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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br>“我真的不會唱歌?!?/br>“沒關系,我跟你一起唱?!?/br>“這……”陳葉盡皺眉。安柏這樣子,真有點說不出的無賴了。這時,慕修勵和安棠推門走了進來。兩人手牽手,神態很是親昵。注意到包廂里的陳葉盡,安棠欣喜地喊:“學長你來了?!蹦叫迍钜渤押玫匦α诵?。“你看,大家都很喜歡你?!卑舶厝嗳嗨^發,對待小孩子似得,“沒事的話,在這兒跟大家一起玩玩不好嗎?”陳葉盡忍不住掃眼安柏,心想這人還真是奇怪。身為一個明星,除外表合格之外,一點明星樣子也沒有。這就算了,自己明明跟他不熟,言談舉止卻如此自然隨意。他忽然想起酒吧老板與自己說過的話。的確,安柏這種對誰都超出分寸的熱情,很可能讓人產生誤會。自己是男人倒無所謂,如果安柏對女生也這樣,那當他女朋友的人,只怕得泡進醋壇子里,難受得厲害吧。兩人說話之時,邱正平默默轉身點歌去了。他點的一首,前奏響后,直擊靈魂的歌聲迅速充斥整間包廂。陳葉盡一秒石化。邱正平嗓子渾厚,唱這首歌本來也算合適。偏偏他節奏、音準一樣沒有,還特別熱衷于嗷嗷轉音,本人唱得十分陶醉,渾不覺包廂其他人紛紛臉色大變。等到他把“五百年”三字從嘴里排山倒海地吐出,包廂里已是一片鴉雀無聲。“你們接著唱,老子出去抽根煙!”邱正平向天再借了五百年,霸氣模式全開,摸起煙盒和打火機,氣勢磅礴地走了出去。安棠驚魂甫定,輕輕說:“……哥哥,你唱一首吧?!?/br>她語氣飄渺,顯然扛不住了,迫切需要其他聲音搶救耳朵。聽見自己meimei的要求,安柏松開陳葉盡,起身點了一首GunsN'Roses的。他拿起麥,坐在點歌臺旁的轉椅上,安安靜靜地唱起來。——就像冷月殘存的暗藍天際,薄霧在清晨寂靜的花園里彌漫。舒緩、悠揚、磁性……還有一縷忽遠忽近,若有若無的性感。陳葉盡沒有欣賞音樂的耳朵。但安柏的歌聲,不得不說,震撼了他。安柏唱歌時,俊朗臉龐呈現專注、沉浸的神色。他一米八七的個子,上身微斜一側,一條腿踩住轉椅的橫欄,另一條腿漫不經意地伸直。從骨子里,往外散發一種很不尋常的氣場。或許,這就是所謂明星的氣場吧。“安柏哥唱歌很厲害吧,”他旁邊的慕修勵贊嘆,“可惜他現在主業是拍戲,沒有往歌壇發展的意思。其實如果他做歌手,肯定也會大紅大紫?!?/br>陳葉盡認可地點頭:“嗯?!彪m然他不知道安柏到底有多紅,但像安柏這樣優秀的條件,不紅完全沒道理。慕修勵看看他,神情閃動,似乎想說什么。遲疑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那個……你知不知道詞遇回國了?”這話他上次就想問陳葉盡。那時陳葉盡狀況很差,直到離開安柏家,也沒找到機會問。耳朵里突然砸進“詞遇”兩個字,陳葉盡肩膀一震,把臉轉向慕修勵,神色怔怔。慕修勵吃驚地說:“你不知道嗎?詞遇就在K城??!”陳葉盡當然知道。他只是……突然發不出聲音。“詞遇現在很厲害!”慕修勵目光灼灼,抬眼望向正在唱歌的安柏,“安柏哥的經紀公司過半股份都被他收購,本來大家以為他要進董事會,結果沒過多久,他又把股份拆賣給日本一家傳媒巨頭,一下子資本翻了好幾倍!詞遇才二十四歲,還這么年輕,以后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業,簡直難以想象?!?/br>慕修勵在旁邊說得興致勃勃,陳葉盡卻聽得徹底沉默下來。自今年春天,他與詞遇重逢以來,直到現在,不管是詞遇用溫柔的陷阱,故意與他接觸的時候,還是后來冷酷對待他,逼得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又或者用一大筆金錢,購買他身體的時候,詞遇的身形,始終被迷霧籠罩,好似一個不真實的存在。他對如今的詞遇一無所知。詞遇做什么工作,住在哪里,有哪些朋友,他全都一無所知。陳葉盡盯住地面,雙手交握,骨節捏緊得泛白。過半響,他垂下眸,緩緩開口:“詞遇在歐洲的這幾年,過得怎么樣,你了解嗎?”第十七章“還能怎么樣?當然是很慘!”慕修勵一聽這問題,下意識地皺起眉,“慕家這邊對他徹底不聞不問,他母親那頭……你可能不知道,他母親性格很怪,對自己的孩子也沒什么感情。扔給他一筆錢,還有一個保鏢,就跟一個攝影師跑去非洲,再也不管他了。詞遇一個人孤零零待在國外,走不了路,直到去年才真正擺脫輪椅……詞遇那么驕傲的人,突然落到連穿衣吃飯洗澡都要靠別人幫助的地步,我猜他心里的痛苦比身體的痛苦還要強烈得多吧。不然,他何必那么拼命地做復??!”慕修勵說到這里,觸動回憶,忍不住傾倒而出:“我大學時去過一趟歐洲,順便看望了詞遇。當時他在機械輔助下做站立訓練。其實他真的已經沒辦法再站了,體力透支得好厲害,整張臉白得嚇人,衣服濕透了,汗水不斷地往下淌。每個人都在勸他,醫療團隊在勸他,傭人在勸他,就連那個從來不張口說話的保鏢也讓他坐下來休息。但他好像把自己關進一個隔絕密閉的空間里,不管周圍人怎么勸說,他都置若罔聞、不理不睬。那個情景我到現在都忘不了……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詞遇,一雙眼睛里,充滿讓人感到害怕的瘋狂和偏執,就像有什么東西在背后逼迫他往前一樣。到最后,你知道詞遇怎么停下來的嗎?他不是主動停下來的,他是突然砸倒在地面,一下子暈了過去。醫生掰開他指縫、牙齒,全都糊滿了血。我當時站在旁邊,嚇得發抖,連腦袋都空了??粗t生把他放回床上,慢慢生出一個念頭——如果詞遇最終的命運依舊是站不起來,詞遇這種不要命的做法被證明毫無意義——詞遇會不會崩潰?”他有感而發,一口氣說出許多。直到安棠提醒地扯動他衣角,他才忽然回過神來。身旁的陳葉盡靜靜盯住地面,不發一語。包廂里彩光搖晃,把他神情涂得暗昧怪異。意識到陳葉盡的立場,慕修勵心中一凜,忙說:“不是,你別誤會,我說這些不是針對你。那件事你也不是有意……”他急于解釋,怎奈越解釋越夾纏,反倒真像針對了。“不管怎樣,的確我把他害成這樣,”陳葉盡悶聲一笑,“他怎么懲罰我,我都愿意接受。慕修勵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