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書迷正在閱讀:教練,有個戀愛談不談、世子的農家小夫郎、吳豆腐家的張屠夫、種田吧貴妃、一窗之隔、喜歡上閨蜜的男票怎么辦、屠愛、穿越之繡殺、酒與霜雪、封殺(娛樂圈)
來我還不信,如今見了,倒真覺得這民歌唱的不假?!?/br>衛奉國笑了笑,雙腿一夾馬肚,讓馬兒撒開四蹄奔去,在不遠的地方可以看見一個明亮的湖面,在月色星光下閃著深藍色的光。文以寧從沒有見過這樣顏色的湖面,他一輩子都被拘在京城之中,最遠到過的地方就是北地羽城。從京城往羽城去、他向來都是走官道,官道上可沒有這樣的湖水可見。天下都傳,塵湖踏冰、青山覆雪,乃是這個世上最美的盛景。塵湖距離京城甚遠,青山又在東方。莫說塵湖和青山,就連陽河和琴川匯聚的潮水,文以寧都沒有見過,御花園里面縱有萬頃荷塘,到底比不得外面的花草世界。無憂無慮,能得無邊的天、風、星辰和日月。人一旦活著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文以寧確實付出了很多代價,但是如今,靠在衛奉國的懷中,他當真有一點后悔了——“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個湖的?”☆、第五十四章從馬上跳下來,文以寧靠近那個湖面,看著湖中倒映的星辰明月,兜帽都掩飾不了他那一臉的激動與興奮。夜深了,草原上起風的時候還是有些冷,文以寧搓了搓手,看著湖水和天上的星斗,轉頭沖衛奉國再問了一遍:“這么大的草原,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個湖?”文以寧不知道,他現在像及了一個好奇求知的孩子,一雙眼眸睜得大大的、偏著頭拿著衛奉國瞧。只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衛奉國喉結動了動,瞳孔的顏色暗了暗,然后他就來到了文以寧的身前,將文以寧一雙手握在手中:“我同您講過,我們戎狄人是在馬上長大的。草原不似你們中原物產豐饒,若是遇上草荒、水竭的年份,我們整個部落的人都要遷徙。久而久之,自然能夠知道哪里有水、哪里有羔羊?!?/br>“說得這么神乎其神……”文以寧眨了眨眼,有些羨慕地別過頭去,看著看不到邊的草原,又看了看頭頂的天,“果然,你們和我們是不一樣的?!?/br>衛奉國的雙手溫熱,被他這樣不輕不重地握著,深夜中的寒風也不顯得冷了。正如衛奉國其人,堂堂七尺男兒,被凌與樞害成了這般國破家亡淪為他種奴隸的身份。還被閹割去勢、成了不男不女,斷子絕孫的閹人。忍辱偷生在錦朝這么十年,成了人人畏懼的“千歲大人”又如何?他的家沒有了,他的家人都被錦朝殺光了,為何——如今的衛奉國能夠一笑泯恩仇。換了是自己一定做不到,文以寧心里感慨,輕輕地握了握衛奉國的手,衛奉國卻反手握緊了他的手:“主子要那些大人們明日早晨上奏,只怕寧王明日知道了您這么做的想法,就要動手了?!?/br>搖了搖頭,文以寧笑,“寧王不笨,就算他一時間被我蒙混過去,他身邊的人也不笨——我也沒有打算瞞著他。他要起事,不過是遲早的事……”衛奉國安安靜靜地聽著他說。“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文以寧說了半句,看了衛奉國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繼續說道,“我一直在等瑞兒成年,如今我卻想著早早的將此事了卻,然后離開京城?!?/br>“您在京城耗了十年,也該出來走走,”衛奉國笑著說,“何況,您昨日那么一招,看得咱家都心驚——若是換了前朝早有您這樣干的,那么朋黨之爭的問題,都能盡數迎刃而解了?!?/br>文以寧看著衛奉國,衛奉國報以微微一笑。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說破——百官本來明里分為幾派,跟著文以寧的、跟著寧王的、他衛奉國提拔起來的、晉王安插在朝中的、看上去不理朝政的,暗地里左不過是一派?;?、一派想著謀事。?;实某甲觽兒臀奶诞斈暌粯?,一心忠心于上。謀事的臣子認為小皇帝凌風慢是個傻子,不早早讓位給寧王就是耽擱朝廷和天下百姓。讓這兩派的人住在一起,還讓他們找出對方的好處和錯漏。本來看不順眼的人,怎么看得到對方的好處?然而,文以寧要他們互相看了同意那份奏折,兩人署名才成。若是你心狠,盡數寫了錯漏,對方一看,也把心一橫,不署名。兩個人一起下獄,都算是朋黨之爭。輕的要受刑,重的舉家流放南嶺。朝中官員如何愿意被流放去南嶺那種鬧鬼又有瘴氣橫生的地方,去的人沒有幾個能夠活著回來,受刑更是一生的恥辱,沒人會愿意去的。算計人心,沒人愿意讓自己吃虧。所以文以寧料算眾位大臣一定是會在奏折上想盡辦法夸獎對方的好處,先騙得平安再說。只是這般一來,少不得要和自己看不上的、看不對眼的人一番商量,或者觀察則個。朝臣們不是眼瞎、無腦的人,只不過和他一樣拘在京城四方的天兒里,看不到身邊人的好罷了。在草原上,在這無邊的蒼穹和星空下,反而能夠看清楚人心。拋卻了那些權柄不談,文以寧倒是覺得此法若長期能行,解朋黨并非沒有可能。文以寧本想說時間也不早了,該早些回去,還沒有開口,就被衛奉國忽然拉著蹲下了身子:“好像出事了?!?/br>“出事了?”文以寧透過重重草坪想要看清楚什么,可是卻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聽見風聲。似乎看出來他的疑惑,衛奉國壓低聲音道,“風,是風告訴我有不對的。是馬匹、大量的馬匹……草原上不會有那么多的野馬——只怕是營帳那邊來的!”“營帳?”文以寧一驚,大晚上出動那么多的兵馬,又是在草原上。小皇帝凌風慢定然沒有這樣的主意,難道是寧王——?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文以寧和衛奉國只能原地不動。衛奉國能知人馬大約多少,還有從何方向而來,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所為何事。先前他們如何知道寧王會帶人出來,馬匹連藏的心思都沒有,衛奉國素來懂得如何同馬兒打交道,甚至連拴馬都沒有拴。馬兒隨意溜達反而很快被寧王的人馬給發現,很快衛奉國和文以寧就被人給團團圍住,寧王策馬上前,冷冷地看著衛奉國和文以寧。或許是寧王面色不善,衛奉國在寧王吩咐手下拿過火把的時候,就已經上前一步,距離文以寧不遠——可以回護,又不是太近——以免被人誤會損了文以寧的名節。雖是男子,但是皇室看重這些。“衛公公,”寧王開了口,先是對衛奉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