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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協議上又沒有規定是哪個夜晚,說不定是許多天后的夜晚?!闭f完,他陡然轉變了語氣,哭唧唧道:“我以后就一直維持這個樣子,可卻看不到怎么行啊……”席溫或許是被他的強詞奪理震驚到語塞,沒再理褚顏,后者就死死抱住他的大腿,把臉靠在男人的膝蓋上,長長的烏發垂落下來,頭頂傳來席溫冷冷的聲音:“滾開,別黏我?!?/br>褚顏耍無賴:“我喜歡?!?/br>席溫提著褚顏襯衫的后領,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褚顏轉而去抱住他的胳膊,沒想到卻被放到了一個柔軟的沙發上。感覺到背后是軟軟的靠墊,褚顏愣了一下,接著又不要臉的搶身上前抱住身旁男人的腰,疑惑的問道:“主人,你在干什么呀?怎么不理我?”“你……”席溫想要怒斥他,垂眸看了眼環在自己腰間的胳膊,聽到那句主人后終是沒把話說出來。他將手中的信放入內側口袋,對褚顏道:“今晚我有事?!?/br>“我不許?!瘪翌伆缘赖恼f,“要不然,你帶我去也行?!?/br>席溫道:“別得寸進尺?!?/br>“不行,你必須帶我去?!瘪翌佂{他:“你要是不帶我去,今晚我就變回原型,然后偷偷跟著你去?!?/br>席溫沉默,思考著他話里的可行性。褚顏再接再厲:“協議上說過,主人要滿足寵物的好奇心,最好不要拒絕寵物提出的要求,否則我傷心后就會離家出走?!?/br>席溫揉了揉眉心,因他的死纏爛打格外疲憊,清冷的嗓音帶著幾分煩躁:“你走吧?!?/br>“我不?!瘪翌伿站o了手臂,“我就要纏著你,賴著你,搞煩你?!?/br>席溫道:“你有病?!?/br>褚顏猛點頭:“我是有病?!?/br>你顏上能裝高冷下能耍無賴,遠能白蓮花近能扮圣母,怕是病的不輕。褚顏把臉貼在男人身上,被腰帶上凸起的銀徽小小的硌了一下,他貼在冰涼的徽章上,道:“不管你去哪,都要帶著我,好不好?”說著他抬起頭來,如果能看得到對方的話,非常想和席溫有一個深情的對視。就算看不到,褚顏都能感覺到席溫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可奈何。但是。席溫一開始對他說的那句話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跟他說“再見你的時候,一定會讓你后悔”。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他么?又或者是,有另一個和他長相很相似的人,而他恰巧很悲劇的成為替身?一直到晚上,褚顏都沒想明白。二十年前機器人還只盛行于王室,而如今日新月異,在大力普及推廣之下,幾乎每個家庭中都有雇傭機器人,即專門打掃家務和清潔的機器人。當然,這些家用機器人與軍用機器人有著本質的區別,就像低級與高級的區別。新研究出來的低級機器人被稱為“不完善”的仿真機器人,他們眼睛漆黑一片,只有瞳仁而沒有眼白,只會按照主人的設定來做應當做的事情。高級機器人則是更為完美的仿真機器人,擁有著與人類相似的外形,有的甚至能夠衍生出情感和意志,因此,法律認定高級機器人經過考試后,可以獲得公民資格。在這座偌大的宅邸里,卻看不到雇傭機器人的蹤影。繁華的琉璃掛燈照亮整個宅邸,現在的主人將原來精密設計的層層關卡全部拆除,重新建成一座普通住戶的別墅,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來這座宅邸曾是整個霧都擁有最先進技術的王宮。褚顏在一位女傭的帶領下坐到了餐桌前,又因為眼不能視物,只好全程委托那位溫柔的女傭喂他用餐。他雙眼重新系上絲綢,面對著燈光照耀下烏發美人白皙的臉龐,女傭平復著開始不知所措的心情,目光頻頻向微垂著頭的人看去。“嗚哇,小心?!?/br>“十、十分抱歉?。?!”由于看的太過入迷,女傭失手打翻了一個盛放著熱湯的碗,guntang的濃湯灑到了褚顏的身上,女傭惶恐的快要哭出聲來,慌忙替他擦拭著身上,褚顏則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對懺悔的女傭連聲安慰。女傭眼中含淚,內心的懊悔翻江倒海襲來。她跪在這位身前,邊抹著眼淚邊為他擦拭,rou眼可見那幾乎挑不出瑕疵的肌膚上泛紅,不由更加著急。有誰阻止了她的動作。脫下大衣,警衣扣子松散解開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面色清冷,他對女傭道:“退下?!彪S后將她手中沾滿濃湯的絲絹接了過來。女傭彷徨的退到一邊。席溫摘下手上的黑色皮質手套,替褚顏把泛紅的手臂擦了一下,隨即輕車熟路的將他抱了起來了,大步向清洗室走去。看到眼前這一幕,她一時忘了愧疚,驚詫的睜大眼。不止是她,守候在一旁的其他人都為此感到驚訝。宅邸外的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們卻極為了解這位主人的性情,在外威名顯赫,被尊稱為“最偉大”的上將席溫,是一個極為挑剔的人。這種挑剔涉及在方方面面,他們從沒見到過席溫與誰有過親密的接觸,就算與他的弟弟席光也只是淡淡之交,平日一頭熱的弟弟想得到哥哥的擁抱,簡直比登天還要難。得到席溫這份特殊榮譽的褚顏,還在默默吐槽對方的不好接觸。冷水沖上他的胳膊,褚顏被這份涼意激的抖了一抖,想把胳膊從水流下拯救下來,席溫卻早有預料,像鐵鉗一樣把褚顏按住,最后還忍不住把他的襯衫脫掉,又對褚顏進行了一次慘絕人寰的清洗。褚顏慘兮兮的說:“我身上又不臟!”席溫道:“你臟?!?/br>褚顏:“……你才臟!”第58章迷情07晚餐后,席溫稱要去辦點事情。介于褚顏三番兩次與席溫牽手不成功,為了防止對方丟下他落跑,他只能在手里緊緊握住席溫的一片衣角,跟隨他來到宅邸后的一個地方。銀月將面前矗立的墓碑的輪廓勾勒出來,無奈褚顏看不到,他跟著席溫來到這個地方,左等右等沒見對方有什么反應,不由拉了拉席溫的衣角,以一種確保不會惹人厭煩的方式道:“主人,你在看什么?我眼前有什么?”他沒指望席溫回答,卻聽男人淡淡道:“墓碑?!?/br>褚顏問:“誰的?”席溫說的云淡風輕:“一個女人?!?/br>褚顏哦了一聲,又問:“那她跟你…是什么關系?”這次席溫沒回答他,而是靜靜的站在墓碑前,凝望著月光下刻在青灰墓碑上的名字,彎腰把手中一束白菊放在墓前,久久沒有言語。四下寂靜,唯有夜風吹過樹梢帶來的颯颯聲響,褚顏敏銳的察覺到身邊人情緒低落,攥緊男人衣角的手慢慢下移,輕握住對方的手。席溫罕見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