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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拱了一樣。崔承端詳著熟睡中的人,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紅潤的嘴唇,修長又脆弱的脖子,精致到如同雕刻出來的鎖骨,還有藏在蠶絲薄被里那具誘人的身體……他把手臂收緊了些,既然如此,那還是自己碰了比別人碰了強。之后兩天,秦士森沒出房門一步,當然,除了崔承,也沒有別人踏進他房門一步。趙阿姨聽說秦先生生病了,一天三頓地給他燉補湯,每次把餐點送到門口,再由崔承端進去,一筷一勺地喂進秦士森嘴里。秦士森起初不愿意自己看起來像廢了一樣沒用,想起身下床,在崔承十分不要臉地含著雞湯強行哺進他嘴里時,秦世森終于不再堅持,放棄和好不容易開了葷,時刻只知道占他便宜的崔承斗爭。這天一大早,秦世森一巴掌呼開湊上來的崔承,把人打得躺在床上直樂,他皺眉對著崔承又一次滲血的肩膀揚了揚下巴,“還想不想痊愈了?!?/br>“這算個什么,現在我就想死在你身上,這輩子也值了?!贝蕹邢铝髌饋硌鄱疾粠д5?,無比坦然又鄭重的態度讓秦世森紅了臉。孤男寡男在臥室窩了幾天,秦世森扣好最頂上的扣子,整理好衣領推開門時,崔承在一旁滿面春光,等候在門口的老張眼里滿是揶揄,他的房間就在秦士森隔壁,雖然秦士森對自家的隔音墻很有信心,但此時看老張的表情,保不準某些奇怪的聲音會不會透過門縫窗戶縫傳出去。而樓下那幾個黑煞星似的保鏢,這會兒也是個個一臉好奇。秦世森冷冷地掃了大家一眼,“都很閑?”凜冽如刀鋒的眼神將所有人異于常態的反應打回原形,只有老張還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樣,恰好廚娘趙阿姨得知秦先生終于沒事了,不聲不響地快速備好了早點端上餐桌。秦世森不喜歡擺譜,對待下屬也并不高高在上,不過可能是因為他的寡言少語和冷酷的氣場令人生畏,除了張松年,其余同住的屬下大多會回避與他一同吃飯,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習慣。然而老張是西南人,和秦世森的飲食偏好相去甚遠,兩個人根本吃不到一塊兒,況且高級中餐廳主廚出身的趙阿姨卻不會做重咸重辣的菜,所以老張通常寧愿點外賣也不愿意和秦世森一起吃飯。秦世森想過給老張專門聘用一位廚師,但是老張自持身份又嫌麻煩拒絕了,以至于住進這間別墅十多年來,秦世森在家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就餐,清凈,又孤獨。今天有人陪。崔承大喇喇地坐在他對面,跟他一塊兒吸溜高湯毛細。秦世森剛一伸手,就碰到了同樣準備拿醋的崔承,崔承率先拿起玻璃瓶,在秦世森碗里點了幾滴香濃的老陳醋,“夠不夠?”“夠了?!鼻厥郎c頭,筷子壓了壓,把面浸在湯里入味兒。“放不放香油?”崔承問。“不要?!鼻厥可?,這樣日常的對話太樸實,他突然發現眼前這一幕有種寧靜祥和的生活氣兒。對,秦士森終于想明白為什么每次和崔承相處時都覺得很舒服,是因為有著這樣平靜的生活的味道,何其難得。吃過早餐,秦世森要去處理手頭攢了好幾天的一大攤子事兒,崔承靠在玄關的墻上,眼神恨不得貼在秦世森身上,寸步不離,“我跟你一起?”“不行?!鼻厥郎厣舷缕沉怂谎?,“等你傷好利索了再考慮出門,先在家待幾天?!?/br>總覺得秦士森語氣里不自覺多了一分親昵,崔承聽了很受用,對此不再強求,他聳聳肩,目送秦世森與老張和兩個保鏢一起上了一輛七座防彈商務車,車子在院子里掉了個頭,開了出去。車上靜得很,松懈了幾天后恢復正常忙碌的日程,秦士森立即轉化角色,快速瀏覽完手中的資料,簽了幾份相對重要的文件。老張說,“要不要去看看那幾個人?”“對崔承動手那個,處理干凈了嗎?”秦世森頭也不抬地問。“莫日根剛玩兒了兩天就不行了,那小子真不經練?!?/br>秦士森捏了捏鼻梁,沉聲對老張說,“其他幾個留著命就行,省得跟冀四對質起來空口無憑?!?/br>“五爺的意思是,先不要跟所有人樹敵,要跟三家作對,現在我們的實力還遠遠不夠?!崩蠌堄肋h漫不經心的腔調里終于帶了一絲嚴肅,“冀遠海不急著清除內鬼,而是跟風栽贓嫁禍,為的就是攪混水,他一定不想跟朱明友打得兩敗俱傷,最后讓咱們或者李勇漁翁得利?!?/br>表面看,一切都是從羅彬失手弄死瘋驢開始的,事實上,陰狠狡詐的朱三早有了吞并冀四那部分生意的意圖。冀四最新一任情婦是朱三兩年前便安排好的,朱三從她那兒得知冀遠海與秦士森添增齟齬,于是綁架了冀四爺得力干將的家人,對其威逼利誘,讓他帶人親手砸了秦士森幾間借貸公司。朱明友算盤打得好,秦士森追究起來的話,冀四爺的人只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一口咬定是為主謀不平,但凡秦士森信了,這筆賬就賴在了冀四頭上,雙方都絕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秦士森從沒把冀遠海當過傻子,他不認為冀四剛跟他有了摩擦就會放任手下來鬧事。并且,秦士森從很多年前便開始密切關注這幾個“前輩”的各項舉動,他知道朱明友為了爭權奪利蠢蠢欲動,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于是在酷刑之下,冀四的手下招了。秦士森把人送回給了冀四,相當于是賣長輩一個人情。萬萬沒想到冀遠海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兒,他重新上演朱明友的那招兒,現學現賣,找人假扮朱明友雇傭的人來偷襲秦士森。如此無厘頭的方式乍一看令人發笑,深深一琢磨,冀遠海還真沒被多年的酒色生活掏空腦子。橫豎都是斗,不如把戰線擴大點兒,多拉一個人下水自己反而多一份勝算。只要秦士森肯忍,先護好自己,任他們搞小動作,如今朱冀撕破了臉,兩人遲早你死我活。但是,崔承受傷了。崔承為他受傷的那一刻起,秦士森就已經忍不了了。第23章秦士森的想法與徐五爺相悖,這是少有的情況。五爺金盆洗手退位后不大管事兒,他對秦世森向來放心,大事小事全權交給秦士森處理,張松年定期給徐五匯報,即使他有什么意見和建議,也基本不會反對秦士森的決定,多年以來都是如此。這一次,五爺自有他堅持的道理才會開口提醒。秦世森沉默片刻,“讓我考慮兩天,具體情況我會親自跟五爺說明。讓兄弟們注意一點,碰到刻意來找茬兒的別沖動,他們越是作亂就越不能把自己扔進去?!?/br>“好?!崩蠌堻c點頭,“另外,還有一件事。最近有人在通過各種渠道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