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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難得些。你說咋樣?” 還能咋樣?陸家老大那是滿臉的笑,眼睛都能笑的沒了蹤影,可見老肖說的建議他有多高興了。邊上陸家老二,還有躲在廚房正燒熱水,準備上熱白開的陸家媳婦,都一個個眉眼舒緩了起來。 “老肖啊,你仁義啊,我們家這是夫福氣來了,開始轉運了,居然遇上你這么個敞亮人,有了這一遭不說旁的,咱們這幾家這個冬天是不用cao心有老人孩子餓死了,至于藥材,你放心,我去尋摸,這秋冬日山里還能尋尋的,要是有就給你送來?!?/br> “你用不著這么著急,這會兒正是山里皮毛最值錢的時候,還是這事兒要緊,不用那么刻意,再一個這山里到了冬日大雪封山的,這會兒也該趕緊的修修屋子了,不然萬一雪大了壓著屋頂可怎么好,這么一算,你這活計可不少,時間也緊的很。反正明年開春前,估計是沒什么花錢的事兒,你先顧著自己吧,這銀錢什么的,明年夏天前湊上就成?!?/br> 給出這么一個寬泛的還賬時間,老肖差點就成了這兄弟兩個的大恩人??纯此麄兊奈葑?,小小的院子里,總計八間的泥草房子,近半的屋頂已經要換草了,還有兩間屋子的墻壁有了裂縫,正是需要修補的時候,可不是活計不少嘛,前陣子他們一家子為了冬糧全力以赴,將這些個事兒都放到了腦后,這會兒糧食都齊備了,自然這個也放上了日程,若是沒有老肖送弓箭這么一出,只怕這幾日就該開始收拾了。 “老肖啊,你這人,真是……成,我陸老大就厚臉皮一回,欠賬了,對了,,這里有1兩又115文,我總不能讓你空著手回去,雖然少是少了些,好歹也算是收了點本錢回去,剩下的9兩,我盡力入夏前湊出來。我還真是不信了,就憑著我們兄弟的本事,加上新添的好弓箭,還能掙不來這些銀子。對了,家里還有些兩只野雞,還是活的,你也拿走,算是我給的利錢?!?/br> 兩只野雞不過是60文,價格不高,可這卻是陸家老大特意尋來的活物,只為了能多養上一段時間,留到過年的時候做大菜走禮的??蛇@會兒他哪里還顧得上那么遙遠的事兒,滿腦子都想著怎么回敬老肖的這份情誼,自然是立馬就拿了出來,好讓老肖回家多點的東西。 老肖一看,這被剪了翅膀,耷拉著腦袋的野雞,眼睛一閃,笑呵呵的說道: “這可真不錯,正好放著入冬后能吃口鮮rou,陸老大,沒想到啊,你這小點子還真是不少,連帶著我也得了便宜,這樣的利錢比銀子實惠多了,就是拼著被套上放利錢的帽子,我也要拿回去。對了,陸老大,說正緊的,開春后若是可能,你幫我也弄幾個活的野雞,讓我也好在家養上幾只,給我家那小子弄點雞蛋吃。都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家那小子如今正是什么都能往肚子里塞的時候,凡是能吃的,那是多點是點?!?/br> 說好了銀錢的事兒,老肖對著陸家兄弟越發的不客氣了,什么利錢,什么幫忙,那是張口就來,你還別說啊,他這樣一來,那陸家兄弟反而越發的心安起來,少了剛開始說起賒欠時的忐忑和尷尬。 這樣的詭異轉變其實說起來也容易理解,誰讓說利息什么的,老肖用的似乎兄弟間打趣的口吻呢,再加上讓他們幫忙說的那么坦然直接,讓陸家兄弟感覺自家和老肖之間的這幾次往來,幫扶,那就是相互幫助,互通有無而已,這原本的欠債人和債權人的尷尬等級就開始模糊起來,自然人也不那么的別扭了。 特別是心粗的陸家老大,居然還能一摸臉,一遍點著腦袋和老肖說起孩子的話題,抱怨家里娃子吃的多干的少,日子過得緊巴巴;一遍詢問老肖家那水泥的事兒。 “每年雨水一下來,那泥草墻就被沖出去一層,兩三回一來,這屋子就沒法子住人了,若不是咱們這山里別的不多,就是石頭多,好歹地基用了石頭結實的很,這屋子只怕是兩三年的就要推倒重建一回了。實在是太麻煩!所以啊,我尋思著,不成的話,就學你那屋子的模樣,把這外頭的墻用你那什么泥摸一摸,你說咋樣?” “挺好的主意,哪怕是換來少修幾次的折騰也值??!你啥時候要?到時候去我那里拿,也就那么幾袋了,不上不下的,修路不成,起屋子不夠,也就修修補補的份,用完拉倒。我明兒給你送來?” 老肖真的感覺,這陸家老大是個人才,雖然大大咧咧,雖然心粗,可眼光夠,膽子也大,決斷更是利索。當初說起水泥的時候那幾個山民都感覺不錯,可真能下狠手準備往屋子上使的,目前也就陸家老大一個。老肖知道,這事兒追根究底其實還是一個錢的問題,扣扣索索的習慣了,只要是花錢的事兒,這些個一家之主自然是算了又算,生怕后手不濟。而陸家老大再欠了那么多錢的情況下,還能想到花錢的事兒,從根本上就已經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不用,屋子都還沒修呢!哪用那么急。再說了,雖然大頭都欠著了,多欠些我也是債多不愁,可到底也要臉,怎么能舊賬未清,再添新賬?怎么的也要到明年,我把你這欠賬弄利索了再說。這會兒和你說這個是想讓你幫著留點,別另外幾個眼紅先搶走了?!?/br> 老肖一聽這話,怎么感覺前頭對陸家老大的贊美似乎有點不牢靠呢?幾句話的功夫,老肖覺得他都聽出好幾種意思來了,破罐子破摔?欠賬不好意思,照顧生意?還是先下手為強? 不管是哪一種吧,老肖也沒有細究的意思,說到底,這鄰居還是隔得遠了些,知道個大概的性子就成,何必研究那么細?又不是早年一起窩工地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工友。 “成,給你留著,對了,你家白菜還有不?我家那小子想吃辣白菜,我那兩顆回去好做?!?/br> “有,怎么沒有,還有我娘自己做的酸菜呢,可好吃了,媳婦,媳婦?趕緊的,去拿五顆大白菜來。給老肖放背簍里?!?/br> 招呼完媳婦,陸家大郎轉頭正想繼續閑話,不想卻聽自家那個平時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弟弟和老肖也搭上了話,還是前面閑話里頭引申的大事兒。 “那個辣椒籽前幾日我埋了幾顆在東坡太陽最足的地方,果然像是你上次說的,已經見長了,按照你上次說的時間分段來看,雖然是慢了些,不過也未必沒得收獲。我算了算,下雪前怎么也能長出點辣椒來。只是未必能等到完全成熟,估計這兩顆出不了種子了?!?/br> “青色的時候也能吃,也夠辣,冬日稍稍的在湯里放上一點,能出一身的汗,也不怕風寒了,從這算還是劃算的。至于種子,那不是還有的剩嘛,按照正常的種了,一顆里頭就能出好些,還怕存不下種子?再不濟明年我那里總是還要種的,到時候再給你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