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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講什么商業信譽,等了半盞茶的時間士兵們都沒到,她也不繼續傻等,拍拍屁股走人了。 杭玉清一見那驢車上有血有味兒,寧死不愿上車,全程靠著兩只腳走到了永福衣鋪,到最后他也沒發現貴妃說是讓他帶路,實則陸鐵牛輕車熟路根本沒用他指道,每每快他一步。 永福衣鋪的掌柜誰不認得也不會不認得永安縣有名的二貨小霸王杭玉清,一見貴妃把他使喚的跟個二孫子似的,雖看貴妃一行人衣著打扮明顯的村里人,卻也不敢輕視了,按木墩兒在家估出的二兩半銀子,靠著杭玉清的面子生生漲到了五兩,整整翻了一倍。 看得杭玉清眼睛都直了,特么那么一車破東西就賣了五兩,一天一車一個月一百多兩銀子??!他要有大傻子的手藝,他不是也發了?! 雖說有些扯虎皮拉大旗,貴妃扯的卻是問心無愧。 這些商人慣用的伎倆,使勁壓窮人的價,賺富人的錢,偶爾情勢壓迫一下也不是天怒人怨的事,再者他給再高也不會高過他承受的范圍內。她雖不懂商,可是她懂人性。 杭玉清不過是個小小縣令的兒子,臉面是有些的,卻不至于讓小商販們扒皮抽筋地妥協,不過是在合理范圍內賣他——爹個面子,當然,這點她肯定杭玉清哪怕知道也當成天經地義,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認識時間不長,他的沒心沒肺她還是有一定見識的。 杭玉清一看貴妃賺了大錢,眼睛都紅了,說什么也要拉她請吃一頓好的,顧耀祖就是個孩子,一聽吃好吃的,也跟著湊熱鬧要吃好的。 貴妃不為所動,可架不住杭玉汪和顧耀祖也知道貴妃的厲害,直接一人拉著木墩兒的一條小胳膊就往旁邊的飯館里帶,木墩兒也是急了,這倆小屁孩欺人太甚! “放開——” 他這小聲兒還沒出來,就讓飯館里面更大的聲音給蓋過去了。 “——秦王驕奢yin逸,嗜戰如命,視人命如草芥,并非明主!老夫寧餐風露宿,亦不愿依赴。世子若強人所難,盡管押走老夫便是,若要老夫誠心輔助,確是絕不可能!” 此時已過了飯口,用餐的客人并不多,偌大的飯館除了個激動的說書老人在臺上拍桌子叫囂,整個店里就三桌客人。 永安縣屬秦王藩地,口出此狂言實屬大逆不道,可是眾人的關注顯然不在這老者身上,全部的視線都集中在角落里的那一桌藏青緞子長袍的公子身上。 饒是貴妃見過的美人無數,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贊一句美人。 雖是男子,相貌卻比女子還要更美,素白著一張臉,眉若遠山不畫而黛,唇似涂砂不點而朱,鼻挺而直,像是天下最巧手的師父雕刻而成。鳳目微微上挑,不怒而自威,天生的貴氣十足。 臥槽! 木墩兒忍不住罵了一句,穿越這一回他算是開了眼,女的美男的俊也就夠了,這一位比女的還漂亮怎么破? 難道是古代的水土養人,沒被現代的化肥激素催過,天生天養的美人就更多更好更安心? 115 先發制人 貴妃一聽說書人嘴里喊出世子,下意識就想避開。 主要是前世她見識接觸的皇家貴族多了去了,姑且不說表面是多么仁義禮智信,穿上衣裳就裝像個人,大多數——她不習慣一竿子打翻一條船的人,這不是她這樣愛惜名聲的人該做的事,她只能說她遇到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特么滿口天下為公,滿肚子男盜女娼的貨。勾結大臣中飽私囊的有,強搶民女的有,為達私欲謀朝篡位的有,當人命如草芥,肆意殺戮的更是不勝枚舉…… 各種經驗告訴她,珍愛生命,遠離皇室。 眼前的所謂秦王世子,長的再漂亮,沒準內里就是朵有毒的花,沾上死挨上亡,如果殺傷力大輻射力度強沒準聞聞都得熏的人直接去見閻王。即便他是個難得一見的好人,和她也沒關系,趨吉避兇,聰明人該如是。 誰知貴妃還只是動動念頭,未等她走人呢,眼前的駕著木墩兒一路往飯館里扯的杭玉清驀地撒手,跟老鼠見到貓似的,低頭幾乎插到褲襠里,轉身便往外走,一腦袋正好撞到柴榕的肩膀,疼的他呲牙咧嘴,愣是連聲兒也沒敢發出來。 木墩兒本就是非自愿強迫式地被抬進來,身體心里各種不舒服,也是被那美世子給吸引了注意力,沒提防杭玉清會突然松手,驀地半邊身子失了平衡,吧唧就跪在了地上。 臥槽,他的小腿! 木墩兒心里暗罵。 貴妃忽拉一群人進得店來,又鬧出這么一了默劇,立馬就吸引店里為數不多的人所有的注意力,視線刷刷地就從世子身上拔下來。聚集到了他們身上。 包括秦王世子趙嘉也微微偏頭看了過來,然后嘴角扯出一抹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玉清,怎么見到表哥就要跑?” 杭玉清倒抽一口涼氣,然后擺出僵硬的笑臉,狗腿地上前幾步:“我這不是看表哥正在辦——公事?我不想打擾你,所以自動避席嘛?!?/br> 趙嘉身后兩名隨身護衛跟門神一樣,他走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穿的是深藍色暗紋短袍。上到頭發絲下到指甲縫全都干干凈凈紋絲不亂。以前杭玉清見了他們還打聲招呼,可是不管趙嘉身后的人換來換去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他也就懶得講文明懂禮貌。全當他們不存在。 趙嘉挑眉不語,端的是美人風情,眉梢眼角都泛著股子風流。 “要不,你忙——我們就先走了啊?!焙加袂迤ü蛇€沒挨椅子就立馬抬起來要走人。卻被身后一個護衛一胳膊給按了下來。 杭玉清就納了悶了,趙嘉是和他所有的護衛的腦子里都連了個什么看不到摸不著的接發功能嗎? 秦王府那些護衛可不是蓋的。一個個訓練出來都跟只知道服從的無腦人似的,主子沒發話,或者沒流露出某種意思,他們是絕對不會自發自為有動作??哨w嘉到底是什么時候流露出什么樣的暗示。要把他留住,他怎么也看不出來…… “你們?”趙嘉在貴妃一行人身上挨著個兒的掃視一遍,“這些都是你的……朋友?” 杭玉清一哼?!安皇??!?/br> “親戚?” “……不是!” 趙嘉一看杭玉清不情不愿的臉,正色道:“你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