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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退的?!?/br> “他說他為昨天的話向你道歉,你可以恨他,但千萬別拿孩子來賭氣?!狈垛鶖Q開手里的礦泉水蓋,‘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 “這是他的原話?!狈垛檬直晨讼伦旖??!半m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向你說了什么,但看他那緊張你的樣子,他應該是真的后悔?!?/br> “你不用說了,我會去給小樹再找一家小一點的私人幼兒園?!边@是顧思郁想了一晚上作出的決定。 “那樣的幼兒園肯定不如這里的學習環境,你為小樹考慮過嗎?”范怡看著眼前的塑膠跑道,想像著小樹跑在上面的樣子。 “天下哪個mama不想自己的孩子受最好的教育?”可她的孩子不需要那嗟來之食。 “他究竟說了什么傷你心的話?”顧思郁無法掩蓋的悲傷激起了范怡的路見不平?!叭绻媸恰?/br> “篤、篤…”敲門聲打斷了范怡。 第三十六章 進門的是凌修遠,范怡適時的退了出去。 “對昨晚的話我感到很抱歉?!绷栊捱h擋在欲走的顧思郁面前。 “呵!不敢當?!鳖櫵加艉退3忠欢ň嚯x。 看到顧思郁那樣的表情,凌修遠痛心不已。 “我為小樹聯系幼兒園,不是要在你面前邀功,也不是借此來…羞辱你?!绷栊捱h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 顧思郁將頭別向一旁,眼眸深遠。 凌修遠繞到她跟前?!耙驗槲也幌肟吹侥阍诰频昝骛^來回的奔波。那不是你應該過的生活!” “呵…”再次感謝你,我的救世主! “你!”凌修遠雙手叉腰抬頭望著白色的墻壁深呼吸。 半晌?!拔宜炷闼?,以后不再來…打擾你。你也別給孩子辦理退園手續?!?/br> 一陣風吹來,將門‘嘭’的一聲關上,把凌修遠離去的背影隔離開來。 cao場上,有報名的孩子在家人的陪伴下玩滑梯,‘咯咯’的笑聲不絕于耳。 如果小樹就在這里上學,他們以后會不會是同學呢? “走吧,回去上班?!狈垛恢裁磿r候又過來了。 耳畔又響起了剛剛他離開時的那句話?!哪昵暗哪莻€電話是同事搞的惡作劇,她不是我的什么女朋友?!?/br> 那個電話是誤會?那么他的妻子呢?那個和小樹一般大的女兒呢? 對哦!那個接電話的女子不是他女朋友,他當時有的,只是那個叫作欒家大小姐的未婚妻吧! 生在這紅塵俗世里,有時候,難道真的只能服從老天的安排?認從現實的無奈?屈從命運的無情? 范怡說,記住他的狠,收下他的好。 可以這樣選擇嗎? 在嘈雜的喧囂中用一副大的篩子,漏掉煩惱留下寧靜? 一下午,顧思郁都是悶不作聲的。還好這個工作也不需要她多說什么話。 如今她就生活在尊嚴和現實的泥沼里舉步維艱。她懷疑,有一天她會不會溺亡于這片沼澤地里? 這天,午休時,張憶婷拉著顧思郁去底樓商場領禮品。 說是,‘七夕’快到了,商場的玉器店在搞活動,凡是按要求寫下一句話后,就能領到一塊小玉佩。 每天中午一至兩點,晚上七至八點,連續一周。最后一天還可參加抽獎,據說獎品不錯。 顧思郁沒有這樣的嗜好,但她不想掃同事的興。于是乘著休息時間去看了一下。 “知道嗎?商場和酒店都是隸屬于一個集團,但商場里除了‘顧事’玉器珠寶行是公司自營,其他都是租賃出去的?!睆垜涙弥v著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 顧思郁微笑著跟在后面。 張憶婷回身挽起她的手臂?!奥犝f這塊地是鈺璟集團里一位老董事妻子的陪嫁,后來因為家族人員先后出國,這塊地被收歸國有。直到改革開放后,郁家后人拿著房契回來,打了好幾年官司才要回一半的土地回來,建的這座酒店?!?/br> 出了電梯,張憶婷指著商場正對門的地方?!皡?,看見沒?金碧輝煌的‘顧事’。那個老董事為了紀念他的妻子而開的店!” 這個命名為‘顧事’的玉器珠寶行,讓顧思郁呼吸有些凝滯。 上班兩個多月以來,她都沒有往商場這邊逛過。一來沒買的,二來根本買不起。 所以從來她都是從員工通道匆匆而過。 領禮品的人很多,排起了長隊。好在工作人員手腳麻利,很快就輪到她倆。 兩張提問的單子,題目都一樣。 你對店名‘顧事’的理解? “什么意思?瞻前顧后還是照顧妻子?”張憶婷咬著筆頭說。 “管他的了,隨便填一個吧!反正又沒有要求什么?填好就領禮品?!迸赃呉晃粚W生樣的女孩隨意的說。 “那我還是隨便填算了!”張憶婷在柜臺旁邊開始寫起來。 她很快寫好后,將筆遞給顧思郁。 顧思郁拿住筆,想了想,寫下一行字。 因為還可以參加七夕的大抽獎,張憶婷慫恿著顧思郁填好各自的姓名和聯系電話。 然后一人領了個系著紅繩的小玉佩,這是一塊仿制品,但式樣精巧。 顧思郁下意識的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那只耳墜。 七夕!中國人的情人節。 顧思郁從不理解為何國人要把它作為情人節?那對相親相愛的董永和織女被無情的王母隔于銀河的兩端,一年才能相見一次,而且還要借助于喜鵲的幫助。 現實生活中兩情相悅的男女能夠經受住這樣長久的分離嗎?至少他們就沒能堅持下來。 如果他們曾經算是情侶的話。 范怡說,正是牛郎和織女的一年一次相逢,才被世人所記住,所傳頌。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贊同這樣的愛情!但卻不想經歷這樣的愛情! 所以范怡攢夠了假,在七夕來臨時,悄悄的去了天津。 范怡和凌志偉相處了三天后回來。 顧思郁說她:“這三天不是去會情人,而是被泡在蜜罐里,全身上下都透著甜膩的味道?!?/br> 范怡紅著臉回答:“你來嘗過嗎?怎么知道是甜的?” 顧思郁搖著頭微笑,“我不需要嘗,因為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膩人的甜香,想躲都躲不開?!?/br> 范怡裝著生氣的追著顧思郁,讓她閉嘴,不準再說。 顧思郁舉手作投降狀,范怡才罷休。 愛情如毒品,為了享受片刻的銷魂,無悔于終身的蝕骨,顧思郁深深的感悟。但這只是她的愛情,她愿天下所有有情人都能有終成眷屬的幸福結局。 再次被張憶婷拉到一樓商場時,正是‘顧事’出抽獎結果的那天。 柜臺旁的展架上,打印出獲獎名單。 顧思郁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