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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您就拿去吃酒,權當我們向您賠罪,望差大哥海涵?!?/br>    貴妃人美嘴甜,張頭兒聽話音兒都覺著舒坦,再者他家杭公子挨了幾頓胖揍連根兒毛都沒撈到,好歹他還有十幾文錢,也算壓了他一頭,張頭兒這么一想心里就老平衡了,樂顛顛地就沖一行人擺手:    “哪里話,不打不相識,都是不打不相識,有空來衙門玩兒啊——”話出口他突然覺得不對勁。這是讓人常攤官司的節奏啊,連忙呸呸呸了幾口:“大姐的話我一聽稟報我家老爺,幾位慢走哈,慢走!”    一個眼神送出二里地。那叫一個熱情。    杭玉清眼都氣紅了,十幾文錢就給收買了,沖個小姑娘叫大姐,瞎了他的狗眼吧?平時見他進進出出怎么不見這么熱情,送佛送上西???    貴妃記性極好。但凡走過的路都能記個八九不離十,就跟著衙役走那么一回,她就一路找回了醫館。    不過醫館大門緊館,門上掛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木板,上面寫著斗大個‘休’字。    貴妃此次倒是不急著給柴榕看病,老大夫攤了官憋氣窩火,她還怕他就著那股氣把病給看歪了,不過欠人家錢總是要還的,便上前把門敲開,請出了曾經收她賄賂的小童把那兩文錢給補了回去。    小童沒想到這個村婦居然說到做到。欠兩文還真給送來了,看她的眼神就帶了股子驚詫。畢竟平日里見到最多的還是能少花錢就少花錢,能不花錢就不花錢,當然也不排除像今天那中年婦人想從他們這里訛錢的。所以見到個言而有信的,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今天讓幾位見笑了——堂審聽了吧?真和我師父沒關系,她家男人病了一年多了,也不給正經吃藥,都快病死了才請我師父給開副藥,我師父都和她明說了,人沒救了。吃藥吊著也擋不了幾天,她非要給吃,說要盡心——我看她是早打好主意,等人一死就一狀子告到衙門了?!?/br>    小童本來只是想簡單解釋兩句。讓他們別誤解了他家師父,誰知越說越亢奮,臉紅脖子粗地繼續道:    “大人查了個底朝天,她就是誣陷訛錢。但縣令看她才死了男人,可憐她就沒打她,誰知道今天讓人搬了尸體到我們大門前來鬧。臉都讓她給丟盡了!把我師父氣的回家就躺被窩,連我師娘都不見了?!?/br>    “你們可不要信他們的,我師父醫術見仁見智,人還是好的!”    貴妃表示,這一大串她的注意力就在最后那句‘醫術見仁見智’上了。    “小師父消消氣,公道自在人心,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br>    老大夫是見不到了,貴妃安慰了小童幾句便帶著一隊人準備離開,偏偏小童似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嘴跟棉花套似的又抱怨了好一陣,才目送貴妃離去:    “你來一趟縣里不容易,你過個十天半個月再來吧,我師父那時候估計心情已經好好的了?!?/br>    杭玉清聽他們你來我往總算完了,已經煩的白眼翻到腦瓜頂翻不下來了,橫了陸鐵牛牽的破驢車一眼:    “你不會就讓我坐這破車吧?”    幾個人充耳不聞,也就貴妃搭理搭理他,笑盈盈地道:“如果你想租坐豪華驢車,我也不反對?!?/br>    “我沒錢!”杭玉清怒吼,“這輩子我沒這么窮過,兜比臉還干凈!上次坑我一兩三還不夠,你還想坑?有點兒人性嗎?!”    “你還吼?”柴榕疑惑,是不打身上他就不知道疼嗎?    誰知道他才一揚手,本來是想拍拍腦子,他這腦子有點混,看不明白他。卻不料杭玉清嗖地離開他一丈遠,抱著頭就叫:    “不許打人!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為什么總打人?!”    說到最后他都帶了哭腔:“你們欺人太甚了,我要告訴我爹!”    貴妃眼角抽搐,就這點兒尿性還跟他們裝什么大瓣蒜,欺軟怕硬的貨。    “坐你口中的這個破車,或者你有錢的話就自己租輛車,悉聽尊便?!?/br>    杭玉清咬牙,他有錢就換一貫銅錢全砸她臉上,問題不是他沒錢嗎?又在人家的YIN威之下,他默默地就妥協了。    “那趕緊走吧,我傍晚和同窗還有約?!?/br>    貴妃看都沒看他一眼,施施然走在最前面,明明是粗衣布裳,一看就窮逼兮兮,可是生生讓她走出了皇帝巡街的架式。    “趕緊不了,我個無知婦孺好不容易進趟城,怎么能不好好逛逛呢?!?/br>    杭玉清跟在后面心里罵了聲土老冒兒,不過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在家他說了算,在這兒可不是他的地頭,沒他說話的地,生生就這么跟著走了三四條街。    別人不認得貴妃一行人,但永安縣各大小商鋪可極少有不認得縣令公子的,一看他跟在后面,哪怕前面的人穿的再窮再土也還掛著三分薄面,那股子熱情勁兒就不用提了,一個個臉都擠成了朵菊花,把柴榕都給整的周身不自在。    100 拜師    杭玉清只當貴妃一行人是土老冒進城,純粹就是開開眼,卻不知貴妃早和木墩兒盤算好,這一次除了探探老大夫的底,便是在永安縣城內多走走看看,熟悉熟悉物價,還有城內的各種作坊商鋪,以便為將來規劃方向。    從東走到西,杭玉清終于還是被氣炸了。    “你們是有完沒完,挨家進啊,純看???你們丟的起人,我丟不起——永安家家戶戶就沒有不認識我杭玉清的,你們這是……”他突然后知后覺,跟受驚的小家雀似的瞪著倆眼珠子:    “你們不是想故意寒磣我吧?帶著我遛這一圈跟游街似的,純心讓人看我笑話是吧?”    貴妃已經不知說他什么好了,真拿自己當回事。    “你想多了,我們還沒那么閑?!?/br>    杭玉清一聽還就真信了,頓時指手劃腳起來:“逛街是你們這么逛的,見個鋪子就進,挨個問錢?你得找重點,大姐。點心要吃祥記的,菜要吃隆慶樓的,綢緞要錦芙莊的,胭脂要香美人的——你們懂什么啊,就長了兩只腳瞎走,能走個鳥出來?”    這是行家啊。    貴妃不恥下問,“你說的這些,我們好像都沒去過呢,敢問杭公子這些店都在哪里?”    杭玉清嗤地一聲笑:“當然在明陽城,你以為在這偏僻的小縣里會有多少好東西?”    “明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