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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怎樣就投胎偷到他家了。“既然開始了,總歸該有個終結?!本驮诠珒x林要為一場無聊的鬧劇劃上終點,沒有瞧見人影,一道不和諧的聲音便先傳了過來。公儀林看著站在邊緣地帶的清河,用目光表達自己的感慨,怎么砸場子的都聚在一起來。莫不是這還講究成群結隊?清河對此倒并不意外,以公儀林的為人處世,不想也知道必定是仇家遍天下,隨便聚集三五個,再正常不過,甚至他敢肯定,如果摘下人皮面具,這個數字絕對要成百倍增加。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公儀林自認為他現在可是‘莊家’,幾分氣勢還挺重要。“咳咳,”只聽他清了清嗓子,威嚴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沒有聲音回應他,給他答案的是頭上的天空,原本澄澈的藍天白云忽然被一片紫色遮蓋,沒有了層層團團的云朵,明媚的日光被徹底遮蔽,天色瞬間沉寂下來。“龍!”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叫了一聲,眾人定睛一看,果真有一頭巨龍,以鋪天蓋地的氣勢而來,即便沒有陽光照耀,紫色的身軀也是閃閃發亮,盤踞在半邊天空,心中不禁納悶今天是何等的‘黃道吉日’,比武招親,爭奪老丈,現在又出現一頭巨龍,所有的事好像都趕巧了。“上來?!弊仙摭埧谕氯搜?,聲音要比剛才對公儀林說話溫和許多,龍尾蜷縮在高樓邊,像是迎接著人坐上去。面對看上去相當拉風的座駕,蠱王遲疑了下,爾后側著身子坐上去,其實他更想用爬這個姿勢,可惜為了維持女裝形象,不得不得努力作出端莊優雅的德行。如果公儀林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別說大家閨秀,就是小家碧玉也不會直接從窗子里出來,坐上陌生龍騎。蠱王的身子剛剛坐穩,巨龍便不做停留,朝著來處飛走,隨著龍軀的離去,整片天空逐漸還原成原本的模樣,清澈又透亮。在眾人還沉寂在恍惚的狀態,沒弄清究竟發生了什么,作為今日的主人公之一,公儀林用手掩住唇部,打了個呵欠,“閨女也被搶走了,很好,我宣布,本次比武招親圓滿落幕,各位看官該退退,該喝喝,該走走,別像木頭樁子一樣立在原地?!?/br>“……對了,”他的視線在人群中搜集,“方才是誰說對結果不滿意,剛好,現在云某人的女兒被當場劫走,有哪位英雄能慷慨以赴,屠龍救女,事成之后,無論美丑貧富,修為高低,都是云某人認可的女婿?!?/br>話音剛落,眾人做鳥獸狀離場。屠龍?!這兩個字連想都不敢想,誰會不要命的去做,還不論修為高低,修為低的去屠頭龍試試看,保準還沒走到龍xue,人已經五馬分尸,修為高的,除非腦子壞了,誰會甘冒奇險,為了只見過一面的女人將性命搭上?“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經不起考驗,”看著迅速散開的人群,公儀林惋惜道:“曾經有一個機會擺在他們面前,他們卻沒有珍惜……”話說到這里,突然停下來:“咦,還有一個沒走的?!?/br>這沒走開的正是清河。公儀林挑眉:“怎么,閣下莫非想留下來做屠龍勇士?”清河緩緩走上高臺,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他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一方,但對面的人支撐著腦袋,仰著頭看他,神情一派慵懶,好像他才是被俯視的那個人。望著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態,清河道:“你這性子,該收斂些?!?/br>公儀林眨眨眼:“你懂什么,這叫外放的霸王之氣?!?/br>“王八之氣?!?/br>“霸王之氣?!?/br>一片寂靜,沒有聲音。公儀林站起身,撫平衣衫上的褶皺,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連斗嘴都不會,你這日子過得未免也太無趣,”說著他唇角彎了彎,“走吧?!?/br>“你不會走?!?/br>公儀林怔了一下,笑意帶了幾分真心:“你真要將凡事看得如此透徹?”清河定定道:“事實就是事實,隱瞞不了?!?/br>一句‘走吧’,自然不單指得是走下高臺,走上隨意一條街道,而是走出長門,來到長門后,需要籌謀的事情太多,有時計劃趕不上變化,更多時候,公儀林會有一瞬間的心神俱疲,在凝青出現后,這種疲憊出現地更加頻繁。兩人一前一后走在高臺,又并肩走往街道。“你的精神狀態不太好?!鼻搴涌戳搜酃珒x林,對方的眼睛有幾條血絲。等了一陣沒有后文,公儀林失笑道:“說完這句話,難道不該勸我多休息,然后說幾句安慰的話?”“這是人類的規矩?”清河皺眉。公儀林:“不成文的規矩,入鄉隨俗,好歹是人族的地盤,不如試著守一守人類規矩,雖然繁文縟節多了些,但有時細細觀察有不少有意思的細節值得推敲?!?/br>守規矩?實力就是規矩,這是清河的認知,但看公儀林的神情漸漸放松,他沒有刻意掃對方的興,頗有些冥思苦想后道:“多睡覺?!?/br>公儀林:……清河:“不是你說沒休息好,求我說的安慰話?”周圍的小販吆喝著,從冷清步入繁華,公儀林自聽到這句話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等到清河幾乎將剛才的對話拋諸腦后,忽然聽公儀林莫名其妙地說了句:“第一,我沒求你?!?/br>“其次,睡覺兩個字不是用在這種場合?!?/br>瞧著路邊的小商小販,有的男的賣東西,女的管賬,再看看身邊經過數個拖家帶口的,公儀林忽然覺得,對方和自己一樣單身了這么多年,是有原因的。前者四處惹禍,后者溝通障礙。話說公儀林是個耐不住寂寞的,走在路上一會兒碰碰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走著走著,還挑了個驢面面具戴在頭上,快步走到前方,轉過身看著清河,問:“好看么?”“不好看?!?/br>兩人朝前走了幾步,清河忽然又補充道:“很丑?!?/br>公儀林:……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兩人之間除了眼神和平交流外,一旦轉成語言,就完全不在一個世界,一個過于圓滑,一個耿直冷硬過了頭。“語言是一門藝術?!惫珒x林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上門課。清河停下腳步,伸手取下公儀林面上的驢面面具,期間小拇指剛好掠過對方的鬢角,公儀林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就聽身前人開口道:“這樣好很多?!?/br>目光,神情一目了然。公儀林咳嗽一聲,甩開剛才的不自然,繼續道:“有時候說話講究三分真實,七分模糊,當然對于你肯定不可能做到,至少在有些事上轉化一下措辭,比如你看對方不順眼,就稱贊他的衣著,實在不行,就貶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