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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然賣掉了家里唯一的一套三居,換成了現在的一居室,再住進一個人來,實在不現實。說到地方不夠大,貝貝姑姑又想起之前自己出嫁只得到了父親親手做的幾套實木家具,這在當年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她心中隱藏多年的那點小不平上來了,講話自然又開始沒轍沒攔,一時嘴快,提出把父親送去療養院的主意。“他活一天,我伺候一天!我寧可累死也不能讓他自己在外頭待著!”母親差點兒背過氣去,在她看來,療養院和養老院有什么區別?最可氣的是,兒子居然不出聲,默認了meimei的提議。這下更糟,無論貝貝姑姑如何解釋療養院不是養老院,崔承的師母都是聽不進去的了。貝貝的姑姑會這么說,證明她確實是想過這個方法的。她和哥哥結婚都晚,兩人家里都有才上幼兒園的孩子,四口子為了生活需要上班,天天往爸媽這兒跑是不可能的?,F在父親成了這樣,總不能讓母親再累倒下了,既然大家都沒法親自照顧老人,不如送去療養院,這樣所有人都輕松,大不了分攤點錢的事兒。不料母親真的氣急了,貝貝姑姑后悔不迭地道歉認錯,崔承的師母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兒女要拋棄他們的父親!崔承耐心地聽完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期間,師母早已悲從中來,給他端了杯熱水擱在桌子上,懶得再聽兒女的說辭,推著老頭子進屋去繼續抹眼淚了。沒過多久,崔承敲門進屋,他給師母遞了一張紙巾,咧嘴笑道,“我還以為怎么了呢,這還叫個事兒?師母別傷心,我那兒還有空著的一間房,離這兒不遠,有電梯很方便進出,您和師父暫時上我那兒住不就完了嗎?就是得等個三兩天,還要收拾收拾?!?/br>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崔承的姥姥過世以后,師父師母給過他像親人般的溫暖,在他們需要他的時候,崔承一定義不容辭。這件讓師父一家炸開了鍋的事對于崔承太過簡單,他甚至因為自己可以幫得到師父而感到高興。好不容易把師母哄出屋,大家圍坐在一起開了個小會,最終在崔承的熱情相邀下,師母接受了子女的道歉,并且同意收拾幾天搬進崔承的房子里,雇一個人專門照顧老頭子的飲食起居。師母不想太占崔承便宜,決定把一居室租出去,房租交給崔承。崔承推卻不過,想著自己不收的話師母一定會不安,所以答應下來,并且主動把找護工的活兒給攬了。秦士森發覺今天的崔承有些奇怪。平日里吃宵夜的時候,崔承都是很自然地和他說一兩句有的沒的,今天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言不發。他在書房辦公室,崔承總悠閑自在地玩手機或者平板電腦,今天卻皺著眉頭叼著煙斗一直正襟危坐,雖然還是捧著平板,但明顯不在玩兒。煙斗點著,淡淡的煙草燃燒的冷香熏得整個書房都是,室內空氣循環系統顯然不夠用,秦士森有些暈,雖然不討厭這味道,但他工作完以后還是把窗子全部打開了。崔承第一次沒有在他起身的那一剎那抬起眼皮,秦士森嘴角不自覺下沉,他走到崔承所坐的沙發旁,忍不住問,“你在做什么?”崔承抬頭,看看秦士森逆光站在一邊,他大手一撈,把人弄到自己大腿上坐好,不給秦士森逃走的機會,分外自然地把平板放到秦士森腿上,拿開煙斗說,“你說哪個公司的護工比較靠譜?”“找護工干嘛?”秦士森又問。崔承三言兩語給秦士森解釋了一通,秦士森點頭,說,“我從濟慈幫你找找?!?/br>崔承瞇起眼睛,高興地笑了,他努起嘴在秦士森臉上啵兒了一下,“我怎么就沒想起來呢!”其實崔承哪里是沒想起來,而是秦士森從來沒說過在療養院的meimei的事情,崔承不喜歡刨根問底,秦士森不主動提,他便寧可當做忘了這事兒。秦士森偏頭躲了躲,還是沒躲過,又讓崔承親了個正著。他猶豫了一下,指著崔承手里的煙斗問,“這抽起來到底是什么味道?”第25章“試試?”崔承說。秦士森遲疑地挑挑眉,崔承兩指夾起煙斗,輕吸一口,突然一只手壓著秦士森的腦袋把他的唇往自己嘴邊送,秦士森兩片薄唇被含了個猝不及防,他睜著雙眼被崔承捏著下巴頂開了牙齒,口腔瞬間被苦澀的煙味兒以及沾滿煙味兒的舌占領。有過幾回接吻的經驗,崔承愈發老練地勾著秦士森的唇舌肆意舔弄,已經克制過的力道依然霸道強勁,在秦士森唇縫中攻城略地。秦士森的舌尖被崔承卷進自己嘴里狠狠地吮吻,他舌根發酸,兩人唾液翻攪混雜,發出曖昧的水聲。很快,秦士森開始呼吸困難,渾身酥軟無力,他雙手抱住崔承堅實的后背,發出小聲的嗚咽。崔承聽到秦士森情難自禁的聲音,身體像是過了電似的興奮起來,他粗喘著和秦士森分開了不到一寸的距離,用沙啞到幾乎讓人聽不清的嗓音問,“味道如何?”秦士森被蹂躪得紅腫又水潤的嘴唇輕啟,“還行?!?/br>崔承咧嘴一笑,用粗糙的大拇指給秦士森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兩排潔白的牙齒露出來,他把被自己扔到一邊的寶貝煙斗撿起,對還在發出細微喘聲的秦士森說,“再來一口?”“……不要了?!鼻厥可つ樉芙^。“不要這個,”崔承嘿了一聲,摟緊坐在腿上的秦士森,蹭地站了起來,“那要點兒別的吧?!?/br>秦士森的臀部直接坐在了崔承的手臂上,崔承用這個姿勢把秦士森抱回房間,秦士森被舉得很高,失衡的緊張感讓他直揪崔承的頭發,崔承頭發短,根本無法受力,他只好摟住了崔承的脖子。崔承不懷好意地將人拋了拋,還挪出一只手剝開秦士森睡衣下擺的幾顆扣子,對準那瑩白的腹部肌rou連嘬幾口,“放心,摔自己也不能摔了我的大寶貝兒?!?/br>搖搖晃晃,溫熱的唇舌又在自己身上作怪,秦士森開始對崔承非人的臂力產生科學性懷疑。幸好書房與主臥只有兩墻之隔,一進門,開燈,再一關門,崔承單手扯著自己T恤的后衣領往上一提,壯實的上半身立刻露了出來,他邊親吻秦士森的唇,邊扶著人往床邊帶。崔承迫不及待地把秦士森的上衣脫了,然后把人推倒在床,自己伏身欺上去,他雙手撫摸著秦士森光滑裸露的肌膚,嘴唇不斷地在秦士森的肩膀和胸口留下一個個深紅色的痕跡。崔承俯著身子舔了舔秦士森汗濕的額頭,“有件事還要需要確認?!?/br>崔承同樣忍得辛苦,他的汗水滴落在秦士森的皮膚上,讓秦士森的身體震顫不已。灼熱體溫突然離開,秦士森胸前一涼,那被引誘而出的欲望在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