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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頓。但是那個人抓著我的衣服半晌都沒下拳頭,我睜開了眼睛,就看見那個蛤蟆鏡下面的嘴角咧了開來,露出了一張只見白牙不見眼睛的笑臉。然后從嘴里擠出了一句話:“道上走英雄!腰間掛寶刀!”我傻傻的看著他,但是嘴里卻回道:“綠林行好漢,肝膽兩昆侖!”等我一說完,墨鏡兄就哈哈大笑,我感覺我們像是在拍武俠劇,但是這情景怎么那么熟悉??!好像以前和誰說過……那人把墨鏡拿了下來,熟絡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喲,幾年不見,把老師兄也忘記了?”我摸了摸頭,努力的從大腦中思考這人到底是哪個熟人,但是想了半天依然沒線索,看了看人家依然笑意不減,我也不能掃興,馬上開口說:“噢!原來是師兄啊,你瞧我這記性。怎么來這里了?”反正人家先認了,就算錯也是他比較尷尬……他的神情一下子陰郁了起來,好像在害怕什么東西似得,我從他的塑料袋里看到了一大堆廟里的符咒,啥都有,居然還有觀音送子圖……他捏著手里的佛珠說:“哎,說來話長,這里是路口,咱們師兄弟多年沒見了,這樣吧,我做東,咱們去對面的酒樓一邊吃一邊談?!?/br>我想著,白翌的飯都做好了,不吃他準要不高興,而且我也不想浪費。于是搖了搖頭說:“不用,我室友都做好了,要不一起吃吧?”他點了點頭,也沒有和我客氣,一手幫我扛起大米就示意我帶路。在交談中我終于回想起來這小子是誰了,他叫商洛梓,是當初和我一起在社區俱樂部里開的美術班學畫畫的,我們都喊他六子,誰讓他叫這個怪名字呢,那個時候我們號稱混世魔王,什么調皮搗蛋的事都干過。但是我和他有好多年頭沒聯系了,他是我們那里數一數二的天才,當我在畫靜物的時候,他已經在畫石膏頭像了,當我涂鴉著水粉的時候,人家已經跟著老師學著畫丹青去了。后來據說為了去特別的培養深造,他家都搬了,也就和我們這群小鬼沒了聯系。突然能一個城市再碰面,就感覺特別的有緣分,兄弟見面高興的不得了,但是六子的神情卻透著一股焦慮和恐懼,他有好幾次走路都要停一停再走。這讓我感覺他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當我們回到了住處,白翌的菜已經燒好了,遠遠的就聞到了一股香氣,頓時食欲就上來了。我推開門,開口對白翌說:“老白,我回來了。我帶了我一個老朋友來吃飯?!?/br>白翌把菜放在了桌子上,回頭看了看我們,也沒說什么,淡淡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心里有些虛的,因為白翌不喜歡有外人來宿舍,當初也講過了,不可以隨便帶不認識的人進屋子。這次也實在沒辦法。我走到他面前悄悄的對他說:“老白,這次確實是有點突然,但是這是我的發小,交情很深,好幾年沒見了居然路上就那么遇上了。你包涵下,算幫幫忙?!?/br>白翌嘆了一口氣,拿了衣服準備出門,我連忙拉著他說:“不用騰地方給我們,估計也沒什么事,外頭還冷著呢,飯還沒吃,你去外面吹西北風干啥?”六子看我們在那里嘀咕著,站起來朝我們走了過來,他對白翌笑著說:“我叫商洛梓。呵呵,是和小安以前一起學畫畫的鄰居。多年沒見面了?!?/br>白翌挑了挑眉毛,我對他擠眉弄眼的希望他不要介意。希望他好歹賣我一個老臉,不要太破壞我們老友重逢的氣氛。我利落的把油和大米堆放到屋子的角落,然后想要去把六子的那袋東西也放角落,方便他坐下。沒想到我一碰那些東西,他就大驚失色的過來捧了起來說:“哎呦,這個我來拿就可以了,全都開過光的,不能讓人碰……”我感覺這小子有些怪異,和以前的六子有些不一樣。我看了他一會兒,他眼神有些躲閃,避開了我的目光。就在我懷疑的看著他的時候,白翌端出了三副碗筷對這我們說:“那么我們吃飯吧,吃完再聊?!?/br>我們三個人悶不出聲的吃飯,中間除了他問了問白翌的名字和一些有的沒的外,然后就自顧自的夾菜,扒飯。我和白翌對看了一眼,都發現這家伙好像懼怕什么似得,像是一個驚弓之鳥,吃個飯也擔驚受怕的。但是畢竟是老朋友了,我也不能多說什么。終于吃完了飯。那小子喝了一口茶,我盯著空蕩蕩的飯盆子感嘆,這家伙有心事居然還能吃那么多……或者說他是不是好幾頓飯都沒有吃??!他看著我尷尬的笑著說:“哎呀,沒想到白翌那么能做菜啊,這味道絕對比館子里地道多了?!?/br>白翌也坐在了位置上,把碗筷往我面前一推說:“也就會炒幾個小菜,算不上什么,安蹤,碗你收拾?!?/br>這小子的報復一向很實際……要他包涵,就得我去刷碗。等我洗完回來,他們之間保持著一種怪異的沉默,一個自顧自的喝茶看報紙,一個一句話不說的發呆。完全不會找話題說話聊天。我擦了擦手對著六子說:“六子,你干嘛去下海廟,我記得你小時候最不相信這些東西了?!?/br>他又是一臉尷尬的樣子說:“呵呵,這不是現在信了么……”我感覺這小子肯定出了什么問題,他臉皮薄,這窗戶紙還得靠我來捅破,我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對他說:“六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你現在這樣子哪有當年的威風?!?/br>他摸著臉頰反復打量著我,然后躊躇了好一會才試探著說:“哎呀,小安你現在可比以前機靈了。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我是遇上了件……一件怪事……”我一聽那小子那么說話,怎么都感覺心里不舒服,怎么著,感情我小時候就是一個二愣子?這點事故都看不出來?白翌一直沒有說話,翻著報紙喝著茶,感覺對我們的事情漠不關心的。我對這六子說:“什么怪事?你怎么就被整成了現在這副德行?”他皺了皺眉頭,臉上又出現了一絲陰郁,他抿了一口茶說道:“這事我實在是難以開口啊……”他有些顧及的壓低了聲音說:“估計這次我招惹上了鬼怪了。而且還,還他媽的是一個女鬼!”我越聽越糊涂,這小子到底怎么了?心理作怪?還是真的遇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說話怎么那么不著邊際呢!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盡量控制自己的語氣說:“那么你到底招惹上什么東西了?”他沒有聽出我語氣上的不耐煩,聽我那么一問反而以為我相信了他,又繼續說了下去:“其實,我是跟著我叔父做書畫買賣的。有時候運氣好,也收得到古代的珍品。那些東西到手的時候爛的和豆腐皮一樣,所以需要修復。而我主要做的就是修復這個工作?!?/br>他那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我走的是平常的美術路線,他是專門學習國畫書法的,所以到了后面也就不和我們一起畫了。所謂的古畫修復其實也是一種行當,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