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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想懷爺的孩子?” 剛把碗放在桌上,席慕有開口砸下驚雷,尤妙手指一抖,搭在碗砸在了她的手上。 瓷器落在黑漆鏍鈿牡丹花方桌上,聲音清脆。 席慕皺眉握住尤妙的手拿到眼前細看:“怎么一點都不小心?!?/br> 說著,見她指尖微紅,放在嘴里含了。 尤妙僵硬了手指,更親密的動作他們都做過,但是她這會卻因為他的動作,臉迅速的燒了起來。 熱度蔓延到了耳根脖頸,還在迅速往下,她都能感覺自己的身上能架熱水壺。 腦子有空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但尤妙唯獨忘了一點,就是把手指從席慕嘴里抽出來。 席慕也沒想到尤妙會那么乖巧,對上她呆呆的眼眸,眼眸瞇了瞇。 拿出來看著已經變成了深紅的手指,席慕笑著把人拉到了盆邊洗手:“都還像個孩子似的?!?/br> 在越縣這種小地方,姑娘嫁出去,不管年紀進門幾個月想要立穩腳跟,懷孕生子是少不了的。 而世家里,如果小姐出嫁的年紀早,夫家為了示好,不會太急著要孩子。 世家小姐嬌滴滴的,年紀小生子難產的多,這道理席慕這個男人都曉得。 這算是席慕第一任夫人進門沒有立刻要孩子的原因,前面是覺得宋氏年紀小,得再養個一年,后面就是席慕跟宋氏越來越不和。 一拖等到宋氏死了席慕都沒嫡子。 “我只是隨便問問,爺別多想了?!?/br> 聽到席慕戲謔地說她還是孩子,尤妙覺得她一定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爺剛剛說要關心爺,我就突然想起了這件事,爺如今二十有余,怎么從來沒聽過后院傳來什么喜訊?!?/br> 沒滿二十之前說是為了嫡長子先出生還能理解,這都二十二了,還沒有子嗣難道他就不慌? 席慕聽著尤妙的話,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她不解的問他是不是席慕。 估計在她的夢中他的年紀已經不小,面容也有了些變化。說到這個,尤妙被毒死的場景浮現腦海,席慕心口下意識地一抽。 “爺才弱冠,排行不在前頭,有孩子不稀奇,沒孩子也不稀奇。像爺這個年紀京城沒有孩子的男人一大把?!?/br> 席慕拿了菱花帕子給尤妙擦手:“但如果妙妙想要的話,爺這個年紀的確是該要孩子了?!?/br> “爺的意思是說,爺沒孩子只是爺不想要?那如果我不提,爺打算在哪個年紀要孩子?” 這個假設說出來就讓尤妙嘴軟了軟,席慕說的調笑話她那么正正經經的說出來,不知道席慕會不會以為她是個傻子。 但她真的無法理解,難不成上一世真的有問題的人真的是她不是席慕?沒理由全席慕后院的女人都有毛病吧。 “叫大夫來看看?!?/br> 見尤妙蹙眉,席慕主動開口道:“之前爺后院的女人折騰來折騰去,沒孩子也正常,如今爺日日寵你,若不是你提醒爺就忘了這碼子事?!?/br> 伯府不興事后熬避子湯那套,藥物都是摻在日常食用的東西中,利用相克的屬性,這種法子比避子湯要少傷身體。 尤妙前頭沒孩子正常,后面他禁了這套,若是兩人身體都沒問題的話,孩子也該有了。 “請大夫?”尤妙抿了抿唇,上世喝了幾年的藥,這次她主動提及,倒是要提前喝了。 不過讓尤妙意外的是,大夫來了席慕并沒有讓她上前,而是自個伸出了手,叫大夫來看他。 席慕特意讓柏福去找擅長調理婦科孕事的大夫,大夫見著席慕的手懶洋洋的擱在他面前愣了愣:“不是為夫人看診嗎?” “先給爺看,看好在給爺的夫人看,你總不可能只看得出女人為什么不能懷孕,看不出男人的吧?” 席慕挑眉,神情沒半點不自然。 大夫自然能診的出來男人的問題,只是因為世上的男人多都不承認自己身體有毛病不能使女子懷孕,就是診治也是偷偷摸摸,沒見過席慕那么坦蕩不避諱人的。 大夫把脈半晌,讓席慕張嘴看了看,最后道:“看內科與外科不同,不知道老爺可否方便去內室,讓我細查再問幾個問題?” “我說差不多就夠了,我家爺是什么身份的人,龍虎精神怎么可能有什么毛病?!?/br> 柏福見大夫越查越細,就像是席慕真有什么毛病一樣,開口訓斥道。 席慕瞥了他一眼,揮退了屋里的下人,席慕把尤妙留下了,朝大夫道:“爺的夫人可以留下來陪爺吧?” 大夫掃了一眼尤妙,有些話有女人在場怎么好問:“可以是可以,只是……” 看出了大夫的為難,尤妙主動逃了出去:“我還是在屋外等爺?!?/br> 闔緊了門扉,尤妙卻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站在屋外。 屋里沒什么聲響,等了半晌,隱約窸窸窣窣的幾句之后,尤妙眼前一暗,就見席慕親自打開了門。 看到尤妙直直的站在門外,而不是去旁邊的耳房等著,席慕驚訝挑眉:“就那么擔心爺?” 尤妙點了點頭:“爺……沒什么毛病吧?” 見她極度好奇,又壓抑著眼睛不看他的模樣,席慕“噗”地笑出了聲:“爺自然沒什么毛病?!?/br> “那就是我?”尤妙的眉頭糾結成了一團。 “你想到哪兒去了,為什么爺跟你就非得有一個有毛病,我們難不成就不能都沒毛病只是孩子的緣分沒到?!?/br> “老爺說的對,夫人不要憂心,孩子這事太急心思太重,反而不妙,若是順其自然孩子說不定就來了?!?/br> 大夫聽到了席慕的話,也跟著安慰尤妙道。 尤妙聽著有些無語,說的就像是她多急著要席慕孩子似的,原本她提起這事,只是存著報答席慕的心,讓他注意伯府的事。 上一世他三十多歲都無子,說不準就是被人下了藥。 診脈問了飲食,大夫唯一問的比較私密的問題就是她的小日子,這還是席慕代答的,血液顏色都說的清楚。 尤妙在旁臉紅的直想捂他的嘴。 問完之后,大夫便道:“聽老爺說夫人最近受過冷,我給夫人開幾劑補藥,夫人喝一段時間就夠了。夫人年歲還小,對孩子不用那么心急?!?/br> 尤妙紅著臉聽了一大堆寬慰讓她不要急的話,席慕還嫌她不夠生氣,道:“爺向妙妙保證,爺的孩子一定從你的肚子里出來,乖乖的別急?!?/br> 尤妙咬牙,覺得自己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送走了大夫,席慕取笑了尤妙好一會,等到了晚間才收斂了笑容,去老伯爺那兒,去告訴他大夫對他的診斷。 別的府都是侍妾喝避子湯,他們伯府倒好,避孕的藥竟然下到了他這兒來了。 他曉得是伯府的人動的手很簡單,因為大夫說他是零碎的服下殺精的藥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