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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了柏福去找李旭峰, 他是本地人調人找人都容易的多。 果真就是葉喜他們東繞西繞,李旭峰也還是帶著人在他們快死之前找到他們了。 “你這個瘋子,為了個姨娘至于連命都不要了?”見下人遞毯子, 席慕只是拿來裹住尤妙, 片刻沒有把人松下的意思, 李旭峰不由說道。 寵愛姨娘的男人不少, 但像是席慕這樣連命都不要了的簡直是聞所未聞了。 “幸好找到你人了, 要是晚了一刻,我們李家指不定就要被伯府派人給拆了?!崩钚穹逭嬗X得后怕,柏福來找到他,他還以為是席慕在跟他開玩笑。 這種關乎性命的大事,他不親自跟他商量,直接找小廝跟他說算是什么。 他要是死了,被托付的他都要被連累。 “我府里應該有探子?!?/br> 有探子也不該這么來??!李旭峰一肚子臟話,他剛剛一直沒找到人,心跳都快停了,腦子一直在想,要是伯府發瘋把席慕的死怪在他頭上怎么辦。 還要繼續再說,席慕看到大夫把著尤妙的脈皺眉,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看著尤妙緊閉的眼,席慕伸手想幫她把凌亂的發絲拂開,但手伸到一半,想到自己手冰涼,怕凍到尤妙就收回了手。 見席慕謹慎緊繃的模樣,李旭峰心中噓了噓,席慕以前在京城玩起來的狀態,他是清楚的,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那么珍惜一個女人的時候。 看來他上次的說娶尤妙也不是說說而已,李旭峰忍不住去打量尤妙,真不曉得這女人有什么魔力,能把個情場浪子弄成癡情種。 “貴夫人失血過多,又受了驚嚇受了涼,性命無憂但之后可能要將養很長一段日子,才不會留下病根?,F在先把濕衣裳換了吧?!?/br> 見席慕身上的衣裳還在濕噠噠的滴水,大夫怕他等尤妙等出毛病來,才有了后面一句。 不過上了馬車,席慕也是先幫尤妙換了衣裳,才開始穿自己的。 尤妙身上的衣裳完整的留在了馬車里,而他的就是一邊換一邊往馬車外扔,估計是覺得晦氣的很。 換衣裳的時候目光觸到尤妙胸前明顯的痕跡,席慕嘴角勾了勾,吃自己的醋,他在尤妙面前表現的大方,但自個心里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傻氣。 反正碰到尤妙后,他就沒怎么聰明過。 想起尤妙昏迷之前在船上答應他的事,席慕嘴角咧開,這回的笑看著還真有些傻。 “爺,你就讓大夫看了看吧,腿別落下什么病根了?!卑馗=o席慕遞了傷藥,忍不住在外頭哀求地說道。 換了衣裳,席慕也只是惦記著尤妙脖子上的傷,渾然忘了自己也在水里泡了半晌。 “少說廢話,怕凍著爺就快驅車回府?!?/br> 李旭峰在旁看著,拍了拍柏福的肩,難得一見的忠仆卻遇到個糟心的主子。 “派人去尹家把尹良志抓來,爺騰開手便把他一片片剁掉?!?/br> “今個這事是尹良志弄出來的?”李旭峰愣了愣,還記得著惹怒了席慕,被席慕一頓好揍的公子哥,“他的膽子也太大了,連你也敢弄?!?/br> “他沒那么大的膽子,只是爺如今沒空追究遠的,所以將就用他泄憤?!?/br> 雖然尤妙沒被碰,但是想到尹良志跟尤妙共處一室,還對她抱著齷齪的心思,他心中的怒火就夠拿起刀,把尹良志給剁了。 至于白子越,席慕想起他夢中得意的模樣,嘴角翹了翹。 夢中的他到底是混的多慘,保護尤妙還需要拿個女人當擋箭牌,任由白子越在他頭上耀武揚威。 今天他沒弄死他,下次在對上,就該是他求救無門了。 …… 把尤妙送上軟榻,席慕才有空讓大夫碰到他的手。 “爺跟夫人一般,心情開闊,多休息,喝藥將養一陣子,不會留下什么病根?!?/br> 席慕點了點頭:“你想別走,給爺調幾劑讓人喝了生不如死的藥來,爺等會要整治個人?!?/br> 屋中燭臺點了幾盞,鏤空的燈罩將光割裂成了幾份,席慕的臉隱在明暗之中,英俊的五官多了幾分猙獰。 大夫不禁膽寒,剛剛他抱著尤妙時,還覺得這人是個溫柔和善的,沒想到一把人放下,整個人就化身魔王了。 尹良志被打暈了扔到了尹家的莊子,等他醒過來就知道他完了,拿了銀子就用了命般往外逃。 他逃得越慌,自然留下的痕跡就越多。 李家的護院沒費什么功夫就確定了尹良志是往什么方向逃,只不過他跑的太快,廢了一番功夫才抓住他。 “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殺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見這些護院二話不說就把他跟捆了,尹良志的擺手像是慌得打擺子,眼睛瞪得就像是要掉出來:“都是別人的詭計,我也是被騙了……” 尤妙說陰謀的時候,他那時候動搖了,但是想到了席慕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動手,他鬼迷了心竅就不管不顧了起來。 現在看起來席慕壓根沒事,他腸子都悔青了。席慕上次打的疼他還記在身上,這次席慕估計會活生生的把他的皮剝了。 護院把人領回席家,尹良志尿了一路,整個人尿sao味沖天,護院都不耐煩拎他。 “要是做惡事的時候你也是現在這膽子,也不會觸犯了席爺?!庇腥丝床贿^眼,白著眼說了句。 “你跟他說這有什么用,他要是有腦子,上次席爺教訓他的時候,他就該知道什么人碰得,什么人碰不得?!?/br> “欺軟怕硬活該他有這遭?!?/br> 聽到下人通傳尹良志拎來了。 席慕看向床邊的念夏:“夫人眼皮子一動就通知爺?!?/br> 念夏應聲,只是席慕剛走了幾步,念夏就瞪了眼睛,壓低了聲音:“爺,奴婢看夫人的眼皮子動了?!?/br> 剛剛一直沒動靜,他這一要走,她不會就要醒了? 倒回來一看,人還是沒什么動靜。 見狀,念夏怕席慕怪罪,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奴婢發誓,剛剛夫人的眼皮子真的動了?!?/br> 席慕俯身視線在尤妙的垂下的睫毛略微停留,確定她暫時不會醒,才又動了步子。 見席慕走了,這次念夏格外瞪大了眼睛,見尤妙的眼皮子又動了,抬頭看了眼走到門邊的席慕,再低頭見尤妙眼皮子隱約要掀開,立刻開口叫住了已經開了門的席慕。 而這次席慕倒回來,跟上次的情況沒有絲毫不同。 這會念夏眼角是真的帶淚了,她家夫人怎么就那么調皮,爺要走了就一副快醒的模樣,人回來了就睡得香甜安穩。 “就片刻都離不開爺,嗯?”席慕俯身在尤妙耳畔低聲道,說完在她耳垂上輕咬了口。 玉白的耳垂上多了個濕漉漉的牙印,尤妙依然安穩的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