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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在鄉下的相好?” 尤妙搖了搖頭不接話,站在原地等著。 她不信這個mama不曉得她跟席慕的關系,果真那老mama見她不說話,把門關上瞬間不忘道:“你在外面等會?!?/br> 尤妙點頭,掃眼便看起來大門兩側的對聯。 “掃凈庭階迎客駕 攜來笙管接鴛輿” 記得上次她來還不是這一幅,不知道是什么什么時候換的,不過這字金鉤鐵劃,尤妙看了兩眼便轉過了視線,因為她認得席慕的字。 也不知道他是多閑的無聊,竟然寫起后門的對聯起來。 “尤姑娘你怎么來了?”門扉打開一人大的縫隙,柏福驚訝地鉆了出來,不解地看向尤妙。 她來除了找席慕,難不成還能因為覺得席家風景好,想借地方欣賞景物? 尤妙抿著唇禮貌地笑了笑:“勞煩柏福小哥跑一趟,我想見見席爺,不知道方便嗎?” 聞言,柏福臉上便浮現出難色,搓了搓手:“尤姑娘跟爺約好了嗎?若是沒有約過怕是不怎么方便?!?/br> “這樣……”尤妙垂下眸子,聽著周圍的翠鳥啼鳴,上一世只有她對席慕避之不及,卻從未有見不到他的時候。要是席慕愿意出面解決廖云虎的事情算得上一勞永逸,但是她一直想躲席慕,現在他終于沒了心思,她主動黏上去會不會又是個沒有盡頭的解。 “那我先回去吧?!?/br> 見尤妙那么干脆的放棄了,柏福表情呆愣,覺得尤妙這是臉皮薄不懂得行事,怕辦砸了主子交代的事,連忙追上去:“尤姑娘是不是有要緊事找爺?” 尤妙沒點頭沒搖頭,只是看著柏福。 柏福壓低了聲音:“爺不是個心硬的,要是姑娘有事找爺,就來幾次,爺就心軟了。今個爺是真的不在府里,去了靜安胡同,要是姑娘有要緊事就去靜安胡同八十八號找爺也使得?!?/br> 尤妙表情復雜,柏福打量她不知道靜安胡同都是干什么的,那種地方她一個姑娘去了,怕是就被龜公隨便拉進了院子,都不曉得還能不能再出來。 “謝謝柏福小哥,我記著了?!?/br> 話雖然怎么說,尤妙卻打定了主意,還是自個想辦法解決廖云虎,她那里還有席慕給她的銀子半點沒用,廖云虎不過是個普通佃戶的兒子,找人嚇一嚇他,就能讓他閉上嘴巴。 柏福完成了任務,進了大門,就見綠翹急匆匆的趕出了后門,驚訝地喚了一聲,綠翹看都不看他,追著尤妙過去了。 綠翹今日打扮又恢復了平日的作風,穿了水波紋新芽嫩綠長衫,下配鵝黃八幅湘裙,頭上插著點翠的釵環,額上點了梅花鈿。 又被攔了一次,尤妙看了眼盛氣凌人地綠翹,她未開口她都知道她要說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哪兒招惹了她,從上一世她便處處看不慣她,這一世她沒有進席慕后院,她也不忘來找她麻煩。 見尤妙視她為無物,側身要走,綠翹咬牙直接擋在了她的正前方。 “我還道是什么金貴的人兒,沒想到這才幾日,就讓爺移了情,還比不過個館子里的倌兒?!?/br> “席慕膩了我,我還有父母家人,若是他膩了你,你可就要被隨意賞給下頭的人?!庇让钚毖劭此?,水汪汪的眼里沒什么情緒,只是干干脆脆的在陳述事實。 “與其來關心我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他在這兒碰的女人越多,帶你回主家的可能性就越小,哪個人搬家不減輕行囊,誰會把舊東西完完整整的搬來搬去?!?/br> 說完不等綠翹的反應,便徑自走了,留綠翹在原地跺腳生氣。 第23章 圈套 沿著花籬, 柏福一路往上,過了散著甜香的銀杏, 抬頭仰視坐在高閣的主子, 朝屏風旁的丫頭使了個眼色。 “上面沒人伺候著吧?” 當下人的就怕撞到不該看的事,偏偏他的主子放蕩不羈, 辦事就不喜歡在四面有墻的地方,而是在有山有水的地方興致來了就解下褲腰帶。 “沒呢,剛剛杏兒去送點心,看模樣是想多留一會,但沒片刻就怏怏的下了樓?!蹦茄绢^捂著唇笑了笑,飛上枝頭變鳳凰是每個丫頭的事,但也不妨礙她們笑那些飛不上去的。 聽到沒人,柏福就松了口氣,不多說就上了鷺鷥閣。 有詩云: 雪衣雪發青玉觜,群捕魚兒溪影中。 驚飛遠映碧山去,一樹梨花落晚風。 鷺鷥閣建在碧山之中,鶯啼禽鳴不絕于耳,閣下有一處小池,上面用白玉石制了座只能供人觀賞的拱橋,沒有刻意養魚,卻不知道從那兒鉆出了幾尾魚苗,在池水里吐著泡泡。 春季梨花盛開鷺鷥閣一等一的賞景去處, 只是席慕最近得了一對相思鳥, 才在秋季也上了這個地方, 幸而能遙望銀杏,不算單調。 柏福到了閣中,見席慕靠在桿上,看的閑書放在一側,望著的方向似乎是后門,忍不住踮著腳朝他看的方向看了看,猜想是不是從這邊看到后門的動靜。 待席慕望過來,才回神低眉順眼道:“小的按著爺說的話跟尤姑娘說了,看尤姑娘的神色像是有了計較?!?/br> “嗯……” 聽著主子拉長的音調,柏福立刻反應過來補充細節。 “小的過去的時候尤姑娘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但表情卻沒有絲毫不耐,小的一去就問起了爺,說想見爺;小的說爺不方便,尤姑娘便垂下了眼看起來有幾分難過,小的建議她多找幾次爺等爺心軟,她才好了神色,猶猶豫豫地走了?!?/br> “嗯?!?/br> 席慕這回像是滿意了,也不在閣中久坐,拿著金絲鳥籠下了樓。 柏福跟下去之前,湊到他剛剛坐著的方向往遠處看了看,想知道這處是不是能見到他與尤妙說話。卻見這位置雖然朝著后門的方向,但下頭的樹木枝繁葉茂,遮蔽了視線,就算瞧也只是隱隱能瞧到個小點,看不清人。 一時間倒是分不清他家爺,剛剛是看著幾日不見的尤妙發愣,還是只是隨意賞景。 …… 尤妙做完了針線跟尤立回到了家中,見廖云虎也沒上門打擾,半點信息也沒留下,就曉得他有賊心沒賊膽,便打算沉住氣拖他一拖,等到他先沉不住氣,她再出手收拾他。 “做一方銷金松花海水駿馬嵌八寶汗巾?” 尤妙聽到尤立的要求蹙了蹙眉,這汗巾做起來倒是不難,但聽到這個駿馬她就能想起些不好的事。 “你不是做女人生意,這汗巾一聽就是做給男人的,你打算是拿去賣給誰?” 尤立還因為接了一樁打單子而高興,手里擺弄著賣兩三張汗巾才能賺到的定銀,但聽尤妙語氣不妙,立刻擺正了神色。 “大約是她想買來想送給情郎,你要是做不了咱們就不做了,我當時也沒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