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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打完仗立馬就回去?!?/br> 沒等貴妃有什么反應,駱易在一旁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嘴巴大到塞進一個土雞蛋還綽綽有余,眼珠子幾乎沒掉地上。 虧他以為他是個不善言辭的漢子! 原來他的言辭只對自己個兒媳婦…… 話說到這里,貴妃也沒有什么好反對的,只可惜兩人分開九個月,一起待了九天不到又要分開。 沒有時間給他們依依惜別,柴榕從縣衙大牢里接回被秦王府押進去的小草、桂花等人,表示愿意跟貴妃上京的人便跟著走,不愿意去的也會給她們安置費。 小草和桂花都是賣身為奴,貴妃又一向待人親厚,并不苛責下人,所以哪怕坐這幾天牢罪沒少遭,可還是愿意跟著去的。倒是錢大姐和李嫂子年歲大了,難免就想的多。此去京城,固然是他家老爺做了將軍,發達了??墒蔷┏悄堑胤綑鄤菅?,你番唱罷我登場,今天你受寵,指不定明天就翻車,幾經猶豫還是留了下來。 貴妃每人便給了二十兩銀子的安置費。一來主仆一場,二來卻是因她無端受那牢獄之災的心意。 錢大姐和李嫂子感動的淚水漣漣,給貴妃磕了三個頭,兩人這才離去。 家里處理好了,就剩店里了。因為秦王起兵勤王造反,整個明陽城的商業娛樂各項雖然仍開門營業,卻不過是撐門面,沒有幾個人還有心娛樂?;ㄏ肴莺枉吟研〉曜匀灰彩艿缴婕?。這仗雖然不知道打到什么時候,可是明陽城已經被收復,不再是主戰場,相關行業也會陸續恢復。 貴妃便將店仍交由蔣掌柜和杏兒負責。 原本貴妃還想見一見柴芳青和杭玉清,杭夫人與秦王妃是表姐妹,多年來杭家與秦王府關系雖算不得親密,卻也沒少受秦王府照拂,只怕秦王叛亂一旦壓下去,緊接著就是處理與秦王府相關的人事。 杭家,難夠受到波及。別說杭縣令的官兒能不能保住,能保住條命就不錯了。什么仕途,只怕也成泡影。 只是柴榕這邊催的急,未等到杭玉清和柴芳青來,送她去京城的馬車就已經等在了外頭,二十來號人也都候著。 貴妃無奈,只得將五百兩銀票交到杏兒手上,借杏兒之手再轉交給柴芳青和杭玉清二人。 “這錢留給他們或疏通關系,或做些營生,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若是不足,再寫信于我,我再想辦法。芳青是四郎的侄女,玉清又與四郎師徒一場,我們是解不開的緣份,無論怎么樣,我們都不會看著他們落難?!?/br> 她道:“另外,我告訴你,饕餮小店有杭玉清的一半。我不在這里,只怕杭玉清使不動蔣掌柜,但你和蔣掌柜說,一旦杭玉清要從賬面上調銀子,但憑他調。且,每年的分紅,由你和蔣掌柜一同交給杭玉清?!?/br> 杏兒連連點頭,直道四夫人放心。 貴妃嘆了口氣,挑開馬車簾子,九月深秋寒風起,吹的杏兒的小臉通紅。 雖然明陽城不是她的故鄉,她在這里也住的時間也不是很久,可是一旦從這里離開,好像以前所有在這里的畫面竟一一浮現在眼前。心里竟異樣地泛著酸。 540 較勁 “阿美,上路吧?!?/br> 柴榕一句話,將貴妃所有的悲傷春秋都吹的煙消云散。 這是句送行的話不假,可是怎么聽怎么就有種凄涼悲壯,壯士一去再不復返的悲催。不像送她上京,倒是有幾分送她上斷頭臺的決絕。 貴妃將視線轉向依依不舍的柴榕,他的眼神幾乎黏在了她臉上。 “你等我回去?!?/br> 貴妃心里酸酸甜甜,讓他那話又是氣,看見他又是不舍。 “我等你?!?/br> 她頓了頓又道:“保重身體,一定要平平安安的?!?/br> 算了,他本來就不是能說會道的人,偶爾冒出這么幾句傻話,她權當佐料調劑了。 “嫂子,再見哪?!瘪樢子H自陪柴榕出來送行,眼看出發時都要進晌時了,走不多遠又要找間驛站住進去,他心里也有些急,扯著脖子道: “嫂子,上路啦!” 貴妃一口老血好懸沒噴這倆貨一臉。 真不愧他倆能玩兒到一起去,腦回路一樣一樣的,好話都不會好好說。 這些天她眼瞅著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當然,一直是這位安陸侯駱易,最后煩的柴榕都開口攆人了,他還有聽沒有懂的樣子。 貴妃以前便聽柴雙提起過這位柴榕陰差陽錯救下來的安陸侯,只聽那些事還聽不出他的性格為人,她只當是位有軍功的侯爺定是位英勇善斷的將才,還慶幸她家四郎遇到這樣一位,還想讓四郎有樣學樣,學學人家為人處事。 結果,這幾天她看下來心里竟是一陣陣發虛,幸虧她沒將那話說出口,不然現在打自己個兒的臉那可是啪啪的。 安陸侯看著比柴榕還愣呢。 不止愣,嘴上還沒把門的。不像柴榕人家能管住自己的嘴,不該說的人家不說。卻不知安陸侯生就這樣的性子,無法無天,還是單純就是嘴不好,嘚吧嘚吧什么都敢說。 “那我就……告辭了,謝侯爺相送,四郎就有勞您多費心了——” 不等貴妃把話說完,駱易已經笑道:“四郎哪里還用得著我費心,他的功夫比我可強多了,你擔心你自己得了??熳甙?,再不走都要天黑了,你們還要不要趕路?” 說完,他踢了下車轱轆,示意士兵趕車。 貴妃無言以對,只得默默地放下車簾子,再不多話。 特么,她純粹就是客套客套,哪怕就是為了禮貌也讓人把話說完不好嗎? 成國公府也是開國就立府了,怎么教育出這么個渾不吝的? 這樣的放飛自我,想來是受皇恩頗多,不然不能年紀輕輕就封了侯爺??墒撬@樣的性子,皇帝喜歡,下面的臣子卻未必喜歡,這位安陸侯又是皇后的親弟弟,自古臣子最愛盯著皇親國戚,滿頭抓小辮子。 柴榕有這位安陸侯誠心相交自然是好,可是一想到由此也可能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貴妃頗有些頭疼。 只是又有什么辦法?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又想享好處,又不想承擔相應風險,那是不可能的。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