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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過著那樣永遠看不到光的日子,明知道那是一條什么樣的路,她怎么可能自己的女兒走上去。 尤妙被自個娘的反應嚇到了,她選擇先來跟她說,就是覺得她性子溫和,一定比她爹好接受這事,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么大,根本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可是我喜歡他……”尤妙不放棄地弱聲道。 聞言,周氏表情心疼無奈,尤妙一向都是個省心的孩子,怎么就在這事上犯了軸。 “娘是為你好,你從來沒怎么見過壞人,被那廖云虎嚇到了,格外感激席慕,你想報答他,所以誤會了,你不是喜歡他,你只是感激他!” 最后一句周氏斬釘截鐵,堅定地不容反駁。 尤妙腦子里亂成了一團線,都怪席慕,要是他今日不突然出現,他們也不會被李大虎看到,她也不在這兒絞盡腦汁的說瞎話,騙自己的母親。 “可是女兒……” 見尤妙急的都要哭出來,周氏心里是有些相信她喜歡上了席慕。不管席慕的人品如何,氣質相貌都是越縣見不到的,尤妙一個沒見過多少人的小姑娘會動心也正常。 只是如果她是對了席慕動了心,那對尤錦就是徹底的兄妹之情,這到底是什么一筆糊涂賬。 周氏撫了撫頭,有氣無力地擺手:“若是不想氣娘,這件事就別在說了,娘怎么都不可能讓你去做妾。當初你被廖云虎糾纏就該早些告訴我與你爹,要不是你瞞著不說,唉!” 越想周氏越氣的慌,那廖云虎看起來還像是個人樣,沒想到竟然是個畜生東西,跟尤畫訂了親竟然還想著對她女兒做壞事,現在竟然害的她女兒想去做別人的妾。 見周氏臉色蒼白,尤妙不敢再說,連忙扶著她去床上休息。 她萬萬沒想到坦白以后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是因為上一世去做席慕的妾做的太容易了,她就料高了親人的接受程度。 尤妙看周氏的臉色,心中想著只能再去找李大虎好好談談,把這件事瞞下來,她娘那么好脾氣的人都那么生氣,她爹知道了還了得。 見女兒擔憂的模樣,周氏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娘雖然生氣,但沒到會氣出毛病的地步,但若是你再提這事,那可就不一定了?!?/br> “妙兒你是好姑娘,是娘的寶貝兒,娘不是不想讓你如愿,但那樣的人家咱們家招惹不起,你現在就是一時腦熱會好的?!?/br> 尤妙默默點了點頭,陪了周氏一會,便怏怏的去做飯。 到了晚間,尤富發現了女兒精神不好,還以為她cao心尤錦要去江南考試的事,還寬慰了幾句。 “先生也是覺得與其在越縣苦讀,還不如早點過去早點熟悉考場,免得到時候突然去了對環境不熟悉水土不服影響考試。妙兒是不是還在氣你哥哥走時,你沒在家沒有送他?!?/br> 尤妙搖了搖頭,想到等會爹就要從娘的口中知道她跟席慕的事情,心里就緊張的什么都不想說。 但尤富還禁不住的想打趣女兒:“越縣離江南就一天的路程,要是妙兒你擔心,咱們等到考試的時候,一起去考場附近的客棧候著,等你哥哥出考場也使得?!?/br> 女兒精神不振是為了什么周氏再清楚不過,心疼的不得了,但是想到她想干的事情,再心疼也得忍著。 扯了扯自家相公的衣袖,周氏夾了一筷子的菜放進他的碗里:“有什么話吃完了再說?!?/br> 尤富沒注意到媳婦和女兒之間奇怪的氣氛,吃了菜還贊嘆道:“妙兒手藝越來越好?!?/br> 尤妙抿著嘴勉強地笑了笑。 …… 等到了該歇息的時候,尤富脫了外裳掛在架子上,還在含笑跟周氏說尤妙跟尤錦的事。 “之前還擔憂大郎沒心思,你還記得大郎走時候的樣子?那模樣怎么可能是沒心?!?/br> 尤富眉開眼笑,但回頭瞅到媳婦愁眉苦臉的模樣,怔了怔。 “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周氏搖頭,不知道怎么跟尤富說,他的脾氣她最清楚,平日看著還好但一旦關系到他們這些家人,就變成了十足的暴脾氣,加上他有那么期望尤錦和尤妙成一對,她就更不知道怎么開口。 但這事又不能不說,至少廖云虎和尤畫那兒就要好好解決了。 “妙姐兒對大郎應該是沒心的?!?/br> “怎么會?要是沒心又怎么會那么拼命的攔著葛家姑娘親近大郎?!庇雀环瘩g一句,見媳婦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坐在了她的身旁,柔聲道,“是妙姐兒跟你說的?” “嗯,”周氏嘆了口氣,“我說了你可別氣,現在大晚上的,什么事也得留到明天再說?!?/br> 見尤富應承了,周氏才把今天尤妙說的話復述了一遍,尤富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后根本坐不住,身體緊繃的在屋中煩躁的走來走去。 “妙兒怎么那么糊涂!那席慕能是什么好歸宿!” 尤富粗聲粗氣說了這句,接下來便是壓抑著怒氣咒罵廖云虎跟尤畫:“那兩個畜生,老子現在就想帶著刀把他們給砍了。不要臉的雜碎,打主意竟然打到妙兒的身上……” 見他越罵聲音越大,還要往外沖,周氏連忙去攔。 “你就穿了中衣要往哪里去,妙兒他們都休息了,你不是答應我什么事明天再處理?!?/br> 他也得能憋到明天,當初他就不該心軟幫尤家那些人一把,就該看著他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看看他們現在還能猖狂成這樣。 “尤畫那個不要臉的娼婦,明日我就揪著她,把她扔到窯子里,咱們幫了她,她不知道感激就算了,竟然還想害妙兒!” “行了,她是要教訓,但你是她大伯,你要是真的那么做了,別人要怎么說你。再說那樣妙兒被廖云虎sao擾的事不就傳出去了,三人成虎事多有,傳來傳去妙兒的名聲就毀了?!?/br> 尤富氣呼呼的坐在了凳上,沒有片刻又忍不住起身在屋里心煩渡步。 “你勸了妙兒,妙兒怎么說了,她放下心思了沒有?” 周氏無奈:“你看她今個晚上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她心中怎么想的了?!?/br> “那席慕也是個……,怎么能乘人之危!”好歹席慕救了自個的女兒,尤富猶豫了一下沒把“畜生”兩個字罵出口。 “當初你都覺得席慕是個好的,妙兒是你的女兒,會看錯也是正常?!钡竭@個時候周氏反而變成勸人的那個。 “我當初就是覺得咱們女兒得配最好的,才會鬼迷心竅覺得他那樣貴公子能收心,把咱們女兒捧在手心。打聽過他的人品德性,我就恨不得打以前的自己兩巴掌?!?/br> 按著席慕的身份玩女人是正常不過的事情,連將將能填飽肚子的閑漢,有了兩個銅板都會想著去花街上逍遙,食色性也,男人風流在不少人看來不是壞事還是值得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