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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讓他坐牢,不過費些口舌??墒青崫齾s怕因此得罪了武進伯府,催命似的催著他將人給送回來。 否則,柴文有的是耐心和柴大哥大嫂耗下去。 …… “我上輩子是做了多少缺德事,生下來這么個玩意?”柴大嫂將這一年來的事斷斷續續地說了一遍,哭的不能自已。 柴文是她的孩子,她身上掉下去的rou。以前不管誰罵他也她,她跟著也罵,可是私心里總覺得或許他是有緣由的,迫不得已的??墒沁@近一年的時間,她親眼看見,親身感受過了,再也騙不了自己,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京城,他們就不該來! 589 丑~聞 柴大哥大嫂被柴文給扔到縣郊的村莊基本是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旁邊零星住著的鄰居他們又都不認得,所以柴榕封了將軍,又封武進伯,他們根本就一無所知。連秦王造反的事,都是直到秦王被俘之后,他們才聽說了。 后來還是柴文接連獻殷勤說漏了嘴,他們夫妻才知道,今日見了面又只顧著傷心,直到收了眼淚,才注意到武進伯府奢華的風格,嚇的立馬悲傷春秋的心都沒了。 柴大哥忍不住嘆息,怪道柴文這些日子格外的孝順溫柔,原來竟是面對這么大的誘、惑。 可見他本性就是嫌貧愛富。 心情平靜了,他又問起秦王造反的事,一聽之下才知道這里面竟經過了這么許多波折,柴大哥夫婦又是驚訝又是感嘆。 一家子敘起了天倫。 貴妃給柴大哥請了京城中治骨傷較好的大夫,又將繡娘給請回來重新給他們夫婦量了身。 柴家人見貴妃敬富貴不相忘,明陽城時什么樣對待他們一如既往,當下紛紛又感嘆四郎命好,娶妻當如顧洵美。 總之,柴家目前一片祥和。 沒了柴銀杏和柴文攪局的柴家,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渾然不知府外,武進伯府再度成了風頭浪尖的人物。 武進伯府仗勢欺人,在府門外打人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短短不過月余,先是毆打舞陽侯世子,再在府門外毆打疑似窮親戚,武進伯的丑聞一樁一件慢慢就開始暴露出來。更不要說殺死秦王才剛滿月的世孫,逼瘋秦王世子妃的傳聞一直在流傳。 …… “到底是誰傳出去的?”宋理將那天在場的士兵全部叫到跟前,大發雷霆:“事情不是很清楚嗎?是挨打那人的親兄弟揍的,揍他是因為他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不敬父母——大家都當場聽著呢,是非對錯也都很清楚。雙方當事人都不追究,哪個在這兒冒充正義之士替天行道,把這事兒宣揚的人盡皆知?到底是你們蠢,還是有心搞事情?你們倒把我給推出來,是想讓武進伯這仇算我頭上了?!” 宋理氣急敗壞,在別人眼里,他手下做了什么都是他指使的,最終都是他背鍋。 如果真是他看不過眼,替天行道,他也認了,問題是—— 這事兒他真不覺得武進伯理虧啊,人不是他打的,挨揍那人都沒膽追究,跟他有個毛關系? 傳出去,得多少人以為是他搗的鬼? 就一路進來兵馬司,同僚笑的簡直不要太猥瑣,落井下石的不要太爽??! “到底是誰?!” 宋理手下面面相覷,一個個都一頭霧水。 最后還是個平日深得宋理歡心的一個大個子說話了,戰戰兢兢地道:“大人,您的吩咐我們什么時候敢違背過?我們一向以大人馬首是瞻,斷不敢讓大家背了黑鍋啊。大人不好,我們哪里能有好處?是不是——那天挨揍的那人,心里不忿,往外散播的???” “大人,不是我?!?/br> “大人,真不是我?!?/br> “大人……我發四,不四我!” 大舌頭的給我滾一邊兒去! 宋理咬牙,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墒?,那些人通通看他笑話是怎么回事?他人緣有那么差,都巴不得他倒霉??? …… “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兄弟給打的,武進伯怕你們兄弟失和,讓你過些日子再好好修復關系,怎么就成了武進伯打的?武進伯——是不是不認你???”鄭濤這些天有意無意在工部透露自家女婿是圣眷正濃的武進伯親侄,受了不小的矚目。 當時自家閨女嫁了個臭工匠的事,他并未大肆宣揚,可是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他雖勉強如了自家閨女的意,可是心里始終覺得丟人,這回可下子是摸到寶了,那家子窮親戚人家產房傳喜訊——升了個不要不要的,鄭濤也就腆個臉當正經親戚好好顯擺了一把。 誰知才沒兩天就啪啪打臉,今天去工部好懸沒讓同僚們笑死。 柴文被打的相當嚴重,想要遮掩是遮掩不住的,只好找了個借口說是自家兄弟因為一向于被休的杏兒關系良好,氣不過才打的他。 鄭濤雖然半信半疑,但也沒想武進伯會親自動手打人。再怎樣是自家侄子,時間久了,多走動走動也就親了,也就沒多說什么。再想不到今天自家女婿挨揍的消息傳的滿京城都知道,別管是因為什么,他這老臉沒地方擱! “我不管,這事兒傳出去于誰臉面都不好看——萬一武進伯再疑心是咱們放出的風兒——你找管家支兩百兩銀子去武進伯府送幾件禮,好好解釋一下這事,可不能莫名其妙怪咱們頭上?!?/br> 鄭濤忽然頓了頓,抬眼盯著柴文:“這事兒……不是你傳的吧?” 柴文苦笑,他也得有這膽子,有這人脈。 就他小白人一個,就算有心往外傳,誰聽他說?認識的人就有限的那么幾個,近來還都不來往了。而且鄭濤這鉆營的性子,眼巴巴當他四叔是個財神供著,他哪里敢多言多語。 二百兩,他跟他什么時候這么大方過? 二十兩都跟打發乞丐似的,滿臉不耐煩。 “爹,這事兒本就是我們兄弟之間的誤會,和我四叔沒關系,我又怎么會說四叔的壞話?”柴文搖頭,“再者,我知道爹自有打算,哪會自做主張壞了爹的前程?” 鄭濤隱約聽出一絲嘲諷,皺眉想要訓他,可是生生憋到了嗓子眼兒,不耐煩地沖他擺手: “行了,你去吧!” 然后又好生叮囑:“千萬修好和武進伯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