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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貴妃是一樣的,再風光,再尊寵,到底和正室不一樣。 不過這話她沒說,憑添麻煩,若是她的退讓能把一場風波消彌于無形便是再好不過。 “像是這種權貴,總有些七彎十八拐的親戚亂認,到底王府的門他能不能進去都不一定呢,”她道:“看看吧,實在不行……還得把杭玉清給抬出來。不管怎樣,他是秦王世子正八經兒的親表弟,說句話總還有些份量?!?/br> “阿美,”柴榕越聽越迷糊,云山霧罩的,可是屋里的氣氛越來越沉重他還是能感覺出來,莫名的也有些心肝直顫?!笆俏矣秩堑溋藛??” “是不是我剛才不應該拿饅頭打人?” “不關你的事,是他們找上門來的?!辟F妃安慰他,這事兒說穿了就是賀牙子貪功和吳大海唯利是圖——當然,柴榕不打人的話,事情還好說些,只是都已經發生的事再說他也沒意義,倒又要廢她的一番口舌。 柴榕本來謹小慎微的,連下巴頜都往里收斂了,一聽貴妃說不****的事,就立馬神氣活現,呲出了八顆大白牙笑道:“我最近可聽話了,都不惹禍了,是吧,阿美?!?/br> 能說正事兒嗎,木墩兒翻了個白眼,他家娘娘最近真是母愛泛濫,這時候還不忘哄她家傻相公。 到底長的好占便宜,多大的火氣一看傻爹的臉她都能忍了,他家娘娘也是個顏狗! 木墩兒無語問蒼天,上輩子創業艱難,主要是虧在沒錢沒人脈,這些到位了,他們就再順沒有了,十來年就混的風生水起,福布斯上他都有排名了。偏偏穿了個越,怎么創個業波折重重,一步一個坎兒,再艱辛也沒有了。 想要一飛沖天的路咋就這么難! 不得罪人則已,一得罪就是個來頭大的! 他們的眼前不只是眼前的茍且,還有未來的茍且,和那座名叫秦王世子的大山。 “……實在不行,咱就換個主場再戰,不在明陽城混了還不行?我就不信咱們衰到家了,去哪兒就把哪兒的王爺全給得罪遍了!”他咬牙切齒。 貴妃點頭,“不過,現在還不急,先看看吳大海那邊處理的怎么樣?!?/br> ### 吳大海一溜煙跟著賀牙子就出了丁字巷,一肚子的埋怨,可是還知道輕重緩急,眼前還要靠賀牙子周旋,倒是半句不好聽的沒有。 “……我還真當這位柴夫人能把這事兒給擺平了,誰知道她倒先軟乎了?!?/br> “你知足吧,這倆要是真硬碰硬沒準兒倒霉的是咱們,人家可都是有背景的?!辟R牙子真嘬牙花子:“那王相公到底是個什么來頭,你知不知道?之前摳摳索索的討價還價,現在倒硬氣的要命,直接打上門來?!?/br> “說的也是!” 吳大海也忍不住抱怨,“真有權有勢,和我磨跡什么那三兩二兩的,也值當?定金就留了那么點兒,說什么和王府有親戚,我當他吹牛呢。誰知道后來我一打聽,還真是和王府里一個姓董的側妃有點兒關系——他早說會死啊,至于惹出這么些事?” 賀牙子也直罵娘,反正所有事都賴那王相公,背后有權有勢不先晾出來,事后逞能,耍他們玩兒呢? “反正柴夫人這邊是縮了,對咱們也是好事一樁,你就把王相公那邊哄好吧?!?/br> 又是他! 吳大海斜睨了賀牙子一眼,這貨推卸責任推卸的倒快…… 可是人家兩邊現在都沖他說話,他啞巴吃黃連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了。 285 臉還要不要? 吳大海硬著頭皮找上王相公府上。 王府就在桐花巷子第一家,高門大院,看著挺氣派,只是黑漆的木門斑駁,有些古舊的模樣。 王相公不在家,應門的家丁正是和王相公鬧到丁字巷的,連門兒都沒讓他進就一腳踢屁股上給踢出來了。 吳大海只好蹲門邊兒等,直到天色漸晚都要黑了,才見王相公罵罵咧咧地往回來。 吳大海就好似惡狗撲食一般撲了上去,還沒等說話,倒把王相公嚇了一大跳,激靈打了個寒顫: “他娘的,什么狗!” “……” “是我,吳大海?!?/br> 吳大海舔著臉上前,奴顏婢膝,好話說盡,就怕人家把氣全撒他身上?!啊液们蟠跚?,哭死哭活,那家的夫人也不是個不明理的,看我可憐,就把鋪面給讓出來了。我這不趕緊就來給您報信兒。您看,這事兒賴我,您大人不計——” “你就是個典型的小人,我可不是大人!” 王相公腰板挺直,扯著個嗓子就罵開了,把吳大海十八代祖宗都快給撅出來了?!八f讓就讓了?她把我家丁給打了就白打了?你去跟她說,認慫不是這么個認法兒,要我舒舒坦坦把她那臺階下了,除非把醫藥費給我賠出來!” “五十兩,一文錢都不能少!否則這事兒——沒完!”他道:“你以為我下午出去是干什么去了,我找我妹子替我撐腰,你們要不給我個說法,這事兒鬧到王府,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五十兩???”吳大海下巴好懸沒下掉了,結結巴巴地道:“能、能、能、能不能少點?” “能!”王相公道:“你去和我側妃娘娘討價還價!” 說完,頭也不回,人家背著手哼著小曲就把門給踢開了,一腦瓜兒門的烏云盡散。 他的確是去找幫手沒錯,可是找的卻不是董側妃,而是董側妃的嫡親大哥,他那位親親大妹夫。 董側妃哪里是王相公的表妹,不過是董家大哥的妾室,只不過替董家生了個兒子,很有幾分地位,在董家也說得上話。 他呢,生性愛賭,把家底輸的差不多,只剩下老宅,就賣妹求榮和董家攀上了親戚,在外面沒少借著董側妃招搖,人人都只聽他大嘴巴胡說,真當他和董側妃是親戚里道,不明就里的許多人奉承的有之巴結的有之,把他捧的熏熏然,愈發的招搖。 他租鋪面的錢還是親妹子在董家一點一點攢出來的,琢磨著在外面租個鋪子,賺些錢也給自己傍身。 那銀子是早早給了他,可他又拿去賭,這次倒沒多賭,輸了三十多兩再不敢往下下注,可是那三十兩的空缺是怎么也補不上,東挪西借了些好容易湊齊了,不過晚了兩日就讓人家給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