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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不應該嗎…… 今天沈超說,你是個醫生,要想知道一些事情會很難嗎? 火石電光間,凌修遠慌忙的摸遍全身,才找到他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機。 “嘟……嘟……”電話每響一聲,就如一個世紀般冗長,終于接通?!爸緜?,把你手機里一張我小時候的全家福給我發過來……那張有爺爺奶奶沒有你的……對,就是那張,我三四歲時拍的,馬上發我!” 掛斷電話,凌修遠手抖的更厲害,他雙手緊握住手機。 電梯口,滴的提示有消息過來,凌修遠顫抖著點開手機。 “凌醫生,你怎么又回來了……哎喲,凌醫生你……”護士捂住被撞的手臂,“凌醫生今天被鬼附身啦?”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馬上就要揭穿了,而我卻卡的厲害! 唉,唉,唉,腦子不靈光呀! 第八十四章 凌修遠充耳未聞,走進辦公室打開電腦,在他的相冊里存了幾張小樹的照片。其中一張是上次吃披薩時拍的,只見他雙手握住一塊披薩,眉眼彎彎,嘴角上翹,小鼻子微微的皺著。 而手機里的照片因為年代的久遠,樣子有些模糊了,但孩提的他,站在坐著的爺爺奶奶中間,調皮的一腳踩著椅框,一腳著地,兩只小手分別搭在爺爺奶奶的腿上,也是眉眼彎彎,還有那上揚的嘴巴,皺起的小鼻子…… 一模一樣,全都一模一樣! 咚!咚!咚!心跳如擂鼓,一下高過一下。仿佛下一刻就會冒到嗓子眼。凌修遠解開毛衣里的襯衣扣子,他快喘不過氣來啦! 徐卓宇當初懷疑過,欒婧媛提出來過,都被自己否定了。不,不是被自己否定了的,是顧思郁的障眼法!她改了孩子的出生日期。 顧思郁!你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 顧思郁剛把門打開一條縫,就被人‘嘭’的推開。門撞在額頭上,頓時就火辣辣的一片。 凌修遠像團疾風中的火,穿過小客廳徑直往臥室走去。剛進去又出來,接著又“嘭”的一聲摔門,撞擊聲很大,感覺房子都在搖動。 “瘋了?”顧思郁跟在他身后?!澳阍谡沂裁??” “孩子呢?”凌修遠在吼,“你把他藏哪兒去了?” “我要上班,沒時間照顧他,讓沈超把他帶到工地去了?,F在他們剛開工,不是很忙,李嬸可以幫我帶一段時間?!?/br> 李嬸?那個說話陰陽怪氣的中年婦女! 凌修遠頭發有些亂,往后抹了一把。他好像很熱的樣子,只穿了一件襯衣外搭一件套頭毛衣,衣袖還拉了起來。 顧思郁皺著眉頭看他。 凌修遠很不耐煩的又扯了下領口。然后筆直的走到顧思郁面前,雙手交握胸前?!罢f吧!” “什么?”額頭起包了嗎?一跳一跳的痛。 “別跟我打啞迷了。沈超說,我是醫生要想知道一些事情很容易。但我不想……”他又朝前走一步,“不想看到那蒼白的,‘生物學關系’幾個字!我希望你親口告訴我!” 凌修遠把手放到了身側,拳頭緊握。他很輕很慢的說:“我想,我是有這個權利的,對吧?!” 整個太陽xue都開始痛了,顧思郁懷疑那塊包,會不會成瘡化膿? “呵,硬是不說是嗎?” 離的太近,熟悉的氣息灌入鼻腔,顧思郁后退,他再靠前,抵住了墻,退無可退?!笆?,他是?!?/br> “是什么?我請你完整的告訴我?!比^握的更緊,他鼓足勁,控制自己發抖的身體。 “我的小樹,顧一麟,他是你的孩子。他在去年十月二十六日那天已滿四歲?!苯K于說出來了,迎著他的目光,顧思郁以為很難,其實也沒想像的難。反而有種磐石落地的輕松。 凌修遠雙眼腥紅,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邦櫵加?,我真佩服你!你不去當演員真的太可惜了,不聲不響的瞞我這么久!” 他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著,后面的小書桌擋了他一下,差點摔倒,手扶著桌角撐了起來?!邦櫵加?,你憑什么瞞我這么久?憑什么?”他們父子天天見面而不自知。 顧思郁深吸了一口氣,“我也想告訴你的,可是你也得讓我能找的著你呀?”她語氣清冷,“你的電話要不打不通,要不沒人接,唯一一次接起來了,可是你女朋友說,你很忙剛出手術室要休息。你說,我敢打擾你休息嗎?” “什么亂七八糟的?”凌修遠把書桌上的幾本書順手就推到一邊,冒著青筋的手,拍在桌面,一下又一下?!八?媽的個鬼女朋友!那是同事開玩笑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開玩笑的!” “她說話語調清晰,我沒有聽到一絲玩笑成份在里面?!?/br> 巴掌換成了拳頭,并不牢實的書桌怕是要散架了?!拔艺f過,別以為你聽到的就是真相。就是你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實?!?/br> “那就怪了,我耳朵有問題,眼睛也有問題,只有你的嘴巴沒問題?”整個頭都是痛的,顧思郁想,她得找個凳子坐下來。 “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從沒騙過你?!?/br> “是嗎?那你把你的前妻和女兒準備藏哪兒去?”顧思郁坐在門邊的小矮幾上,靠著墻壁,頭痛終于緩解了一些。 “初見你時,我就跟你說過她們母女的事,可是你不聽。今天又來反問我?” “沒關系,你可以不說?!?/br> 又是那樣!凌修遠氣的嘴唇都變了顏色?!邦櫵加粑腋嬖V你,我和欒婧媛結婚只是一個形式。就是因為她懷孕了,她的男朋友在國外回不來,她不得已跟我假結婚……” “嘿嘿,我是演員,那么你就是編劇?!毙υ捔?,男朋友在國外回不來?他又不是在外星球! “你不相信我說的?”凌修遠的頭發根根豎了起來,像個斗氣的公雞。 “相信也罷,不相信也好。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我不感興趣?!?/br> “你……”老是那樣,凌修遠的背都快直不起了。 “雖然之前,我沒有告訴你小樹的事情,但你也盡到了作父親的責任。生病,你帶他看醫生,吐了你一身,你也毫無怨言。你給他找學校上學,他生日,你帶他吃披薩,逛商場買玩具,跟他分享生日蛋糕……這些小樹都不會忘記的?!?/br> “哼…”凌修遠氣的想笑。 “你不用遺憾的,你一直都在盡一個父親的責任。小樹這次住院,你聯系權威醫生,手術單上簽字,繳醫療費用,整夜的陪護……” “顧思郁,請問,我他/媽哪時候在享受做父親的責任?那些個簽字后面與病患的關系欄里我填‘叔侄’的時候,你怎么不提示我應該寫‘父子’呢?” 我也想過啊,可是不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