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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是他太容易相信別人了。那時沉天仁說他失業了,什麼狗屁失業,凌伊想那時他應該懷抱著報復的心態,只是想博得他的信任后,再趁著卸下心防時,將他束縛住交給錦華。韓興宇只是他們利益交涉中的犧牲者。是他,他害慘了韓興宇。錦華的目的只是要捉住他威脅藍少呈,他卻不幸讓韓興宇成為最無辜的受害者。摸著腿上的傷,為何沉天仁會突然出現解救了他。想必那群人是沉天仁找來的吧!自導自演,為的就是讓他有腿傷,不易逃走。「所以現在呢?我要默默地等著收到韓興宇的尸首,還是我會先被藍少呈綁架回去?」凌伊幾乎是自暴自棄的說,藍少呈早就知道他要逃走了。他總是這樣,在高處看著他,明明全都知道,卻要裝得他很慈悲,肚量很大,到頭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女王休息室時藍少呈是用什麼眼光在看他,凌伊一想到便覺得嘔吐感油然而生。「這我得先告訴你一件事,藍少爺只知道你要逃走,目前尚未接收到韓興宇被俘的消息,更不知道我們在這?!乖S辰說:「這次你要做個決定,究竟是你要單槍匹馬去找錦華談判,還是放棄韓興宇回到藍少爺身邊。這我們不干涉?!乖S辰看著宮守善,后者對他點點頭。許辰何時變成不聽話的狗了?凌伊不解的看著他。看出他心中的疑惑,許辰說:「是藍少爺說的,他說你逃跑后的每一項決定和動向,他不再過問。所以,你自由了?!?/br>「可笑,太可笑了!」凌伊突然捧著肚子大笑,笑到都快岔氣了,抱著肚子滾在霉味重的棉被上,他擦了擦眼角的淚說:「到這個時間點說這話有什麼用,自由了然后呢?他能填補得了他之前的過錯嗎?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這麼強詞奪理。他放手了,那韓興宇會回來嗎?嗯?」他站起身,走到宮守善和許辰之間,逼問著他倆。宮守善搖了搖頭,「這就得由你選擇了,錦華抓不住你,就暫時不會殺了韓興宇。他在等你主動聯繫他,交涉些事?!?/br>凌伊一把拽過宮守善的手,將他的雙手束縛于背后,一個用力,宮守善轉了個身,凌伊按住他的頭,拉扯著他的手。以宮守善的實力是不可能被一個比他矮小的人制伏住的。他只是不愿意反抗,冷冷地瞄著凌伊。「他是你兄弟!你為什麼能這麼冷血的、冷血的還跟著藍少呈……」凌伊怒不可遏的在宮守善耳邊吼著。「我沒有辦法,凌伊?!箤m守善盯著桌面,燭臺的燈光照著他的臉,紅通通的,他的面容有些憔悴,「當我在集合場時知道你名字后,我就知道無論如何我得遵照著藍少呈的命令了,不然我和韓興宇的命就搭上了?!?/br>「為什麼?他威脅你?」凌伊回想起開學第一天,宮守善在知道他名字后,露出一絲絲不對勁的神情。「算是吧,但是是我們欠他的?!箤m守善說。「你們他媽全瘋了!」凌伊放開手,讓宮守善得以站直身體。凌伊來回踱步于房間內,最后垂頭喪氣的坐回床上,他盯著腐朽的地板,全身無力,「所以現在,如果我選擇了去找錦華談判,藍少呈不會知道?」「是的,不過如果他自己去發掘,知道只是遲早的事?!乖S辰解釋:「但藍少爺說過,基本上你之后去哪裡,除非你自己來找他,不然他是不過問的?!?/br>凌伊現在腦裡正想著這兩個的結果。如果他去找錦華,救的了韓興宇是未知數,且他肯定會被錦華邀求些離譜的東西,錦華對他懷恨在心,出自于對藍少呈的憎恨。加上叛徒沉天仁這陸家忠心的走狗,凌伊殺了陸秋還將陸英拉下臺,這狡詐多端的人定會將他大卸八塊。薛亞媛呢?還有薛兆,到底他們是不是跟錦華他們一伙的,凌伊實在不清楚。另個辦法就是回到藍少呈身邊,繼續像從前一樣在暗處活著。經歷過這次藍少呈大概不會想把他送回迪蘭了,他多年盼往的自由不過過眼云煙。藍少呈是個顧大局的人,不可能因為韓興宇答應錦華任何條件。若是什麼都不做,茍且偷生的獨自過日,他又沒有在這國家合法生活的權力,錦華也一定會努力找著他。韓興宇的性命也無法擔保。他看著宮守善,面無表情的盯著燭臺,韓興宇的遇難對他來說打擊定會比凌伊來得大。不知道當他們還在藍少呈底下做事時,度過了什麼事,但一起叛變再被丟進迪蘭這麼多年,兄弟之情不是這麼簡單。凌伊深呼吸,說:「我要去找錦華,去找韓興宇?!?/br>許辰貌似早猜到他會做這個決定,并沒有阻攔他,只是叮嚀幾句:「那你待會兒撥給錦華吧,應該打給沉天仁就好了。如果你真要和藍家切割了,那身為藍少爺的人,我一定不會再幫你了?!?/br>凌伊的手機基本上把迪蘭內跟他算是朋友的人都加到通訊錄了,他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看著通訊錄上的名字,第一個是藍少呈。一想到那人,心中彷彿有根刺,插在心裡最柔軟的那塊。在撥通沉天仁的那刻,宮守善突然走過來坐在他身邊,瞇著眼睛沉淀情緒,過了半晌他睜開雙眼,淚水盈滿了眼眶,他道:「韓興宇跟我,就是綁在同根木樁上的兄弟。是出生入死的好伙伴,既然韓興宇被抓了,我跟藍少呈的協定也自動瓦解了,你這回要自己行動,我會全力幫助你?!?/br>凌伊緊握著手機問:「你到底跟藍少呈有什麼關係?」宮守善事到如今也不想再隱瞞了,他抬頭呼了口氣說:「我們叛變被抓了后,為了保住我跟韓興宇的性命,我答應了他。他留我們生路,丟進迪蘭裡,然后他要我盯緊一個叫“凌伊”的人,當他的眼線?!?/br>凌伊聽到自己的名字后,覺得一切變得格外可笑,到底他是來這所學校念書的,還是被人監.視的。「一開始的一兩年我和韓興宇都過得很安分,藍少呈說的這號人物一直沒出現,誰知道開學時,跟韓興宇玩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呢?!箤m守善釋懷的笑了笑,輕描澹寫的帶過,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韓興宇知道嗎?」凌伊怯生生問,他很怕他跟韓興宇的友誼是對方刻意的。這下子他的人生他媽也太可笑,國中的好朋友是藍少呈安排的,高中的同學又通通都是藍少呈的人。宮守善搖頭,「不知道,他一直以為藍少呈放過他是念在往日的恩情。他很單純,正義感又很強,我實在不忍心他遭遇不測?!?/br>凌伊抹了抹額上的冷汗,于是他打開通訊錄,找到了“沉天仁”的名字,在兩人環視之下,他按下了撥打。嘟嘟嘟的電話聲,每響一聲都令凌伊十分緊張,他能清楚聽見他勐烈跳動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