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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裳拿了過來。“謝謝?!蹦眠^衣服自己穿戴起來,穿好之后,寧修遠準備下床,卻見坐在床沿的墨凡御只是隨意的披著外衣,于是便立刻上前,仔細幫忙穿戴起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弊プ妥约嚎郾P扣的手,墨凡御笑了笑,說道:“小遠先去洗漱吧,現在已經有些遲了?!?/br>寧修遠聞言松開手,扭頭看了看外頭的天,確定了時辰之后,道:“那好,你快些將衣裳穿好,我去洗漱準備早飯?!?/br>“嗯,去吧?!睌[擺手,墨凡御眼底藏著笑意,示意他可以自己來。將自己的頭發用發帶束好,寧修遠就轉身出了屋子,外頭陽光溫暖,讓他不自覺的瞇起眼來仰面享受。稍微站了一會,他便走到井旁打了水給自己洗漱干凈,將水倒掉之后,他想了想,又打好了一盆水放在一旁,留給墨凡御用,而他自己則進了廚房。熬了一大鍋的粥,又簡單的炒了兩道菜,再搭配開胃爽口的酸蘿卜,這早飯就算是做完了。由于酒樓恰好是午飯時間最為忙碌,他們人手又不夠,故而根本不能停下來吃晌午飯,往往得了空閑可以休息的時候,已經快要未時三刻(14點),所以,這早飯便要吃的多一些,可以擋一擋饑餓。墨凡御洗漱完,幫著將早飯送上餐桌后,便同寧修遠一道坐下。吃完早飯,又收拾好了碗筷,兩人便一同出門了,只是說說笑笑地剛剛到酒樓門口,就見徐立花和寧恒山坐在那里,徐淵站在一旁一臉無奈。看到徐立花和寧恒山,寧修遠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他并不知道他們怎么會找到這里來,他以為還會再過一段時間才會再見到這兩個人。一旁的墨凡御掃了徐立花和寧恒山一眼,眼底藏有冷意,他湊到寧修遠耳畔,將那日寧昌吉出現在酒樓開張的事情告知了他。“啊,原來那日的人是他啊?!比舨皇悄灿嵝?,他都忘記了,這具身體還有一個游手好閑嗜賭成性的堂哥。原主關于這個堂哥的記憶有許多,但是大多數都是他這個所謂的堂哥,都是為了一件事情來找他,便是要銀子。裝可憐,扮無辜,這些都是常使的招數,有時候甚至還會用小偷小摸的方式,簡直為了銀子,無所不用。知道那日是誰用那種目光注視自己之后,寧修遠便也明白了徐立花跟寧恒山出現的原因,當即,他冷笑了一聲,神情平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并不理會,而是向徐淵問道,“怎么回事?”徐淵苦笑一番,朝寧修遠拱了拱手,說:“東家,這二人說他們是您的叔嬸,想要見您,但是他們卻無論如何都不愿進到店內,一定要坐在這酒樓門口,我也沒有法子?!?/br>“嗯,我知道了,你先進去吧?!睋]手讓徐淵先進去,寧修遠緩步走到距離徐立花跟寧恒山五步開外的位置站定,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叔叔,嬸嬸,你們今日又來,是來找我要宅子的地契呢,還是又看上我這酒樓了?”寧恒山被這話噎了一下,他站了起來,努力裝出慈愛的模樣,笑呵呵說道:“修遠啊,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跟你嬸子就是過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難道我們還不能來看看你嗎?還有啊,你也真是的,開了家這么大的酒樓也不通知我跟你嬸子一聲,我們也好來搭把手,幫幫你啊?!?/br>自從從寧昌吉那里知道了寧修遠居然開了酒樓,寧恒山便再也坐不住了,他早早便想要來問問,卻被自家兒子拉住。三個人便關在家里商量了好幾日,終于商量出了一個法子,先弄得寧修遠身敗名裂,為人所不齒,被官府抓起來之后,他們再來名正言順的接下酒樓。“不用勞煩叔叔跟嬸嬸了?!睂幮捱h表情平淡,嘴里冷笑著:“我還不想這酒樓在我手里還沒有兩天,就被你們拿了去呢?!边@話說得諷刺,也絲毫不留情面。徐立花聽了這話,眼珠子轉了轉,想起兒子的話,覺得機會已經來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這樣一來,便引得路上的百姓駐足圍觀,他們其實并沒有聽到寧修遠說了什么話,只是看著這一幕指指點點,她從手指縫里看到周圍的百姓越來越多,心里在笑,哭聲卻越發大了起來。見狀,墨凡御便已經知曉這兩人這般鬧騰是為了何事,當即眼神瞬間凜冽起來,周身散發著寒氣,同時,也伸出手來緊緊地牽住了站在自己身旁青年的手,借此告訴對方,他還在。反手握住墨凡御牽著自己的手,寧修遠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并無被影響。墨凡御擔心寧修遠不知道徐立花他們是要做何事,于是便湊到他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寧修遠聽了,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曉。隨后,他看著徐立花他們,反倒是笑了起來,是了,他倒是記了起來,這朝代有一條律法,明確指出了若有違反孝悌禮制者,當收押官府,再問其則,情節嚴重者,可判重罪。心里冷笑連連,寧修遠心道: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壞他名聲,給他扣上不孝惡逆的帽子,這徐立花和寧恒山當真是以為他是傻子,可以任由他們二人顛倒是非黑白不成?☆、第37章徐立花一邊哭一邊暗暗地給寧恒山遞眼色,寧恒山瞧見了,微不可聞地點點頭,而后表情一變,可憐兮兮起來。他抬手抹了一把臉,指著寧修遠一臉傷心道:“修遠啊,你居然是這么看我跟你嬸嬸的,枉費這么多年來,我們又給你當爹又給你當娘啊,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呢,你怎么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讓我跟你嬸嬸……”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哽咽在喉,仿佛真的被傷了心一般。寧修遠只是冷眼看著,不言不語,似乎是想看他們還要繼續如何顛倒是非,模糊黑白。徐立花恰好在這時候開了口,她本來已經哭的不成樣子,此時,她聲音沙啞,一手捂著嘴,眼淚不停的掉,身子微微顫抖著,那一身胖乎乎的rou也跟著抖動起來。“修遠啊,我跟你叔真的沒有其他想法的啊,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們呢,你瞧瞧,我還特地給你做了新衣裳和鞋子來,可是你剛才說的是什么話,什么是‘被你們拿了去’,你當我跟你叔是想來貪你這酒樓的嗎?”說話間,她便從身后拿出來一個布包,當著大家的面將其打開,里頭確實是一件衣裳和一雙鞋子。圍觀的百姓瞧見包裹里頭的衣裳和鞋子,便偏頭看寧修遠,伸出手來指指點點,臉上都是不贊同的神色。徐立花瞧著這情形對他們十分有利,心里已經興奮無比,垂下的眼眸里貪婪和瘋狂更甚,但是當她重新抬起頭來,便又換成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