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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口氣,人活一口氣,也活一張皮,名聲臉面還是要顧好的。 “阿美,”柴大嫂忍了幾忍,最后還是沒忍住,手插洗菜盆里小聲問道:“你和縣令公子和解了,沒事了?” “早就沒事了,他不過就是個小屁孩兒,有縣令大人壓著,不會憑他作威作福欺負老百姓的?!?/br> 貴妃連忙喂個寬心丸,知道家里人都好奇年畫娃娃怎么就親自把她給送回來了,為防止柴二嫂添油加醋去外面編排,她索性就把怎么碰到的杭玉清,柴榕又是怎么把人又給揍了,才換回來人家趕著驢車送他們回家原原本本給說了。 ——防火防盜防柴二嫂,為了她,貴妃也是拼了。 不過,貴妃說還不如不說,沒說之前柴大嫂還能各種安慰自己別管為什么,縣令公子的驢車趕進村,這就是個超級大和解的信號,可是把事實一說出來,她這顆心啊瓦涼瓦涼的。 這是打一頓不夠,真像她在村子里所言的‘見一次打一次’,沒半點我摻假。 這是要結下死仇,還是怎么地? 086 黑商 柴大嫂這邊還沒等從貴妃巨大的打擊中恢復過來,柴武就灰溜溜從周母家回來了,臉色青不青白不白的一個色兒。 “四嬸,周老太太讓我給你帶句話——”他猶豫地道:“讓你這狐貍精離他們家遠點兒,最好以后在村子里見到面都當不認為,別總往他兒子——身上貼?!?/br> 這話,其實要是怒不可遏口出惡言其實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周母好像是怕聲音太大,傳出去于她家兒子名聲不好,但不說她那心里又委實憋屈,等把還的錢往懷里揣好,才讓他附耳過去,跟細作接頭似的小聲嘀嘀咕咕來這么一堆小話…… 那股老人身上常年不洗澡的味兒,還有不知道中午還是下午吃的韭菜味兒,化成一小股熱氣噴在他耳朵上,要不是怕不禮貌,他張嘴就要吐了好么? 這算什么? 他不過替人跑腿,還個錢而已,不只是要聽這些個烏七八糟的話,還得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以后我再也不去她家了!”柴武放下豪言。 這半年他娘就心急火燎地給他找人家商量婚事,他一直是沒什么要求,長的不丑的驚天動地,會過日子就行?,F在他要加一條——絕對不能姓周,就周母這一下子就把他給整出心理陰影來了! 話音還未落,柴大嫂一把就揪住他的耳朵,“你就不能長點兒心,讓你傳給四嬸一個人的,是讓你當面全家人的面說嗎?你這么大的嗓門,是怕左右鄰居聽不清,你四嬸的臉還丟的不夠?!” 貴妃默默地躺槍。 柴大嫂的意思是。她已經很丟臉了,柴武不需要讓她更丟臉是么…… “阿武就是人太實誠了,”柴二嫂悠悠來這么一句,“這么不會說話,媳婦能好找嗎?” 柴大嫂頓時就停下手,朝柴二嫂去了:“弟妹這話說的,嫁人看人品。誰就看張嘴就嫁了。那得蠢成什么樣?男人再會說沒用,還得踏踏實實能干?!?/br> 柴二嫂一扭頭,把菜放菜墩子上就是一頓剁。 特么她就是那蠢貨??床窭隙粡堊煺f的天花亂墜,恨不得將來發家致富了把整個桂花村買下來送給她,她就嫁了……就嫁了……結果到老了才發現,他就是個只長了張嘴的貨! “……那也得能說會道。不然成天對著個啞巴嗎?” 柴大嫂替柴大哥中槍,柴大哥就是個悶葫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跟他聊天‘嗯’‘啊’‘哦’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皢“鸵脖戎粫_嘴炮,不干實事的好?!?/br> …… 柴老太太默默地背過手,回了東屋。一般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她才不管,什么時候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了才輪得到她出頭平事。要是她事事都要管,反而越發沒有威儀。 貴妃難得從漩渦中被擠出來。倒是樂得看這倆嫂子打嘴皮子仗,安慰了替她跑腿之后各種狂暴的柴武。她就默默地悶下頭干活了,心心念念的卻是她的貂皮賣沒賣出去,賣了多少錢,可別讓人誆了。 顧靜姝一去一下午都沒消息,連大黃狗到柴家搖搖尾巴報個信兒也是好的,可是一切靜的跟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直到吃過飯,天色陰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雨,貴妃這心算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小屋里只有柴榕喝下藥去,睡的昏沉沉毫無心理負擔,木墩兒的身高還不趕貴妃腿長,背著個小手在地上來回溜達,差點兒把她眼睛給晃瞎了。 “不會出現什么意外了吧?”貴妃一伸手把木墩兒的頭按住,“你別晃,我頭暈——我讓他們找陸鐵牛一起去,也不知道他們找沒找,好歹有個男人跟著,安全些?!?/br> 貴妃有些后怕,萬一賣了錢讓人盯上,半路一錘子砸那兒,那可是得不償失,多少錢也要不回一條人命。 “娘娘,您就接點兒地氣吧,您說的是成品價,到您跟前那都是經過多少工序多少匠人的手藝了,層層加價,其實原材料真的沒您想的那么貴?!蹦径諆阂呀浀讲荒苤币曀惶焯祜h在云端的生活經驗,狠下心來戳穿了她周身的粉紅泡泡想當然。 “醒醒吧,娘娘?!?/br> 木墩兒有意無意試探了幾次,貴妃就跟個老蚌一樣嘴閉的緊緊的,一點兒來歷口風都不漏,之后他也就放棄了,反正于他們現在的生活毫無用處,不過就是滿足一下他私人的好奇心而已。 只從她偶爾帶出的話風就能聽出這位以前在宮里也絕對不是個冷宮寒院吃了上頓愁下頓,那些個不得寵的妃子。好東西人家見得多了,白花花的銀子在她眼里就是個以物易物的東西,拿了縣太爺的償賠款一兩銀子跟打發要飯的似的,這絕逼是見過大世面,花錢如流水的主兒。 貴妃自從幾十文錢把臉給丟了個大發,就開始認真對待便宜兒子的各種意見。 難得一見的,這一次她沒有任何反駁。 母子倆望著窗外風卷著毛毛細雨,半晌相對無言,貴妃起身正要關窗子,便聽前院有人敲門聲,不一會兒就聽柴武大嗓門道:“這下雨天兒咋還來了,家里有啥急事?” 顧靜姝牽著大黃狗,仍是男裝打扮,走起路來大搖大擺恍然是個半大小子:“我去集上給大姐挑了個頭花,送過來讓她先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