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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了三枚羽箭對著她,眉目冷冽臉色肅殺,簡直將座主大人的做派學了個十足十。井姑娘嚇得一個踉蹌,被虞勁烽單手給提了起來,待看到琉璿兇神惡煞的模樣,他簡直痛心疾首:“小璿,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你這樣……這樣……”他本想說你這樣怎么能嫁得出去,但看到琉璿身邊一片拳拳相護之心的謝訣,明白人家就算這樣也是能嫁出去的,嫁不出去的是自己好吧,上趕著做二房還不一定有人要。他把后半截話咽了下去,轉而去找明染:“座主,你怎么說?”明染斜了他一眼:“屁大的事兒你糾結什么,就愛憐憫這些亂七八糟的人?!?/br>虞勁烽道:“怎么叫亂七八糟?當時我貿然闖了盤龍塔陣,中毒極深,能活下來可不是只靠著小樹姐弟二人,若是有一人去天彌族那里將我出賣,現在也就沒了我。況且那天瀾圣宮縱然你過得了那一道城墻,墻后的盤龍塔陣卻輕易創不得,但下層小樹他們所居之處卻能鑿通道路直達天瀾圣宮的,只是……當時圣雪殿下他把通道里的機關重新設置了一下,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br>身后的琉璿似乎一直在留神聽兩人交談,此時忽然插話:“座主,我有話說?!?/br>明染:“嗯?”琉璿凝神看著明染,語氣遲緩而鄭重:“設置在神龕之后的地道和地道里那些機關,其實統一掌控了三大陣法。只要能進地道稍作調整,那些陣法就會暫時失去作用。而且從地道可是尋出路徑直達天瀾圣宮。我跟了圣雪殿下近十年,武功、醫術、航海術皆為殿下傳授,雖然所學只是皮毛,可他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但是,我的確恨極天彌族人?!?/br>她雖不曾明言,但言外之意卻也無人不懂。虞勁烽瞇了眼看她,被這個兇狠的師妹屢次挑釁碾壓,他也有些怒了,冷聲道:“所以你就打算以此來威脅你座主?他若不由著你的性子胡來,你就撒手不管,任由明翔軍去硬闖那盤龍塔陣,傷亡不計且事倍功半,對吧?”擠兌人誰不會?真是的。琉璿頓時啞口無言,身軀卻哆嗦起來,良久方道:“我哪有胡來,我……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虞勁烽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大哥不懂,你教教我。小璿,你逼著你座主屠殺天彌族人,若是在中原,必定給冠上一個兇殘暴虐的名頭,人人都看得他妖魔鬼怪一般。你卻非要置他于這種地步,我看你恨的不是天彌族人,其實你恨的是你座主吧?”他其實只顧著下層之人,也沒興致再管別的人死活,但必須拉大旗扯虎皮架橋撥火挑撥離間,想我中原三十六計計計精妙非凡,你丫頭學了幾招?真是的。琉璿大怒:“你污蔑我!就算我……我想殺他們存著一己之私,但也不全是為我自己。還是你們中原的老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如果他們活著,難道他們不會想尋仇?不會哪一日忽然起了報復之心?座主,他……他欺負我,我……不是這意思,我這就去地道里……”她最后幾近語無倫次,虞勁烽跨前兩步,俯身微笑語帶調侃:“你不是又想昏過去了吧?然后就可以找借口不去尋地道入口,看大哥我替你想得多周到?!?/br>琉璿果真快被他氣昏過去,嬌軀搖搖欲墜的。明染忙命謝訣扶著,又過來將虞勁烽一把扯走,手法十分不溫柔:“你跟她吵什么,丟人不?過來?!?/br>虞勁烽趁機壓低聲音跟他討價還價:“我不吵可以,這事兒怎么辦?我要求不多,多了你也未必肯聽,還惹你不高興。你饒了下層之人性命即可,實在看不順眼可驅逐出境?!?/br>明染道:“雖堵了出口,但下面四通八達的,那群人一時死不了,先攻打天瀾圣宮,余者以后再說?!?/br>琉璿一清醒過來,立即向明染請命,一臉的破釜沉舟置之于死地而后生,要求去下層尋找通道調整機關,要求一舉拿下天瀾圣宮以證清白。明染并不放任她這般冒險,耐心安撫著:“乖徒兒,我知道你沒別的意思,我們不要聽那jian人挑撥。你愿去極好,但別這么急沖沖的,聽座主給你安排?!?/br>這話傳到虞勁烽耳朵中,他忍不住在侍寢之時對著明染怒吼:“我怎么是jian人了?怎么是jian人了?你就偏著她吧!老子……算了老子不跟你們計較!當時我若應了圣雪殿下所求,他未必不肯告訴我這通道機關之蹊蹺??墒俏摇?!”明染又斜了他一眼:“可是你什么?”虞勁烽捶胸頓足悔不當初:“我真是追悔莫及!”若當時能咬著牙和圣雪殿下上一次床,讓美人兒沒那么多的戒心,那么如今進入天瀾圣宮照樣易如反掌,哪里還用看這小丫頭的臉色,簡直就是小不忍亂大謀。想歸想,他并不敢宣之于口,明染卻了猜出來:“矯情,又不是黃花閨女?!?/br>虞勁烽怒道:“那節cao呢?有節cao反倒不對了?什么世道!”明染:“你在胭脂山做馬賊時有節cao沒有?灌我酒是想做什么?”虞勁烽:“我灌你酒是想X(河蟹)你,滿意了吧!”于是第二日他青了一只眼圈兒。天彌族的新王逞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雖然從前也隨著父親處理過不少政務,但這次突兀而至的災難,還是讓他吃驚不小。特別是當九野群島父王和大祭司中伏以及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那一刻,王整個人都懵了。父王和大祭司,在天彌族人心里一向是神一般的存在??!特別是那個看起來冷冰冰陰沉沉卻貌美無比的大祭司,走到哪里都要被人頂禮膜拜的。可是如今他們都死了,新王在惶惶不安中想:“難道這次天彌族人真的要完了?就看著這萬里土地被異族入侵然后硬生生掠奪而去?難道天漫族人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難道是冥冥之中神靈在懲罰我們,報復我們當年的大舉入侵及大肆殺戮?不,我不信!父王說這世上的好東西就該為強者擁有,我們沒有任何違背天道之處!”父王教他的話其實一點都不錯,只可惜放之四海皆準,并不只是針對天彌族的金科玉律。新王迅速清醒過來,組織族人及百姓,準備守城器具。但是,一切都沒用,竭海城從未經歷過圍城之戰,沒有半點經驗??客醯沧步M織起來的人雖然奮勇無比,但卻抵不過對方奇yin巧計,當敵兵如潮水一樣涌進外城,新王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不多的殘兵敗將盡快逃進內城,至少還有盤龍塔陣護他平安。他終于過了幾天平安日子,直到這一日,他的貼身侍從慌慌張張沖進五大殿的主殿觀濤殿:“王,不知為何三大陣法都忽然失去了作用,兵士如何cao縱機關都恢復不了!”新王嚇得從觀濤殿中一竄而出,他站在寬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