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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公儀林多疑,這少女之前宣布進入前百名額時興奮的像只小白兔,就差沒跳起來,現在又低聲下氣地求一個陌生男子帶她離開,著實奇怪。“大家可都是削尖了腦袋想奪冠,”公儀林眼角的余光瞥見不遠處相互拉攏關系的同小組成員,“你煉器本事也算不俗,竟然想走?!?/br>常樂移開視線,沒與他對視,“我就是改變主意了?!?/br>公儀林手指了一個方向,常樂疑惑,什么意思?“門在那里,抬腿就可以走?!?/br>常樂咬牙,跺了下腳,“要是能這么容易出去,我還用得著來求你?!?/br>她身子湊近公儀林,身上的茉莉花香若有若無,“我敢肯定,只要踏出這個門,誰也別想活命?!?/br>公儀林不說話,用沉默逼對方自己說下去。畢竟年紀輕,其實常樂若是不說,公儀林也沒有辦法,但現在她本就心慌,見公儀林面無表情,心里就更加沒底,自己主動說道:“你肯定也猜到了?!?/br>公儀林似乎想到什么,盯著常樂的目光有幾分探究。常樂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圍,“關于最終的獎品,有可能是器靈?!?/br>公儀林眸光閃動,果然,這個小姑娘和他想了一處去。“你為何能確定我可以幫你?”常樂道:“我不信你,我信它?!?/br>美眸落在小雀鳥身上。公儀林猛地看向她,仿佛要將她看透,方才這個小姑娘勸他換寵物時他就隱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莫非她竟能看穿鯤鵬的擬態?“你不要誤會,我的祖奶奶本就是妖族,她跟我說過,越是可愛的生靈,有可能越可怕,如果你能一眼看出它的強弱還好,若是什么也看不出,要么就是一只玩寵,要么……便是妖族大能,而我,從第一眼看見它,就本能的覺得畏懼?!?/br>很牽強的理由,有時卻格外適用。“她的體內的確有微弱的妖族血脈,不過沒繼承什么妖族的天賦?!毙∪给B化音為線,聲音傳入公儀林耳中。見公儀林依舊不說話,常樂心一橫,“我就直說了,如果最后的獎品不是器靈還好,若真是,我們都得死?!?/br>公儀林總算提起興趣,“哦?”和清河相處久了,他學的更壞了,至少學會用單音節詞,有時一個簡單的反問能讓對方自亂陣腳。常樂涉世未深,哪里是一只老狐貍的對手,直接將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世人皆知器靈吞噬寶器汲取力量,實則不然?!彼钗豢跉?,定定看著公儀林,“器靈不但吞噬寶器,更能吞噬煉器師汲取養分?!?/br>這是公儀林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器靈成熟后能以天地為爐煉化萬物,這點他清楚,但尚未成熟的器靈竟然靠吞噬煉器師的血rou,他卻從未聽說。公儀林饒有興趣地看她:“你是懷疑十大煉器師家族家族舉辦這次比賽的目的在于將我們當做祭品?”常樂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圍。“外面戒備這么嚴,你想讓我帶你走,”公儀林搖頭:“怕是不太現實?!?/br>這句話自然是假的,公儀林倘若要走,沒人能攔得住他,但他顯然不會為一個小姑娘改變自己的計劃。常樂眼珠一轉,“實在不行,我們故意輸了比賽也成?!?/br>反正最后排名是按小組成績,如果他們發揮很差,肯定會被淘汰。公儀林攤手,嘴角的笑意難以琢磨:“可惜,我卻想爭個第一名玩玩?!?/br>第84章天元之禍聽到公儀林口中的‘玩玩’二字,常樂不由皺眉,這人年紀不大,性子也太傲了些。公儀林看出她的猶豫,道:“若是一會兒長老將最后的獎勵公布,你認為他們會放過任何一個知情者?”常樂手指不由攥緊,“那你說要怎么辦?”公儀林老氣橫秋道:“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咳,干什么又啄我?”他低頭,盯著罪魁禍首。小雀鳥黑溜溜的眼珠明顯全是嘲諷,輕諷公儀林,對煉器一竅不通,卻在教唆別人幫他拿第一。這句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知聽他說了多少遍,的確每次最后是有路走,還都是踏在別人的臉或是肩膀上走出的康莊大道。常樂好奇地盯著一人一鳥,“你們平日里也都是這樣相處的么?”公儀林,“遠比你見的要暴力,”他聳聳肩,“沒辦法,怪他過分熱情?!?/br>話一出口,毫不意外地被扇了一翅膀。見他臉上的紅痕,常樂忍不住笑出聲。公儀林,“一會兒你只要專心比賽即可,”他看著常樂,眉目帶著淺淺的笑意,“倒是你,要是穿粉色的裙子就好了?!?/br>常樂一怔,“粉色的裙子?”公儀林頷首,修長的手指對著上方的綠葉指了指,“綠葉和粉色的羅裙相配,一定很美?!?/br>聽到‘美’這個字,明明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是在說顏色搭配,常樂卻忍不住想到自己,臉上浮現一層淡淡的薄紅。“你喜歡粉色?”她問。“最愛白色?!?/br>常樂黛眉輕蹙,“白?”“隨口一說,”公儀林笑道,“獎品什么的都是后話,先將比賽完成,其余不用擔心,萬事有我?!?/br>明明是平凡無奇的面孔,但給人的感覺卻是說不清的篤定自信,常樂的心不由安定下來,她重重點了下頭,“好,我聽你的?!?/br>公儀林的目光好似一泓幽深的清潭,溫柔又寬容,望著小組的方向,“就說到這里,你在這里太久,也會引人懷疑?!?/br>常樂不能與這樣的目光對視,趕緊背過身,輕輕說了聲‘好’,便埋著頭往回走。望著她的背影,公儀林嘴角的笑容漸漸消散,再抬頭,又是一張看上去自卑平凡的少年人面容。“你活得這些歲月莫非只學會美人計?”小雀鳥的聲音冷冷傳來。公儀林想了一下,認真道:“感謝你認同我的美貌?!?/br>哪怕花招耍的再漂亮,清河還是一眼能看出公儀林的真實目的:故意引誘常樂失神,從而讓她心無旁騖的比賽。合該是引人反感的作風,那一句‘最愛白色’卻又取悅了他。黑豆眼在公儀林的面容上停留了兩秒,怎么會有人,能做到令人恰到好處的討厭,又情不自禁的喜歡?在它探究的時間,白須長老已經走出來,公儀林也回到自己的小組,不忘低下頭和小雀鳥竊竊私語,“要不要打個賭,看他會不會說出最后的獎品?”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差點忘了,上次的賭約,看來我是要贏了?!?/br>小雀鳥沒有出聲,但也沒有否認。公儀林卻是喜上眉梢,“早就說過,李長安的死和天苑長老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