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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這樣, 尤妙爺不覺得白子越會放著白氏不管,就算不是一母所生,但怎么也是他的meimei。 她只是席慕的一個妾侍,他都能幾次伸出援手,還記得她有次逃離席府,因為準備不周遇上了地痞流氓,她對于白子越只是一個陌生人,他都不惜受傷救了她。 這樣的好人……尤妙皺了皺眉,難不成是上一世的謠言有誤,白氏是罪有應得? 但什么罪都不該讓個柔弱的閨中婦人被毒打致死,除非這事也是謠言。尤妙越想越迷糊了,或許一切要等到白子越到了江南,看到他的所作所為才能解開謎底。 “柳少夫人到底是做錯了什么,你查到了沒有?” 柏福搖了搖頭:“這事柳府口風太嚴,小的沒打聽到,再加上爺不想管這事,所以也探不到深處?!?/br> 發走了柏福,尤妙一個人靠在榻上沉思,本想等到席慕回來再試探試探他的意思,到了上燈都沒見他歸來。 “要不然派人打聽打聽爺在哪兒,夫人去跟爺道個歉,別讓爺氣惱不歸家?!北幻纤刈l責的目光看著,尤妙有些明白當年席慕為什么那么喜歡她了。 這都沒成席慕的人呢,都曉得站在他那邊一致對外了。 “爺應該是有事,冒冒失失的去打擾他才反而讓他氣惱?!?/br> 有時候孟素真覺得尤妙對席慕不上心,若是上心見席慕氣惱不歸家,那還會有那么多的理由借口,不該擔憂地不顧一切的去找人。 “怕打擾了爺所以才先讓下人探探爺在什么地方,若是爺有事送件披風也好,就怕爺心中存著氣在外頭獨自喝悶酒?!?/br> 席慕會獨自喝悶酒,那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對于席慕來說,喝酒身邊要有不下二十個美人伺候才對。 幾個吹拉彈唱,幾個捏腿揉肩,懷里摟個兩個,還有為他喂酒,給他剝水果吃的。 他從來都不會委屈到自己。 再說有什么可氣的,柳宇齊的話叫他懟回去了,白氏跟他當初的事情,他自己不是也耀武揚威的在白氏的病榻邊找回場子了。 至于她,他若是嫌她讓他生氣,最好快點把她趕走了。 隱約見到尤妙面上的嘲諷,孟素咬了咬唇,難不成席慕就愛尤妙這副對他虛情假意的模樣,也不再勸解,而是直接去派了人借著尤妙的名義去尋席慕。 尤妙早早睡下,并不知道這件事。 “曉得找爺了?”席慕喝的臉頰泛紅,狹長的眼眸挑起,流光溢彩。 鄰水的窗戶打開,寒風吹得他鼻間吐出的氣都是濃郁的白。 還叫孟素猜對了,席慕就是一個人在喝悶酒,本來之前是叫了幾個伶人作陪,后面嫌她們吵,又嫌她們脂粉味濃,就把人都轟了出去。 聽著遠處畫舫傳來的隱隱箏聲,自斟自飲。 柏安看著主子的樣子,猜測著他如今到底是為了白氏而煩惱,還是為了尤妙而煩惱。 見傳來尤妙在尋他消息,他的神態就變了,也就有了答案。 白氏算是什么,尤妙才是心頭寶。 只是把消息傳回去,柏安見來的是孟素,而不是尤妙,略微疑惑地往她身后瞅了瞅:“夫人呢?在后頭?” 孟素搖了搖頭:“夫人派我過來,有話讓我告訴爺?!?/br> 柏安打量地瞧了她一眼:“咱們都是當下人的,有些話我就明著說了,爺說了誰都不見,今個來的是夫人,當然不算是‘誰’里面,我把人放進去也沒事,但要是放了無關的人進去,爺追究起來我就得屁股開花,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br> 孟素咬牙:“的確是夫人叫我過來的?!?/br> “你等等,我先去傳話?!?/br> 聽到腳步聲,趴在桌上的席慕,懶洋洋地掀起了眼皮,見來的是個男人,眼睛又半闔了回去。 “夫人叫了孟素姑娘過來,爺要見見她嗎?” 聽到尤妙沒來,席慕眉頭蹙了蹙,反應了片刻才想起了孟素是誰。 “她來做什么?” “若是爺不想見她,小的這就讓她回去?!?/br> “不,”席慕懶洋洋地攔道,“爺要看看尤妙叫個她喜歡的女人過來是想做什么?!?/br> 席慕對孟素的印象就是她是尤妙喜歡的丑女人。 見席慕的模樣像是喝的有點多了,柏安有些猶豫,孟素明顯對主子是有意思的,這滿席家的人也就尤妙看不出來了。 “還不去?!毕教痤^擰著眉看向柏安。 “小的這就去?!?/br> 出了房門,柏安走到了孟素的面前,特意提點道:“你還記得夫人對你的好,就該知道進去了別起什么懷心思,免得惹得夫人厭煩?!?/br> 孟素輕咬唇瓣:“柏安哥還記得自個是誰的小人,是誰給你發月錢嗎?夫人對我的好我自然不會忘記,我也不可能做出惹怒夫人的事,但是柏安哥你是爺的長隨,該為爺著想,怎么能口口聲聲都偏向夫人?!?/br> 越說,孟素就越覺得席慕可憐,他真心實意的對尤妙,尤妙不領情,連著他身邊的下人也都全部偏向尤妙,沒一個人站在他那一邊。 柏安聞言斜眼看向孟素,她懂個屁,尤妙高興了他們爺才能高興,若是尤妙不高興了,他們爺就能翻天覆地去。 “你曉得該怎么做就對了,說完了話就別耽擱快點出來?!?/br> 說完,柏安按著孟素的背影,總有種不安的感覺,眼皮子也跳了起來,今日不會要出什么事吧。 孟素進屋就嗅到了滿屋子的酒味,看在趴在桌上的席慕,心中心疼的直抽搐,見到旁邊的八寶架上掛的披風,便拿下搭在了席慕的身上。 剛搭上,就見沒什么動靜的席慕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孟素的手腕。 一番掙扎,披風也落在了地上。 酒意上涌,席慕瞇了瞇眼才看清面前是誰。 只是制住她手腕的力度沒有減輕。 孟素覺得自己手腕都要被捏碎了,忍著疼意:“我以為爺睡著了,怕爺著涼才取了披風想給爺披上?!?/br> 席慕甩開了她的手:“尤妙要你來說什么?!?/br> 說到這個,孟素沒怎么猶豫地就跪在了地上:“是我借著夫人的名義找爺,奴婢覺得爺一定是在等著夫人尋爺,不愿意看到爺等不到人,才擅做主張?!?/br> 席慕瞇眼看向地上的女人,帶著醉意慵懶的聲音,倏然發冷。 “想死?” 孟素害怕地抖了抖:“我……就是再來一次,我也會擅自做主,我感激夫人同樣也感激爺,我不能任由爺獨自難受,夫人根本就不關心爺,連柳少夫人她都問了幾次,但是卻一句都沒有問起過爺。她是個善心人,卻沒有把心放在爺的身上,聽到白大公子都比聽到爺的消息要高興?!?/br> 一口氣說完,孟素僵硬著脖子根本不敢抬頭,感覺著周圍的靜謐無聲,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