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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一張粘了濕滑水液依稀能看到芙蓉花瓣的汗巾,小心翼翼地拿起來,看著帕子上可憐的萬子千孫,隨手扔到臟被單里打算等會拿出去直接扔了。 席慕得了對相思鳥,在院中遛鳥,見到下人從他屋子取用過的被褥送洗,躺在紅藤搖椅上特意交代了句:“床上那條汗巾子洗干凈了,記得給爺放回屋里?!?/br> 丫頭愣了愣,她家這位爺連緙金絲月華錦的衣裳抽條絲,都要整件扔掉,不準修補,那帕子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厲害布料,難不成有什么特殊意義。 第22章 威脅 回越縣的第二天, 尤妙就覺得尤錦去先生家借宿是一件好事。 因為第二天一大早,尤老太太挎著個籃子, 里頭放了三個雞蛋, 想給她有出息的大孫子補補身子,在鄉下沒找到人, 就氣沖沖地到了越縣尤家的鋪子里,滿是皺紋的臉氣鼓鼓的,要興師問罪他們把她的大孫子藏到哪去了。 尤妙在鋪子里面幫忙,掃過了尤老太太,看到她后面跟著的尤畫跟廖云虎,眉心蹙了蹙。 尤畫就算了,她素來就喜歡跟著尤老太太,就是要嫁人了也閑不住,但是廖云虎一個男人家,怎么沒點正事,也成了尤老太太的小尾巴。 以前她對廖云虎沒什么感覺,但是最近這兩次他眼神奇怪,總讓她覺得惡心。 就見這回她看向他,他立刻就像是粘人的毒蛇迅速的纏上,眼里透露著赤裸裸的猥褻,等到有了其他人又恢復了正常。 “葭桐那妮子那兒不好了,家里金山銀山, 能看的起咱們家是咱們家的福分, 尤大郎考不考得上舉人老爺還不一定, 你們現在把人藏起來,我看到最后就是竹籃子打水兩頭空?!?/br> 尤老太太氣鼓鼓的,店里本來還有客人,見到她的樣子,也不買東西了,干脆退到一邊看熱鬧。 尤富就怕這個老娘,他不是愚孝的人,早些年也沒怎么給這個偏心的娘好臉色,只是現在他不顧及自己,也得顧忌他這些子女,免得傳出什么不孝的名聲影響到他們。 誰曉得這老太太不記打,他近些年對尤老太太客氣了幾分,她就忘了當年他怎么對付她,現在開始蹬鼻子上臉起來。 “誰藏著大郎了,馬上要考試,你又沒事跑去打擾他,我不是沒辦法才把他送到了書院靜修讀書,到時候好讓他直接去考試?!?/br>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他人是不是就被你藏到了后院,我的乖孫吶——” 高亢的嗓音叫的凄凄慘慘,活像尤錦是從小養在她的身下,如今落入了尤富一家的手里,受著非人對待。 “老婆子我大清八早的爬起來,就為了給我家乖孫蒸幾個雞蛋補腦子,好讓他好好看書考學,他們卻把我乖孫藏了起來,你們看看這是個什么道理!” 尤老太太見隔壁商戶的那些人都湊過來看熱鬧,大腿拍的啪啪作響,開始拉起了支持??上в壤咸珪r不時就來鬧一回,誰不知道尤富家里有個難纏吃相難看的老娘,大伙都是湊著看笑話,沒人搭理尤老太太。 但就是沒人配合,也攔不住尤老太太那顆胡攪蠻纏的心,挎著籃子就要往后院跑,嘴里念叨著要去找她的乖孫,但誰不知道她是想去尤家后院搶東西。 尤富怕自己媳婦被欺負,追了過去,吩咐尤妙看好鋪子。 尤畫橫了尤妙一眼也跟了進去,但是廖云虎卻沒動,吊著眼睛往尤妙身上打量。 尤妙動了動嘴,曉得這種心懷不軌的二流子,你要是主動說話,就是給他們由頭嘻嘻哈哈,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一句話都別說,當做看不見的好。 可尤妙不搭理他,他卻等著沒人的時候跟尤妙說話,掃了周圍一眼便靠近了尤妙,低聲道:“最近沒見你去席家后院了……” 聲音尖細,不用看他的神情光聽著就能聽出他的惡意。 “胡說八道?!?/br> 尤妙沒抬頭,手中不停的整理著貨物,壓抑著心中的排山倒海的情緒。 廖云虎咧嘴笑的肆意,目光半點沒有從尤妙白皙如玉的側臉上移開,赤裸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已經屬于自己的物品。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當初他一見尤妙便驚為天人,求親失敗沒法才求娶了尤畫,想著兩人是堂姐妹差不離多少,但事實就是兩個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就是給尤畫買多好的面脂涂在臉上,也比不過尤妙這出水芙蓉,沒有任何瑕疵的嫩臉。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妙兒你還能不清楚?!?/br> 尤妙抬頭瞪著眼睛看他,嗤笑了一聲:“既然你清楚,就該知道若是我把你sao擾我的是告訴他,你會有什么下場,你這會要是閑的話,就可以去打聽打聽鄧暉一家?!?/br> 聞言,廖云虎眼眸閃動,但心底那些心慌,在對上了面前人兒清麗絕艷的臉蛋,就化作了飛煙四散。 “席爺是什么樣的人,若是把你當做什么好姑娘也不會只是跟你偷偷私會,幾日不找你自然是對你膩味了,這幾日他在靜安胡同包了個清倌人,早就把你拋到了腦后?!?/br> 廖云虎最近認識了席家一個小廝,兩人吃酒,那小廝跟他說了不少隱秘,想到這些他更是有恃無恐,話里話外還有打壓尤妙的意思。 說完,見尤妙臉上沒有露出可憐難受的神態微微可惜,不過想到這樣的美人兒以后可以當自己的禁臠,心中又熱了起來。 有恃無恐地把手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像是把尤妙環繞在懷里,廖云虎咧著嘴,面帶獰色:“嬌嬌你以后沒了席爺無礙,我定會好好疼愛你,不讓你這朵嬌花受了冷落,若是不想讓你家人知道你偷男人的事,明天去明臺巷口等我?!?/br> “你在做什么?!” 尤畫沖進尤家后院沒見到自己的未婚夫,怕尤妙那個小妖精趁著她不在勾引他,心中惴惴,又返回了鋪子里,沒想到就撞見了這一幕。 沖到了兩人的面前,尤畫把廖云虎的手拉開:“不要臉的婊子!” 因為太激動口水噴出,尤妙閃躲即時,才沒有讓吐沫星子落在自己的臉上。 廖云虎見狀,滿臉不悅,跟尤妙比起來尤畫就像是潑婦似的,一個大姑娘說話竟然還吐沫星子亂噴。 “好好的你罵人做什么,你meimei就是跟我說說話?!?/br> 聞言,尤畫看尤妙的眼神更加惡劣,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撲到她身上把她狠狠撕碎了。 見兩人那么顛倒黑白,尤妙氣笑了:“我跟你半點交情沒有,能跟你說什么,你要是在胡說八道,你就看看是不是真的‘拋之腦后’?!?/br> 尤妙加重了音,不管廖云虎怎么說,她都看的出他是畏懼席慕的,想讓他住嘴抬出席慕最有用。 只是現在看來席慕已經包了云蓮,若是沒有廖云虎這算的上是件天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