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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狈繝恐≡缱?。“兩位施主許久未來了?!笨鄩m大師為他們斟茶。“學業忙?!狈亢喍痰卮鹆艘痪?,端起茶嗅了嗅:“大師這里的苦葉茶還是這么香?!?/br>薄早喝了一口,眉毛都皺在一起,默默放下了茶杯。“哈哈哈,”苦塵大師笑著道:“薄小施主喝著苦,是幸事?!?/br>“為什么?”薄早不解。苦塵大師搖頭道:“有些苦,不必去嘗,放下茶杯即罷?!?/br>薄早似懂非懂地看向符涂。“大師別打趣他了。今天上山太晚了,我們沒法久坐,得下山了?!狈堪巡栾嫳M,眉眼舒朗,竟然沒有一點苦到了的跡象。苦塵笑道:“符小施主動心忍性,所求之事豈有不成焉?!?/br>他把一個錦盒推給符涂,點頭道:“下山去吧,這會兒纜車人少了很多?!?/br>兩人和主持道別,出了院門去排隊下山。“住持給了你什么?”一出寺廟,薄早就迫不及待地問。“之前收了塊玉,雕了個佛像?!狈堪彦\盒打開,翠綠的玉佛躺在里面,打好了眼穿了紅繩。“請大師開個光?!狈空f著拎起紅繩給薄早戴上了。“給我戴???”薄早愛不釋手地摸著胸口涼涼的玉石,雕工精美,翠色動人。“我打籃球,戴著不方便?!狈吭谒贤屏艘话?“回去再看,到我們了?!?/br>他們倆坐一輛纜車,薄早靠在他肩膀上,說悄悄話似的:“是不是上次你奶奶給你的那塊玉?!?/br>“嗯?!?/br>“那不是你的生日禮物嗎?”“……嗯?!?/br>“我說怎么突然不見了?!?/br>“……又亂翻我東西?”薄早耍賴地笑:“涂涂,我現在覺得爬山一點也不累了?!?/br>符涂別過臉,冷漠道:“坐好,別亂動?!?/br>“我不,”薄早得意忘形,問個不停:“涂涂,你喝苦葉茶不覺得苦嗎?還一口喝完了?!?/br>“有回甘?!狈堪阉氖掷聛砦兆〔蛔寔y動:“忍一下就好?!?/br>薄早嘟囔:“忍不了,太苦了?!?/br>符涂看了他一眼:“那就別喝?!?/br>“就喝?!?/br>幼稚鬼,符涂閉上嘴巴不理他了。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吃完晚飯開始往市里趕,薄早開開心心地下車回家了。他洗了澡關了門,把房間的燈都打開,怕光線不夠還開了倆手電筒。玉佛躺在黑色錦盒里,被三百六十度曝光拍照,然后被發在了朋友圈里。——————————————————周日禮物【圖片】【圖片】【圖片】——————————————————流放的風很快就點贊并回復了一句:“只聽過節日和生日禮物,還有周日禮物?羨慕?!?/br>薄早抱著手機在床上打滾,回了流放的風冷艷高貴的一句:“哼,羨慕不來的?!?/br>然后給符涂發信息,要求他立刻馬上去朋友圈給他點贊。符涂回了他一句“無聊”并且讓他立馬去洗澡睡覺。“明天你起不來就等著吧?!?/br>然后一語成讖。第二天符涂來接人上學的時候就得知了某人還在房間里睡覺的消息。“啊呀脾氣大的呀,不好去叫他起來的?!卑⒁踢€在一旁助紂為虐。“我去叫他?!边@種情況遇的多了,符涂冷靜地拿出備用鑰匙上樓。“早早?!彼惹昧饲瞄T。“別進來!”里面的聲音非常驚慌。“你干嘛呢?”符涂皺起眉。“我今天……今天不去上學了!你給我請假……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許進來!”青梅竹馬就是這點不好,稍微底氣不足的謊言都會被拆穿,薄早還在搜刮借口的時候,符涂已經開門進去了。然后慣例吃了一個迎面而來的飛枕。第7章符涂接住枕頭往前一扔,又砸了回去。薄早被枕頭砸在了臉上,本來就又氣又急,這下直接被氣哭了:“你怎么這么討厭!”“我昨天怎么說的?看看幾點了?”符涂黑著臉走到床邊。“你別過來!”薄早急了,坐在床上拿手推他的胸膛。符涂抓住他的手順勢把他往床下拖。“我不起來!”薄早氣的眼睛都紅了,拼命往被子里縮:“別拉我!你煩人??!我討厭你!”他邊哭邊打嗝,但是奈何力氣太小,連人帶被子一起被拖到了地上,那塊他坐過的床單上一塊明顯的水跡。符涂手一松,薄早就坐在了地上,把臉埋在膝蓋上大聲哭起來。符涂頗為無奈地拿出手機給外面等待的符瑤發了條信息。然后才蹲下`身子伸手去抱薄早:“好了,多大點事?!?/br>薄早抗拒地推開他的手,就是不肯抬起頭,哭的越來越大聲,都快喘不過氣了。符涂無奈,只好把人打橫抱起來放在了床沿上:“我上次給你的書你是不是沒看完?”薄早只管趴在床上哭,完全聽不進去,并且拒絕交流。“別哭了,”符涂皺起眉:“這是正?,F象,哪個成熟的男人沒弄臟過床單?”薄早抽泣著側過臉看他:“你騙我!”符涂沉著臉:“我騙你干嘛?你下次再敢逃生理課看看。這種基本常識都不懂?!?/br>薄早把臉埋在被子里,哭的更兇了。符涂在薄早面前一向是權威的代表,他說的話薄早是百分百信的,因此他原先的害怕和尷尬,現在完全轉成了委屈和羞憤。他嘟囔著說了什么,混合著哭腔聽不清楚。“你說什么?”符涂壓著嗓子問。“你兇什么呀!”薄早抓著被角對著被子委屈地哭叫:“都怪你!我討厭你!”符涂眉毛一挑,翻來覆去就這一句,他耳朵都要起繭了:“起來,把床單換了?!?/br>薄早扭扭腰以示抗議。符涂沒那么多耐心,直接抱著他的腰把人攬了起來。薄早像個彎著腰的蝦米,被人攔腰抱在懷里,臉哭的紅紅的,還掛著淚,腿上手上都使不上力氣反抗。符涂一手抱著他,一手把床單被褥都扯了下來丟在地上,然后他坐在了床墊上,開始對付懷里的祖宗。薄早的睡衣一直是兩件套式的背心和短褲。符涂斜抱著他,像抱一個大號的娃娃,先把歪到肩膀上的背心扯好。薄早抽泣著扭著臉不肯看他。“都哭紅了?!狈棵谋羌?。薄早委屈地一抽一抽得:“都是你……嗝你非要去爬山,害我……害我做了個噩夢……”“自己不好好看書還能怪到我頭上嗎?”符涂拍拍他的腰:“精滿則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