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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剛剛抵達海灘,脫了襯衫蓋住她的頭。 “果然發達國家福利好啊?!彼瞄_遮住視線的衣服,感嘆著眼前的無限風光。 面前正走過一群似是放假出游的大學生,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張易簡一一掃過,看到驚艷的,不忘有福同享,拉著宋懷遠一起看, “那個大胸肌,快看!”她眼里放著光,“真的好大啊?!?/br> 宋懷遠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去,那是個黑人小伙子,胸肌確實大得醒目。他又看看自己,相形見絀……但是胸肌有什么好看的,女孩子不是應該喜歡八塊腹肌嗎?宋懷遠低頭看看自己的腹肌,還是很拿得出手嘛。 他重拾自信,不屑地說,“那又怎么樣,能有我的腹肌好看嗎?” 張易簡聞聲轉過頭來,看著宋懷遠半裸的上身,的確很誘人。她伸出手在腹肌上摸了一把,嘿嘿地笑笑,“不錯?!?/br> 宋懷遠猝不及防地被調戲了一把,身體一僵,那雙手游走過的地方溫度陡然上升,異常燥熱。他掩去尷尬的神情,穩了穩氣息,“去游泳吧?!?/br> 張易簡盤腿坐在沙灘椅上晃著腦袋,“不去?!?/br> “張易簡,要對生活有熱情,你不是要向動物學習的嗎?” 她縮縮腦袋,訕笑,“不是,我不會游泳?!?/br> “豬都會游,沒道理你學不會?!彼螒堰h難得有一個展現自我技能的機會,揚著頭,拉著張易簡下海。 頭頂的太陽熾熱,海水則是溫涼的,泡在其中的感覺十分舒爽。宋懷遠浮在海面上,握著張易簡的手,從漂浮教起。抓著宋懷遠的時候,她尚能漂著,稍稍松手,她便緊張地撲騰起來,努力讓自己的頭露出水面,但是身子仍然在向下沉。她慌亂地去探尋宋懷遠的手,抱住他的手臂后,總算能松口氣, “學不會,學不會,我骨骼清奇,漂不起來?!?/br> 從松手到被抓住,前后不過20秒,這也稱的上是學過了嗎?他俯視張易簡,嘆息道,“你這樣的究竟怎么能考進公職系統?” 她嘿嘿笑著,“一把年紀了,沒心勁兒再點亮新技能?!?/br> 突然神色一緊,抓著宋懷遠的手更用力了,整個人也幾乎貼了上去,她慌張地問,“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么東西?” 此刻除了她緊貼的rou體,宋懷遠很難將精神集中到其余地方,他艱難地搖了搖頭。 “滑滑的,不會是劇毒水母吧?”她想起電視里報道過的海邊出游被水母毒死的新聞,便更加緊張了。 “僧帽水母?”宋懷遠覺得她是小題大做,“不會的,沒聽過這里有過僧帽水母?!?/br> 張易簡直勾勾地盯著他,“它們生活在什么地方?” 宋懷遠想了想,“大西洋的熱帶海域?!?/br> “那我們在哪里?!?/br> “大西洋的熱帶海域……”明知自己沒說錯,卻是底氣越來越不足了,“但是,它們主要活躍在南非一帶?!?/br> “你也說主要嘍?!睆堃缀喆穆┒淳头瘩g,“洋流運動啊、季節遷移啊,保不準游過來一兩只。概率這個東西不好說?!?/br> 看他啞口無言,張易簡得意地翹起嘴角。而宋懷遠此時其實并沒有太多心思爭論,他必須集中精力撫平身體的燥熱。 “小簡,你要是這么害怕不然先上岸吧?!彼麆裾f道。 她緊靠在宋懷遠身上,抬頭看著這個蛇蝎心腸的男人,“怎么回去,喝著海水嗆回去嗎?你這叫始亂終棄!” 這下可好,一口沒吃著,倒把罪名先擔上了。宋懷遠只好牽著她向岸邊游去。 張易簡走出海灘,卻見他仍舊泡在水中,訝異地問道,“你不上來嗎?” 宋懷遠的眼神不自在地游移,咧了咧嘴,“我再游一會兒?!?/br> 真是藝高人膽大,張易簡走出兩步,突然又轉了回來,笑嘻嘻地說,“哎,按民法講,我應該是你遺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吧?!?/br> 宋懷遠的心情剛剛還如沐浴在和風旭日中般迷醉,此刻像是澆了冷水一樣的拔涼,我在為你心猿意馬,你卻想我兩腳一蹬? “回去我就立遺囑!”他半個身子泡在海水中,氣呼呼地答道。 張易簡不說話,微彎著腰,笑看著他。宋懷遠大概也明白了,她只是想讓自己上岸。真是,怎么不直說呢? 人本性中的某些東西無論歷經多久、何種變故,終是不會改變。她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仍然存留著過去的別扭。他又想到自己,曾經自己極力擺脫過去的影子,然而即便人前偽裝的再好,那被強行按壓在心底的幼稚,總會在不經意間蹦出來。一開始,他會排斥,然后極力避免,后來或許是習慣了,他再沒有在意過這件事?,F在想來,他覺得心下釋然,本性就該是用來釋放的,若要為了別人而扼殺自我,那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他走出海灘,對張易簡說,“我帶你去看表演吧?!?/br> 一直蹲在沙灘上看美色確實引起了視覺疲勞,換換口味也不錯,張易簡點頭答應。他們回酒店換了身衣服,開車前往阿什特表演藝術中心。 下一場音樂劇在半個小時以后,兩人便去一旁的咖啡館坐下,宋懷遠端來兩杯冰咖啡,遞給張易簡,然后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他握著匙子攪拌著咖啡,偶爾金屬碰到瓷器時會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開口道,“我從前很喜歡看話劇、歌舞劇一類的舞臺表演?!?/br>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文藝青年?!睆堃缀喍似鹂Х群攘艘豢?,冰冰涼,很舒服。 “我以前吃喝玩樂無一不精,如果考試都考這些,我鐵定不會掛科?!?/br> 想起自己的光輝歲月,宋懷遠還是頗為感慨,又覺得話題扯遠了,便回歸正題,“我女朋友是我們高中的?;?,上學時我就喜歡她,高中畢業之后我千方百計終于把她追到了手?!?/br> “你還真是想做什么都能做成?!惫蝗嗣駧磐婕易詭е鹘枪猸h,人生來就是有差距的。 宋懷遠得意瞧了她一眼繼續說,“她剛開始對舞臺劇沒什么興趣?!?/br> “我也不怎么感興趣?!?/br> “能不能乖乖聽我講……”老是被打斷,營造的氣氛都破壞了,宋懷遠有了小情緒。 “您繼續,您繼續?!睆堃缀嗂s緊閉上嘴。 “我總是帶她看各種類型的劇目,漸漸地她對話劇感興趣了,后來和她好上的也是個學表演的……” 張易簡憋不住了,舉手示意。 “怎么了?” “我就插一句?!彼貌蝗菀状苏f話的機會,“你這是自己給自己帶了頂綠帽子啊?!?/br> 宋懷遠沒好氣地伸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閉嘴,聽我講?!?/br>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是靠著新奇的玩樂把她追到手的。在一起之后,我也總是帶著她游山玩水、去看她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