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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不假思索的說:“看你?!?/br>藍知低頭的時候有一束發落下來,正落到褚顏的身上,他伸手勾住那束發,目不轉睛的看著藍知,癡癡的笑:“美人在前,不看你看誰?”藍知撇過頭,那束發便從他指尖滑溜溜的離開:“陛下說笑了?!?/br>褚顏:“我……”「面對藍知的冷淡,你應該:A.給他一巴掌B.打醒他?。?!」這不是一樣的選項嗎?。?!褚顏選擇B。“啪?!?/br>藍知唇邊那抹溫柔的笑、雙眸中蕩漾著的柔波頓時無影無蹤,他面如冰霜,神色冷淡的開口:“陛下若腹中饑餓,可去二樓廚房內尋找些吃食?!?/br>第86章帝籠04扛不住饑餓,褚顏到二樓找了點吃的。素雅的廚房里隱約透著股檀香味,看起來像個沒有煙火味的祠堂,他在櫥子里翻找了一會,找到了一些新鮮的糕點,這些糕點是宮廷專門用來祭祀神明的,保質期長,放個十天半個月沒問題。窗邊立著一根斜.插進來,被削去一半的竹竿有泠泠清水流入下面的木桶里,他湊近窗邊看了看,指尖剛觸及到窗邊時就被無形的力量彈了回去。見真的出不去,無奈作罷。他盛了一碗清水,端著糕點重新回到五樓。用腳勾開屏風門,藍知仍在看那本佛經,褚顏本以為看這種東西的人表情都會很虔誠,但見到藍知這樣漫不經心翻閱的樣子,知道的是在參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走個過場。褚顏在藍知對面坐下,把水和糕點放到案桌上,拈起一塊微硬的桃花點心,笑盈盈的望著他:“你餓不餓?吃不吃?”藍知看起來情緒有些低落,他長舒了口氣,說道:“不吃?!?/br>褚顏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剛才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確實把一些曖昧的桃花打散,讓本對他有一點點接受的國師清醒了過來,心里不覺有些惱怒。說起來這個每到關鍵時刻突兀冒出來的選項非常煩人,遇到和藍知相關的問題都是在他們眉來眼去[劃掉]的時候,不是逼迫褚顏向他甩臉,就是要他立刻脫離這旖旎的氛圍。褚顏填飽了肚子,把水喝干凈,碗和盤子隨意擱到地上,他則趴在案桌上,百無聊賴的望著藍知出塵的俊顏。藍知望向他時,褚顏還在直愣愣的看著他,絲毫不懂收斂。褚顏慢慢把頭抬起來,手肘撐在光滑的桌面上,兩手捧住自己的臉,好奇的問:“你是喝露水、吃鮮花長大的嗎?”藍知頭也不抬,只覺得他在發癲:“陛下在說什么?!?/br>“肯定是了。要不然歲月如刀,卻刀刀刻不到你身上呢?你必然是藏在世間的神仙,只為下凡與我相見。開我智竅、教我識禮、助我辨人,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先生往日的教導分不開?!彼秸f越篤定,臉上浮現蜜汁微笑,“先生可知,我每日自夢中醒來,都會覺得夢中的我們有一世情緣,我傾慕先生,不知先生對我也有意?”藍知因他的話皺起眉,聽在耳中的甜言蜜語好像化作無數鋒銳利劍,直捅他的心窩。片刻,藍知才答:“師者如父,請陛下不要逾越倫理界限?!?/br>褚顏聞言笑了,藍知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會說出這種口,想來也是被他給逼急了。他不以為意,向前傾了傾身,硬是將案桌占了大半,趴到桌上攤開的佛經上,褚顏抬眸看他,緩緩道:“既然先生說師者如父,那顏兒從此不叫國師,也不叫先生,喚你為……”他眼波流轉,翹起的唇透露著一股狡黠,“爹爹,如何?”“胡鬧!”跪坐的藍知猛地站起身來,冷著臉道:“陛下你已貴為帝王,就不能再同從前一樣,做口無遮攔、事事遵從本心的稚童?!?/br>褚顏撇撇嘴,眼中含淚,狀作委屈。每次他扮可憐的時候,前一刻再怎么發火的藍知都會摸摸他的頭,滿腔怒火化為繞指柔。誰知這次藍知不再吃他這一套,視若無睹,目不斜視的徑自離開梅室。褚顏暗自磨牙,這個藍知是越來越不好相處了,如果能像游戲里一樣看到藍知對他的好感度才棒,他這樣陰晴不定、時好時壞的,搞得褚顏有些患得患失。他輕手輕腳的推開屏風門,在狹窄的樓道里左右看了看,熹微陽光自窗柩灑入地板,讓看起來幽深寧靜的塔內有了絲溫暖。他想起藍知在他醒來時說的話,邁上樓梯,打算去塔頂看看有沒有他口中的舍利。懷月塔共十八層,褚顏登上頂層的時候有些氣喘,他推開印有三清佛像的屏風門,不期然見到背對著他華發白衣的人。藍知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卻并未回應。褚顏大步來到他的身側,盯著不遠處懸浮在金光法陣中,正散發著盈盈弱光的珠子。那舍利珠有拳頭大小,金光燦燦,其上似乎刻著某種繁復的紋路,類似于艱澀的梵文。褚顏開口:“這就是你說的舍利?”藍知點點頭。褚顏興致盎然的問:“它能說話嗎?”“陛下?!彼{知嘆了口氣,“折身下樓吧,沒什么好看的?!?/br>褚顏:“可是……”他剛一開口,手上多了微涼細滑的觸感,低頭一看,是藍知牽住了他的手。華發人的聲音像在茶水里浸泡過一樣,透著股溫軟:“聽話?!?/br>印象中這是藍知第一次主動和他接觸,褚顏把好話歹話都吞進肚子里,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呆呆的任由他牽著下樓。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時,嘴角不可抑制的揚起來,反握住藍知的手,問道:“你尋常卜卦的地方在幾樓?我想去看看?!?/br>藍知道:“九層?!?/br>褚顏跟隨著藍知來到九層,他仔細看了看屏風上的畫,發現和他這一路走過的屏風都不一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屏風門上印著的不是像梅蘭竹菊這樣自然界的萬物,也不像天馬行空的古代瑞獸,更不像頂樓屏風上的滿天神佛,這上面印著的,是一個沒有畫出容貌的人。眼前這白衣人一沒執兵器,二沒百萬兵,一身白袍素雅整潔,未染血腥,而他的背后卻是血海尸骨、冤魂惡靈,伏尸千里,綿延不絕。藍知把正在研究這副圖的他拽了進去。一座金身雕塑的觀音端莊的俯瞰著他們,案臺上擺有供果香臺、求簽桶和龜殼,在案臺前的地面上則畫有占卜時的黑色法陣。褚顏坐在蒲團上,藍知則屈膝跪在上面,微垂下頭,合上眼拜了一拜。褚顏把案臺上的求簽桶拿了起來,晃了晃,回到藍知身邊對他說:“世人都說爹爹神通廣大,那幫顏兒也算一卦?!?/br>“你……!”藍知慍怒的瞪了他一眼,“改掉這個稱呼?!?/br>褚顏從善如流的回答:“我改掉,但先生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