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 從第一天上學開始,傅司遠就鄭重警告過程挽不要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非常迫切地要撇清兩人的關系。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們所謂的“兄妹關系”,程挽可謂是煞費苦心——每天放學總是讓傅司遠先走,隨后她才出門;而且出了校門之后并不是直接上車,而是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偷偷上車。 對于程挽這樣的行為,剛開始傅司遠不置可否,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依舊看不出喜怒。 但最近不知為何,程挽每天上車之后,傅冰山就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臉上表情臭得就像是便秘了一樣。 這么多天便秘都還沒好,傅司遠這廝也是個人才!~\\(≧▽≦)/~ 雖然傅冰山平時傲嬌別扭毒舌悶sao冷冰冰,就像一座移動冰山隨時隨地擺出一副冷死人不償命的架勢,但好歹大家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這么多年,更何況本仙女一向溫柔善良體貼大度,也就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你擺臉色了。 程挽如是想著,轉過頭去看著窗外,歡快地哼起了歌,然后,一旁的傅司遠臉色更黑了。 于是乎,司機王叔發現了這樣一個奇特的現象:他的小少爺一聲不吭地坐在車上,臉色奇臭,而他的小小.姐則優哉游哉地哼著歌,心情很好的樣子。 車內的氣氛十分詭異,不幸的是這種現象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王叔表示十分無奈。 但今天卻發生了意外。 “程挽?!?/br> 程挽剛出校門,還沒跨出幾步,便被一旁響起的清冷聲音阻擋了繼續前行的腳步。 哪怕沒有轉身,光憑聲音程挽也能判斷出是誰,但她還是裝作驚訝的樣子,表現得就像是普通同學偶遇那樣,客氣而疏離,微微一笑道:“傅司遠同學,這么巧啊。你還沒走嗎?” 傅司遠皺了皺眉,懶得配合她表演,只涼涼瞥了她一眼便直奔主題:“王叔在路上出了點意外,現在在等交警處理,還不能來?!?/br> “那王叔沒事吧?” “他沒事?!?/br> 程挽剛松了口氣,傅司遠的手機鈴聲便響起,看清來電顯示他便直接開了免提。 “司遠呀,真是對不住??!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估計你們還得等很久,我處理完來到學校也得天黑了。到時候學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你和小挽兩個在那里等,會不會害怕???唉,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會下雨,這可怎么辦呀?” 靜默一瞬,傅司遠便下了決定:“既然這樣,我們就走路回去吧?!?/br> “???你們兩個可以嗎?” “我認得路,而且也不遠。不會有什么問題,您放心?!?/br> “那好吧,你們小心點?!备邓具h又應了聲,便掛了電話。 “聽到了?走吧?!?/br> 程挽有些猶豫,在原地躊躇著不知是否應該跟上。 傅司遠走了幾步,見后面的人似乎還沒有跟上來,便忍不住轉過身查看。 見程挽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眉頭一皺,神色已有不耐,道:“怎么還不走?” “可,可是我們一起走的話被人看見了會不會……” 在傅司遠越來越陰沉的目光注視下,程挽咽了咽口水,識趣地不再說下去。 隨后,傅司遠便不再理會程挽,也不管她有沒有跟上來,只自顧自地往前走。 程挽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跟了上去,但一路上卻忍不住在心里腹誹眼前這人的陰晴不定。 當初明明是他要求自己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以免讓人發現他們的關系,然而現在卻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反而弄得好像她才是小心眼的那個一樣!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要她說啊,她們比起眼前這塊移動冰山,簡直都不值一提! 就這樣,傅司遠走在前面,程挽落在后頭,并且下意識地落后了幾步距離,雖兩人一路相對無言,倒也相安無事。 但路走了一半還不到,天空便下起了雨。 許是下雨天路面濕滑,前方一輛泥頭車突然就迎面撞上一輛小轎車,轎車一時閃避不及,發生了翻側,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轎車里的一家四口倒在血泊之中,尤其是車內的一個小女孩,傷得尤為嚴重,鮮血從她身上汩汩流出,血rou模糊,已無法辨清原來的面目。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路人們議論紛紛,表示同情,不約而同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但也不乏好事者停在一旁拿出手機拍照發到社交網站上炫耀,一時間,出事地點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狀,程挽無聲地嘆了口氣,雖對那家人表示同情,但同時心中也清楚憑己之力無法為傷者做些什么,相反還可能會添亂,因此,只停留了短短一瞬,她便不欲再看,轉身就走。 然而,程挽卻發現走在前面的傅司遠此時就像被定格了一樣,只一動不動地站在前方,失神地注視著災難現場,若是細看,還能看到他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 程挽感到非常奇怪,忙走上前詢問,走近后才發現傅司遠面色發白,冷汗直流,不經意觸到他的手,只覺冰涼透骨。 “司遠哥哥,你怎么了?” 她突如其來的叫喊沒能把傅司遠喚回神,反而將他內心里的恐懼激發到了極點,如同一只受了驚的小動物,不管不顧地蹲在了地上,連雨傘也無意識地被丟在一旁,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緊緊抱著雙膝瑟瑟發抖。 他的嘴唇不停地抖動著,似乎在念叨著什么。 程挽被傅司遠怪異的舉動嚇懵了,一時間也不由手足無措,情急之下也顧不上偽裝,就直呼他的名字:“喂,傅司遠你怎么了?說話??!別嚇我??!喂!” 可任憑程挽如何叫喚,傅司遠只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始終不予理會。 無奈,程挽只好與傅司遠一起蹲在地上,并把雨傘舉至兩人頭頂,防止雨水打在他們身上。 待程挽走近,她才聽清傅司遠嘴里念叨著的內容。 “meimei,meimei,meimei……” 這時候程挽才恍然大悟,原來眼前的這一幕讓傅司遠觸景生情,聯想到自己meimei死去的慘狀,以至于做出這樣怪異的行為來。 之前程挽曾聽彭婉玉提及過這件事,也知道這件事對當時的傅司遠打擊很大,只是讓程挽沒想到的是,那個她曾以為無堅不摧、仿佛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淡漠少年原來一直都沒有從傷痛中走出。 這些年來,那些曾經的傷口不過是被他暫時遺忘,其實并未痊愈,或者說痊愈的不過是表面,心上的傷一直都還在。 于是,程挽也同他一道蹲在地上,聲音很輕,并放柔了語氣,生怕會驚擾到面前的男孩。 她道:“司遠哥哥,不要難過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嗎?我們先起來,雨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