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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開在這里!” 這里? 貴妃一挑眼皮,她不懂行,可是就這繁華程度,在明陽城最繁華的地段租個鋪子——首先不考慮這里會不會真有一間空出來沒人租只等她們來的屋子,就是真有,他那三十兩銀子付一年的租金都不一定夠,更不要說把買賣挺起來所需要的一切后續了。 杭玉清別的不行,就是敢說。 一行人從街頭走到街角,再轉了個彎繞過另一稍遠的街道,人比主街道是少多了,可依然兩邊都是商鋪,人來人往。貴妃是見著店就進,進了店就開問,問了還不買,把杭玉清給羞的沒臉,最后都不跟貴妃進去了,他就跟個門神似的守在外面。 “師娘,你這閑逛什么?咱時間有限,趕緊去看鋪子??!” 眼瞅著貴妃從綢緞鋪里讓人給請出來——說好聽點兒是請,說不好聽點兒是人家有涵養沒攆他,直接叫專人給送出來的,杭玉清好懸沒找個地縫鉆進去,把嗓音都要壓到腳底板了,低聲吼道。 她也是臉皮真厚,真敢進啊,這間鋪子他娘都買不起,每年生辰只買兩件衣裳權當慶祝,平日里卻是連進都不敢進的,生怕一時摟不住,拉下臉皮去找自己老娘摳錢。 貴妃抬眼一看,上面掛著燙金的四個大字:花開富貴。 狂草,很有幾分韻味。 “來陽明城一次難得,可得好好逛逛?!?/br> “難得個屁!”杭玉清狂翻白眼,他一年到頭總來,她倒是土老冒進城,什么都想見識見識,可也得分分輕重緩急,現在是窮逛的時候?在明陽城隨便買個rou包子都是永安縣的三倍,什么都翻了倍的漲,就他們——包括他自己,都是窮鬼,還裝什么大瓣蒜? 柴榕聽了,眨眨眼睛,走到他前面沖著他一撅屁股,砰一聲就是個大響屁。 “屁不難得,給你?!?/br> 柴榕有功夫底子,氣力又足,這一聲竟傳了個大老遠,半條街的人全都往這里瞅過來。 這時何止是杭玉清又氣又臊滿臉通紅,連貴妃都沒料想到柴榕會有這么一出,嘴角抽搐,走路都順了拐。 她吃粗糧穿麻衣,滿頭滿身連個首飾都沒有,她一點兒都不覺得丟人,可眾目睽睽之下因為一個屁被矚目,她丟不起這人??! “走,去牙行!”貴妃此時也顧不得什么儀態,邁開大步子,頭也不回,蹭蹭就往驢車停的地方奔。好在他們繞了整整兩條街一個大圈,驢車離的并不遠。 她挑開簾子就一頭扎進去,臉上臊的通紅。車外還一個傳一個,在說方才街上有個男人放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大響屁…… 貴妃默默無語兩眼淚,柴四郎好樣兒的,她活了兩輩子各種原因的受人矚目,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屁被人說三道四。 偏偏柴榕似無所覺,上了車跟沒事兒人一樣東張四望。 杭玉清躲過了人群,在沒人看他的車廂倒是一反常態,再沒了那種燙臉的羞臊,越想越是好笑,捧著肚子就在車廂里打著滾的直樂。 “你們沒看那些人的眼神,太特么可樂了!師父,你佩服你,你和師娘就是天生的絕配,再沒有這么配的了,哈哈哈哈哈——這屁,帶勁!” 話說回來,他還要感謝他師父,要不是他,沒準他還要被師娘牽著鼻子逛多久。那受的白眼,可不是師父那一個簡單粗暴的屁可比的了。畢竟以后來明陽城開店也好,還是走親戚串門子,他還是要在這里混的。 他只能說,師父——的屁威武霸氣! 164 收拾殘局 明陽城的牙行為數不少,貴妃一行人去的便是宣平坊最大的一家,那是政府認證發帖的官牙,誠信上靠得住。 車把式走南闖北,除了拉人還管送貨,方圓幾十里那都是輕車熟路,用他的話說閉著眼睛都能把驢車給趕到地方,說起各地的見聞更是如數家珍。繁華之都的明陽城,就更加不在他的話下。 貴妃去的牙行便是車把式介紹的,據他來說相對公平,價錢也居中的一家。 貴妃不知道,但霸氣狂絹酷總裁木墩兒卻深諳商場私下里那些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對于這些常年逛東家走西家的車把式來說,和很多商家,包括牙行、客棧、飯館以及許多營利商鋪都會有一些暗中往來,這些人則從中收取傭金。 不過,他們初來乍到,什么也不懂的情況下,倒不妨跟過去看看,反正身邊有他傻爹護駕,龍潭虎xue他也敢闖,大不了打出來。 當然,一般情況是不會有那么驚險刺激的情況發生,充其量是價錢或者誠信方面會有差異。 車里有杭玉清在,木墩兒說起話來不方便,只湊到貴妃旁邊輕輕用腳尖碰了碰她,貴妃當即心領神地點頭。 宣平坊在城西,明陽城主干道的分支,距離城中心有很長一段的距離。貴妃撩開車簾向外望,沿路看見仍有散落的商鋪,行人稀疏,已經和城中心熙熙攘攘不可同日而語。 杭玉清一上車就跟點了笑xue似的,捧著肚子就在車上打起滾來,越笑就越猖狂,最后笑趴在地,攥起拳頭直錘車板,把車把式都給笑毛了,顫著聲音把驢車給停了: “到到到、到地方了?!?/br> 貴妃一挑眼皮,沖著杭玉清一腳就踹他肩膀上:“到地方了,下車吧?” 杭玉清想生氣,可是他那臉都要笑僵了,根本擺不出除了笑以外的任何其他表情。 他堵在車廂口,他不下車其他人根本沒辦法下,意識到這一點,他邊笑邊爬起身,挑簾子往車下一跳,柴榕緊跟著下車,車簾才挑開,就被突然反身跳上車的杭玉清撲了個滿懷。 兩個大男人砸到車板上,整個驢車都跟著一晃。 “我的屁股!”柴榕毫無防備就被撲倒在地,屁股直接接觸木板,疼的他下意識直叫,還沒等話音落地,嘴就被杭玉清給捂的嚴嚴實實,要不是還留著鼻子露在外頭,他還以為他想把自己給悶死。 木墩兒愣眉愣眼地看著兩個大男人一上一下滾做一團,心里已經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倆男美的美帥的帥,畫面感還是有的,只是……讓看的人情何以堪啊。 “噓?!焙加袂逡恢皇治嬷耖诺淖?,一只手豎起根食指示意柴榕噤聲,只是待四目相對時,眼巴巴看到柴榕眼睛里蓄起的風暴,他的心咯噔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