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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但抬頭見席慕臉色已經緩和許多,尤妙還是松了口氣,這渾球每次發脾氣,就沒有過什么好事。 “我明日去席家后院……” 說完,尤妙怕李大虎來尋她,就趕忙擦了嘴準備離開,卻沒想到席慕卻沒有放她走的打算。 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席慕已經從剛剛的情緒中抽離,玩味地對上了她水汽未散的星眸:“剛剛爺還在說你吊爺的胃口,你這親夠了,又要把爺撇到一邊了?” 尤妙愣了愣:“我沒有?!?/br> 吊胃口這話已經不是第一次從席慕的口里說出來了,她都不知道她做錯了什么,他會一直覺得她在吊他胃口讓他吃不飽,她明明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上回從席家出來,她雙膝的淤腫過了兩天才消,就是上一世她都沒有那么配合過他玩那些花樣。 “我哪回做的不好?”尤妙認真地跟席慕探討這個問題,“爺說的那些讓爺不悅的伎倆我從來沒使過,如果我真是那樣的人,又怎么一直按著爺的想法來,沒有一點自己的念頭,遇到了事怕爺生氣都不敢勞煩爺?!?/br> “爺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同綠翹她們一樣,一樣喜歡著爺,想讓爺開心?!?/br> 女人的聲音清脆真誠,悅耳的很。 回想她剛剛吻他虔誠的模樣,席慕心中癢癢,若不是地方不對真想跟她細細探討,如何讓他開心這個問題。 “是嗎?”席慕余光掃到了拐角不經意露出來衣角,瞇著眼松開了尤妙的手腕,“那是爺誤會你了?!?/br> 看著被松開的手腕,尤妙怔了怔,剛剛還擺出一副不死不休,她不給個他滿意的答案,他要把她手腕捏碎的架勢,怎么那么快又好了? “回罷,爺明日等著你?!?/br> 見嬌滴滴的人兒轉身,席慕靠在墻上,眼皮子掀高:“妙寶貝是爺的心肝,是爺要接到院里千疼萬寵的寶貝兒,怎么可能跟綠翹那般用來取樂的丫頭一樣?!?/br> 這是還惦記著她剛剛說她同綠翹那些人一般喜歡他。 尤妙的背影頓了頓,回頭:“爺?” 席慕上前吻了她額頭一口,低聲纏綿道:“快走,要不然爺這回是緩不好了?!?/br> 說著引尤妙去看他身下輪廓格外明顯的某處,尤妙眼眸一縮,暗罵了聲畜生,這回是飛快的跑了。 …… 走在回鋪子的路上,尤妙忐忑不安,比起席慕又糾纏了上來,她現在更擔心的李大虎有沒有發現她跟席慕。 他們在的那個地方離他們打廖云虎的地方那么近,她走得是時候不敢特意去看,怕被李大虎看見她突然腫了的嘴巴,但她豎耳仔細聽了動靜,那個方向早就沒了打鬧的聲響。 要是教訓好了廖云虎,李大虎是會直接走,還是來尋她? 尤妙蹙著眉,怎么想都會是后面一種。如果他尋她了,那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到她跟席慕。 越擔心的事情越容易出問題,尤妙到了鋪子見到看著似乎是坐了一會的李大虎,驚訝地有些心虛,“大伯,你來了?” 李大虎點了點頭:“今日沒事來找你爹爹說說話?!?/br> “你跟你大伯就是前后腳進門的功夫?!庇雀辉谂孕Φ?,他跟李大虎的關系好,見著他來了都要把門關上一半,少做些生意好陪李大虎說話。 李大虎連忙攔住了:“我就是路過看看你們,哪能打擾你做買賣,妙姐兒你說是吧?” 被點到名字的尤妙,身體就像是受到驚嚇一樣打了個激靈,但幸好尤富在跟李大虎說話沒有注意到她的反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心中有鬼,總覺得李大虎的語氣格外的意味深長。 “大伯你難得來一次,就讓我爹爹偷偷懶?!?/br> “你這孩子,”李大虎笑著看向好友,“先讓妙姐兒領我去后頭喝杯茶,你先在前頭收拾?!?/br> 聽到李大虎應的那么干脆,尤妙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真剛走出了鋪子,李大虎笑容收起板起了臉。 “你跟那個姓席的是怎么回事!” 壓抑了音量,尤妙還是能清楚聽出他話中的惱怒跟氣憤。 剛剛在巷子里李大虎怕尤妙尷尬就一直沒有出現,看著她與席慕非同一般的親近,聽到他們話中的意思,尤妙沒有珍惜自己什么都給了席慕,到現在情緒都沒有平復下來。 他出門闖蕩的早,又是混道上的,傻女人見得太多,女人就是情緒一上頭,哪怕喜歡的男人讓她賣身子賺錢,她也樂滋滋的覺得是為了情郎付出。 他一直都覺得尤妙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什么該做什么能做,誰曉得她卻是被寵壞了,腦子不靈光,竟然被席慕騙成這番模樣。 想到尤立說過,尤富又把尤妙許配給尤錦的念頭,李大虎恨其不爭:“你怎么那么糊涂!” 尤妙一顆心沉沉落入了看不到光伸手不見五指的深處。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解釋:“大伯……” “這事要是你爹娘知道了,你知不知道會怎么樣!是不是他逼你的?!” 看尤妙對待席慕的樣子,李大虎覺得是席慕逼得可能性不大,她分明就是已經掉入情罐子了。 “這事你爹娘必須知道不能拖,怎么解決得商議好了,你是個黃花大閨女,不是尤立那樣的小子,怎么能想與別人怎么樣就怎么樣!” 雖然心中生氣,但李大虎還是關心這個從小看大的小姑娘,特意來這趟也是為了這個。 “紙永遠保不住火,你別打著能瞞一輩子的念頭,到時候你爹娘無意間知道,比現在你主動與他們說跟接受不住。我話放在這兒了,你就是嫌我多管閑事也好,如果你這幾日你不跟你爹娘坦白,處理這件事,我就親自跟他們說!” “大伯,我……” 見尤富追了上來,尤妙吶吶閉了嘴,李大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提醒她不能忘記坦白的事。 接下來尤妙回了屋子,兩人說了一會話,李大虎想起來還有事沒辦便走了,尤妙出屋見到自個爹還是笑的喜氣洋洋,知道他這是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松了一口氣,但是旋即又煩惱了起來,到底要怎么坦白? 其實席慕一直說她吊他胃口的時候,她想著他上一世說的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腦海中有閃過干脆去他后院當他的妾,讓他早些吃膩,但是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想到父母會有的反應她就立刻打消了。 別說是去當席慕在官府有備籍的妾侍,她就是去當席慕的妾,心中想的也是不能上妾籍,這樣以后席慕膩了回了京城,她就還是自由身,可以拿著錢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又不可能拿上一世的事來說,不論爹娘他們是信還是不信都不是好事,信了難不成他們就放心她跟席慕糾纏了?當然不可能,估計還是如前世一般跟席慕拼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