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這個，”季斐牙疼:“我幫你把把關，學學人家寫情書的先進經驗?！?/br>
“你？給誰寫情書？你同桌？”薄早諷刺道。

季斐做出一副嘔吐的樣子:“可饒了我吧?！?/br>
“又在鬧什么?！狈孔吡顺鰜?，衣服換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阿涂，剛剛有個男的來問薄荷要聯系方式?！奔眷沉⒖谈鏍?“我覺得他圖謀不軌?！?/br>
“我還覺得你腦袋脫軌呢?！北≡缯酒饋?，不知為何有點惱羞成怒:“別瞎說，都是男的?！?/br>
“改革開放六十年，你這思想怎么還這么封建?，F在同性戀都可以領證了?！奔眷承λ?。

他倆斗嘴，符涂巋然不動，拿出手機看了看:“走吧，王前他們已經開吃了，就等我們了?！?/br>
“還不是你，洗個澡這么慢?！北≡绾退⒓缱?，兩只手臂晃悠悠的挨著，他小指習慣似地想勾另一只，卻不知為何頓了一下，自己把手老老實實地背在了身后。

季斐走在他倆后面，一臉壞笑。

籃球隊的慶功宴擺在離學校不遠的忘水樓，符涂他們三個姍姍來遲，到的時候已經開始上菜了。

“哎呦！十三中三劍客，稀客稀客！”包廂們一推開就是一群怪叫。

“誰！誰起的外號？”季斐大笑著撲過去。

“你們來的也太晚了！我們等就算了，還讓美女們等！”副隊長王前擠眉弄眼。

包廂里坐著十幾個男孩，還有倆女孩矜持地坐在一起捂嘴笑——是符瑤和她好朋友許櫻。她倆一個是學生會主席，一個是啦啦隊隊長，今天這場比賽沒少出力。

“誰跟你們似的洗個澡跟淋彈藥一樣，沾完就跑?！奔眷吵靶?“今天洗的尤其快，我說怎么，原來是佳人有約！”

“靠，你小子嘴皮一張，能氣死人?！蓖跚皵堊∷绨颉案易易?，免得你又說我對美女有非分之想?！?/br>
一張桌子留出了三個空位，符涂坐在符瑤右手邊，接著是薄早、季斐和王前。

籃球隊的一起打了三年球，感情也打出來了，一群男孩和季斐插科打諢鬧個不停，惹得兩個女孩子笑個不停。符涂依舊寡言少語，薄早干脆就沉默吃飯。一桌菜，就他倆在認真吃。

薄早夾了一塊帶辣椒的魚要往嘴里塞，符涂分神看到了，眼疾手快地拿筷子給他打掉:“好好吃飯，想什么呢？”

薄早“哦”了一聲，順勢把掉碗里那塊魚丟符涂碗里，自己夾了根芹菜慢慢啃?？曜由线€殘留著點辣味，辣的他眼睛嘴唇都紅了，一個勁喝果汁。

符涂看在眼里，知道他心里有事，也懶得說他。

果然，回去的車上薄早一路都沉默著，快到家的時候才憋出一句話:“何叔，一會兒不用停車?！?/br>
話音剛落，前座的符瑤就回過頭來:“啊呀，薄早又來我家睡嗎？”

“不行嗎？”薄早嗆回去，一開口火藥味十足。

符瑤嚇了一跳，捂著胸口說:“怎么了嘛，我只是想說你和哥哥感情好?！?/br>
薄早別過臉，心情不好地踢了踢腿。

陳思思和符先生今晚都加班，薄早跟著符涂上了二樓，兩人先寫作業。

符涂寫的快，先去洗澡。出來就看到薄早躺在床上玩手機。

“起來，”他一扯被子:“沒洗澡別往我床上躺?！?/br>
“潔癖?！北≡玎洁熘鹕?，把手機放下徑直進了浴室。

符涂冷眼看著，果然過了一會兒就聽他在浴室里喊他給他拿睡衣。

大衣柜里薄早的衣服早已占據半壁江山，符涂拿出一套背心短褲給他遞過去:“你今天是不是出門沒帶腦子?！?/br>
薄早扒著浴室門探頭濕漉漉地瞪他:“煩人?！?/br>
符涂也覺得他煩人，尤其是每次洗完澡穿著小背心掛著空擋還要往他身上鉆的行為，特別煩人。

但是粘人精薄早喜歡，他覺得這是談悄悄話的正確姿勢。

符涂坐在床頭看書，他就趴在他胸膛上，腿纏著腿，頭發濕漉漉地往下滴水。

符涂實在忍不下去，直起腰拿毛巾吹風機給他吹頭發。他頭發自然卷，又軟又滑，符涂摸著有些愛不釋手，氣也消了。等頭發吹干了，牛皮糖也徹底被吹軟了，抱著他的腰撒嬌地蹭來蹭去。

“干嘛？”符涂面色不善，但也沒推開他。

“涂涂，你把燈關了，我們說說話?！?/br>
“什么話這么見不得人還得關燈?！狈坎焕硭?“我書還沒看完?！?/br>
“唉，”薄早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從他身上滾下來，歪著頭看他:“我就是很好奇，同性戀是怎么回事?！?/br>
符涂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翻書:“存在即合理?！?/br>
“那……”薄早臉紅了，傻傻地問他:“兩個男的在一起，怎么生寶寶??？”

符涂額角一跳道:“你的生理課是怎么上的？男人怎么生孩子？”

“那我……我印象里就沒上過生理課，”薄早理直氣壯:“我估計在醫院?！?/br>
符涂搖著頭下了床。

“你去哪？”

“等著?！?/br>
過了一會兒，符涂拿過來一本舊書，是面向兒童的性教育書籍，就是當年陳思思給兒子看的那本。

“你自己看吧?！彼褧鴣G給薄早，把原文書又撿起來靠在床頭看。

夜深了。

“看完了嗎？我關燈了？”符涂轉頭一看，薄早正對著一組胚胎發育圖發呆。

“嗯嗯?！北≡缬悬c慌亂地把書合起來。

符涂剛關了燈躺下，脖子上就掛上了一對手臂，腿間也被硬塞進來個腿。他握住薄早的手臂擋住他:“又干嘛？”

薄早拿臉貼著他的脖子，香香軟軟的氣息拂在符涂肌膚上。

“涂涂，你說會不會有男人生子？”他輕聲問，像個充滿好奇的小學生。

符涂呼吸一窒，彎腰向后撤了撤身體，冷靜道:“除非他長了zigong。醫學界一直有一個設想，給男人移植一個人造zigong，以減輕女人的生育負擔?！?/br>
“哇?！北≡绾苌偕暇W，沒聽過這種說法:“那你覺得這個……要是實現了，你覺得好不好？如果多了一個器官，應該很奇怪吧？”

“有什么奇怪？”符涂冷靜道:“如果醫學發展到那一步，不影響健康的前提下，應該鼓勵男性去移植人造zigong才對?！?/br>
薄早沉默片刻，手臂環得更緊:“那……如果是自然形成的器官，不是移植的呢？”

“那不是連移植都省了?！狈颗呐乃难?“這么多問題，快睡?！?/br>
薄早不依不饒地貼了上去:“不困，再聊聊?！?/br>
符涂嘆了口氣:“你想聊什么？離我遠點，熱?！?/br>
他把薄早往旁邊推了推，薄早又貼過來，還變本加厲地把他的左腿拖過來夾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