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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殘破古卷看來,后來大師兄身隕,我意志消沉,便效仿書中所提的一段話,去了煮海一趟?!?/br>清河想到跟隨在公儀林身邊的那只小海蝶,道:“海蝶一族,應該有著傳承記憶?!?/br>公儀林:“小雅還處在幼年期,傳承記憶只有在成熟期才能漸漸獲取,越是強大的妖獸從幼年期到成熟期所需要的時間越長,要想知道海蝶一族傳承里對種族的介紹,起碼要等到好幾百年后?!?/br>他偏過頭,“鯤鵬乃是天地兇獸,按理說你們獲得傳承記憶應該不遜色于海蝶一族?!?/br>下一刻,小雀鳥搖身一變,化身成年男子的模樣站在公儀林身側,英俊和冰冷卻是不減,但他開口和公儀林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要緩和上一些,“每個種族獲得傳承記憶多數是和本族有關,不過龍族是個例外?!?/br>公儀林點頭,龍族貪財好色嗜殺,但學識卻是淵博,幾乎各種知識它們都有涉獵。紫晶龍王身為四大龍王之一,想必也有自己的通天之能。“海蝶一族誕生及早,它們的傳承記憶很多也和上古時期有關,至于鯤鵬族,講究苦修,基本與世隔絕,對一些上古時代發生的大事也就有所欠缺?!?/br>聽罷公儀林一語道破真相:“不是有所欠缺,而是你們就算看見了也裝作沒看見,壓根就不關心才對?!?/br>清河也不否認,短短兩日內,他又一次淡淡飄出那四個字:“不感興趣?!?/br>公儀林認真道:“很難想象,這世間會不會有你感興趣的東西?!?/br>“當然?!边@一次,清河極快的給出回答。公儀林微怔,眉梢輕揚,眼中充斥這笑意:“哦?可否說來一聽?”清河看了他一眼,竟也笑了。他近來笑的次數比過往那些日子加起來都要多。公儀林也是晃神一秒,又收攏心思,做出側耳傾聽的樣子,清河上前一步,靠近他,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靠近公儀林,以這么近的距離,“比如說……”三個字撩人心癢。“?!?/br>原本有些意亂情迷的公儀林霎時身體一抖,震驚地望向清河,后者則是定定看著他。抬手立馬往懷里摸了兩下,公儀林的神情第一次出現慌亂。書呢?他貼身保管的小冊子呢!義憤填膺地怒視清河:“你竟趁我睡著時襲胸!”他記得睡前明明將那本小冊子放在胸口,無他,那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夢里還能夢到御鳥九九八十一種姿勢。一本小冊子憑空出現在清河手中,公儀林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搶,清河哪能如他所愿,手腕一翻,后者便撲了個空。這一撲空,公儀林的理智也漸漸回籠,清醒過來,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將這本出自他手的成人文毀尸滅跡,估算一下二者的實力,得出結論: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得須慢慢籌劃。把柄還在對方手中,他立馬變化表情,靦腆著一張臉,“我那都是寫的自娛自樂的,千萬不要當真?!?/br>書冊嘩啦啦地快速翻動一遍,清河又再次合上:“我看你倒是挺有想法?!?/br>公儀林:“我發誓,只是想想,從來沒有想過付諸于實踐?!?/br>清河冷冷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公儀林委屈:“你歧視鬼!”清河:……這是一筆算不清的糊涂賬,清河將小冊子收回儲物袋,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第一時間將這本充滿不堪入目內容的冊子丟入火海,而是重新收好。冥冥中,他覺得這本冊子以后會派上很大的用場。見清河收起冊子,公儀林忽然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好在兩人都是顧全大局之人,暫時掀過這一頁,將目光重新聚焦在沸騰的火海,公儀林沖清河點點頭,后者變化成小雀鳥站在他的肩上。一步又一步,無視火焰滔天,公儀林走上橋,到了中央最高的位置停下,低著翻頭看滾的怒焰,他開口:“要不要下去看看?”“中心溫度太高,你無法靠近?!?/br>言下之意,是在告訴公儀林他已經去過。公儀林掏出一個儲物袋,不是他自己的,這個儲物袋明顯要小上很多,但分量卻要重很多。清河認出這個儲物袋,上次公儀林離開師門時,他的七師兄從天空上拋下,說是用來防身。此時公儀林打開儲物袋,將里面的東西一件件取出來,順便喃喃道:“也不知有沒有什么可以避火的?!?/br>這個時候,他開始有些想念被遺忘在不死圣地的火龍駒,它性屬火,也許能依靠皮毛抵御這烈焰波濤才對。“九蛇鞭,抽人用的,不行?!?/br>“化骨水,用來暗算的,也不行?!?/br>“咦,竟然還有春藥,不知是哪位師兄給的,還貼心地做上了記號?!?/br>“……”隨著公儀林掏出一件又一件東西,報出的名字越來越離譜,清河的臉色已經黑到一個境界。“找到了!”他舉起一件火紅色的衣服,“三師兄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這件鳳衣斗篷我問他討了許久,都沒有給我,想不到這次主動送出?!?/br>公儀林的眼中也帶著笑意,像是收到禮物的小孩子,只是這笑意卻帶著幾分復雜:“想來還真是巧,就像是要知道我會下火海,特意為我準備的?!?/br>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清河側目看向公儀林,后者神情略微復雜,笑意未達眼底。將鳳衣斗篷系在身上,公儀林目光漸漸凝重起來,離開時七師兄的欲言又止,剛到長門時九師兄的話里有話,都在給形成一個模糊的提示:長門之亂,是有人刻意為之,這個人,還是他認識之人……親近之人。他的目光像是要穿透這片火??吹绞裁?。“可能么?”一句話不知在問天,問地,還是問他自己。一個死去千年的人,卻能在死前謀劃出千年后的大局,怎么可能?摒棄心中雜念,公儀林望著清河,清河雖然沒有看他,但兩人卻是不約而同道:“一起?!?/br>說完后雙方具是愣住,爾后各自淺笑一下……不是用來遮掩情緒,也不是為了傳達某種意思,單純的,真正能抵達心扉的那種笑意。清河重新幻化成小雀鳥的樣子,鉆進鳳衣斗篷里,公儀林不再猶豫,身形一躍,義無反顧地投入恐怖的烈焰火海中。就像冬日里站在一望無際的冰原,完全沒有目標,他們的四周全是火紅的顏色,沒有摻雜任何一點其他的事物,滿目都是紅,和站在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見沒什么不同。剛開始溫度并不是太可怖,就算公儀林不靠風衣斗篷也能支撐。但再朝下二百丈時,火焰溫度的恐怖便體現的淋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