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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也都認錯了。到現在,我仍可以向柴夫人您認錯……殺人不過頭點地,您還想怎么樣——”眼瞅著這話越說火氣越大,王秀娘連忙壓住了火氣,放柔了語氣: “您想我們怎么樣,您可以明說,我們照辦就是。大家的夫君都是同朝為官,低頭不見抬頭見……沒必要……” “是啊,沒必要的?!毙焓洗藭r連聲附和,到了順天府大堂嚇的她臉色煞白,氣勢全無。 605 修煉不到位 貴妃想笑,是啊,她們說她有必要,她追究起來就沒必要了,這倆女人還真是一張紙畫一個鼻子,好大一張臉。 定國公府的二姑娘、戶部尚書的二兒媳,用得著擺出一張屈辱臉,低聲下氣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嗎? 修煉不到位啊。 想要服軟就給她擺正姿態,別一副‘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原諒我就是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樣子好么?不是天下皆你娘,你道歉別人就得原諒。 特么,辣眼睛。 唯一令貴妃遺憾的就是公堂重地,她那親親老兒子沒跟上來,否則不用她張嘴,他一個人就戰他們一屋子的是非精! 這等活計還得她擼胳膊擼袖子來,真是殺雞用了牛刀。 “我是桂花村里出來的,沒讀過什么書,不懂得什么權衡利弊,什么也都不懂,我就知道你們背地里造謠我不守婦道,當面還要打我家兒子。我與夫君沒有根基,沒有倚仗,能進到這京城來不過是仗著我家夫君還能打仗,立了功??墒菑奈覀冞M京以來,不是說造謠我家夫君殺人,就是打人……我知道你們京里有錢有勢的老爺們看不上我們家,可是欺負人不帶這么欺負的,我再沒見識,也知道女人家的名節。你們說不動我家夫君,就拿我的名聲打他的臉,侮辱他!” “你們看不上我們大人也就罷了,我們被你們說被你們罵,我們還能為自己討回公道,你們連小孩子也不放過,有你們這樣做人的?” 這的確……好過份,孫彪托腮。 至于什么——什么都不懂,這就更不對了。 要說她不懂,那就只能天賦異稟,天賦撕逼了。 不過是背地里嚼嚼舌根,大概所有女人都會干的事吧,只不過那兩位偏生倒霉,讓正主兒聽到了,而正主兒又不是個軟柿子。于是,就悲劇了。 “——我可沒打你兒子,分明是你家丫頭打的我!”徐氏一聽不干了,嗷地一嗓子為自己辯白,這臟水她可不能接! 貴妃就知道這貨是不帶消停的,屬兔子,時不時要往外蹦達,秀秀存在感。 “我兒子和丫環都在外面侯著,隨時可以上堂來指證?!辟F妃冷聲道:“分明是你要打我兒子,丫環上前忠心護主,被你傷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誰想賴也賴不掉!” “反正我沒打你兒子,你家丫環沒受傷好吧?是我,我被她踹地上了!”徐氏急道:“你這人,怎么不說實話???” 呸,挨你罵,還要替你做證,腦子進屎了吧? 貴妃作怒極反笑狀:“官字兩個口,你們要這么顛倒黑白,往我身上扣屎盤子我也沒辦法。這事關我的名節,我夫君的臉面,總不至于這么就算了的,哪怕鬧到御前我也要討回個公道來!” 王秀娘遇上這么個豬隊友,分分鐘想一頭撞死在公堂之上。而在這之前,先要撞死徐氏! 沒那口才,就別顯擺往槍口上撞。她都快跪了,就想把這事兒給擺平,別鬧太大,以至于回了夫家她不好交待,誰知道徐氏個夯貨嚇到慫死,嘴卻沒有把門兒的,橫沖直撞,不像求和倒像是挑刺找茬再打一架。 明明是跪,可跪的姿勢都令人眼疼,一個坑接一個坑的給自己挖,這種能力也是沒誰了。 “柴夫人……” 一聽要鬧到御前,孫彪也不得不正直了身子,放下托著腮的手,正視起整件事。 武進伯圣眷正濃,萬一這位武進伯夫人沒有京里這些夫人們的矜持,不管不顧鬧到皇帝跟前,那肯定皇帝是要向著武進伯的。內里他不清楚,至少明面聽起來這位武進伯夫人除了有些小題大作之外,理還真在人家這邊。到那時拔出蘿卜帶著泥,指不定把他都給牽連到里頭,這可是多大的冤枉,和他有一文錢關系? “夫人這話嚴重,哪里就用鬧到御前?!睂O彪面上笑,心里叫,特么好想把這幾個難纏的都送到皇后娘娘娘那里去,一屋子女人打嘴仗,他跟在在旁邊摻和什么? “來人,快給幾位夫人上茶,潤潤喉嚨。咱們有事兒說事,看看這事兒怎么解決才是正道——沈夫人?” 王秀娘夫家姓沈。 孫彪是太祖元康十八年的進士,當時的主考官正是時任戶部侍郎的沈大人,他孫彪以后也自稱沈大人的門生。官場上便是這樣,七彎八拐的也能攀上關系。如今一個官任戶部尚書,一個順天府府尹,直到現在常往來。 孫彪一向與沈家大公子尚算親近,偶爾彼此坐東宴請,于這位二公子和二夫人倒是沒甚往來,見了面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今日遇上這事兒他便想著和稀泥,大事化小,也算給了沈家一個人情,可是若鬧到皇帝跟前他憑白無故吃掛落可劃不來。 只是他先前就給幾家都讓人遞了消息,頂好是幾家主事都來這里,大家都是男人好說話,憑地讓他攪進一窩女人堆里,不是伯夫人,就是娘家國公府,要么夾進個永昌侯府,哪個也不是他能摻言決斷得了的,真真叫人好生無語。 于是孫彪好話說盡,一會兒叫人遞茶一會叫人送水,好好一個公堂倒真成了茶話會。 貴妃如何看不出孫彪的用意,她只笑笑,也不說破,任他施展。 總算孫彪那邊有了動靜,竟是定國公府最先來了人。 公堂大門關得緊緊實實的,這情景委實讓人看了也不好看。 緊接著幾個府里陸續來了人,來的都是當家主事的,一時間公堂之上好不熱鬧,又是戶部尚書,又是定國公又是永昌侯…… 柴榕是最后一個來的,他剛從城外跑馬回來,一身的臭汗都沒來得及換洗。孫彪派去的人只籠統說了幾家夫人產生口角,現在順天府府衙,可是趙平卻是請兩位同僚在這里守著,他親自跑到武進伯府和柴榕交待的……唔,一清二楚,都是貴妃親口說出來的話,他如初轉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