發慌。就像她昨天晚上夢見了葉臨川這件事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像是一種不怎么吉祥的征兆。 南柯皺了皺眉,“就是,你不知道……是一個不好的夢,讓人心里……” “你說噩夢啊?!敝x懷北了然道,“肯定是夢到不好的東西了吧。來?!彼中南蛏?,里面躺了一顆糖果。 南柯看著他的動作卻突然反應過來了,謝懷北只是一個正常的初中生,就算他再怎么成熟再怎么不像一個初中生,他也是個孩子。自己不能因為他的性格就忽視他的年齡。 南柯心里暗罵了自己一句。之前也是,謝懷北小學的時候就這種性格,不像同齡的孩子一樣活潑開朗,愛鬧愛笑,雖然他也笑。也愛玩,但是看著就十分穩重。南柯以前被他這種性格蒙蔽,什么事都跟他說,相比之前,對方才像個重生過一回的人。 南柯想通了,看著謝懷北手心的糖心里又有些感動,她伸手拿了,剝開糖紙扔進自己嘴里,含糊著說了一句,“你怎么跟梁先凡一樣,喜歡吃糖了?!?/br> 謝懷北卻有些嫌棄的道:“誰和他一個小胖子一樣了?!?/br> 南柯笑起來,她回想了一下梁先凡的身型和體重,也有些感慨道:“梁先凡真應該減肥了?!?/br> 謝懷北也贊同的點點頭。 到了學校之后南柯先進了大門,梁先凡自己去買早飯。因為有先鑒,南柯臨走之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謝懷北,他不會這次又突然消失了吧。 最后謝懷北是踩著點進的班,他走進班里的時候老師已經到班級了。還好這次是數學老師的課,她看了看謝懷北,一句話沒說,翻開課本上課了。 轉眼間,開學就一個月了,夏天真正過去,進入了秋季。 這天是星期三,最后一節課本來是英語課,但是英語老師請假了,所以就改成了自習課。班主任老師進來宣布了兩個消息,一個是半個月后的秋季運動會。另一個是過幾天有領導要過來檢查,組織大掃除。 她一走,班上就炸開了鍋,也沒有心思寫作業了。 運動會和大掃除在他們看來就代表不用上課,不上課就是好事。 大家基本都在和同位竊竊私語,討論著些什么。 南柯的同位叫白薇,也興致勃勃的和南柯討論道:“運動會,你參加嗎?” 南柯正在做題目,聞言停了筆,搖了搖頭,“不參加?!?/br> “為什么???”白薇不解道:“多好玩啊。我準備多報幾項?!?/br> 她美滋滋的道:“聽說到時候不用上課,放好幾天假呢?!?/br> 南柯不忍心打破她的美夢。在她的印象里,初中的運動會真沒有什么好期待的,他們學校的cao場好幾年沒有修了,塑膠跑道有好幾個地方都破了。而且cao場范圍小,撐死了幾百平米的占地,能開展什么項目啊。 前一世,初中三年的運動會幾乎都落了空。一次是下雨延期了了,拖了好幾次就不了了之了。第二次是開展到一半有個女生跑四百米暈倒了,直接送到了醫院,后來剩下的項目就沒有開展完。最后一次因為前一年的意外事故,干脆就沒開,想了個特別好的理由,中考太重要了,不能耽誤學生們的時間。 南柯不感興趣,不代表大家都不感興趣。一連好幾天,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幾乎都忘了老師說的過幾天領導過來檢查要大掃除的事情。 大掃除最后定在周二,最后一節課的課外活動課不上了,全體同學都要參加。 班主任李老師點了幾個人去打掃包干區了,其余的同學分工合作。要求窗戶不留一點污漬,地上不留一點灰塵,要用拖把拖干凈,班里的垃圾桶不能留一點垃圾。 南柯和幾個女生一起負責擦玻璃。而梁先凡,謝懷北等幾個男生負責去拎水,拖地。 在家里都是寵慣了的,幾乎沒有做過家務,都笨手笨腳的。南柯在抹布上抹了洗潔精把她負責的那兩扇玻璃擦干凈了,下來等清水清抹布的時候隨便掃了一眼。果然,和她一起擦玻璃的另一個女生,叫洪芹的,她是用手小心翼翼的捏著抹布,一點點的往玻璃上蹭,也沒用力,非但沒擦干凈,反而因為抹太多了洗潔精把玻璃弄的更臟了。 這時候梁先凡把清水拎回來了,滿滿一桶,他看在南柯站在一旁,小聲道:“南柯你先用。把抹布清干凈,不然他們一會洗拖把就把水染臟了?!?/br> 南柯點點頭,她心里一暖,彎下腰在水里擺了擺抹布。 梁先凡就站在一旁,看著她洗。 這時正站在椅子上擦高處玻璃的洪芹突然對梁先凡道:“梁先凡,你怎么站著什么事都不做啊。你幫我擦一下,我想喝點水?!?/br> 梁先凡有些遲疑的道:“洪芹,這樣不好吧?我一會還要去拎水……” 洪芹不高興了,一下子跳到地上,重重的一聲,“我就喝個水怎么了,你擦一會,我一會不就來了嗎?” 等南柯把抹布洗干凈,再站起身來一看的時候,梁先凡已經站在椅子上,十分賣力的開始擦玻璃了。他站的不太穩,椅子晃晃蕩蕩的,南柯都替他擔心。 “梁先凡!”南柯叫了他一聲。 梁先凡還干的熱火朝天的,扭過頭回了一句,“等我擦完啊,一會就好?!?/br> “等什么等,你給我下來!”南柯用力扯了扯他的褲腿。 梁先凡從椅子上下來,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南柯也沒說話。 這一面一共有四塊玻璃窗,上下兩塊,一共分給了南柯和洪芹兩個人。 謝懷北是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