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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他昆侖,自然是他的人,莫說武林正派再難容他,單說他這教主要副教主陪在身邊,于情于理,誰敢說個不字?“夏侯教主抬愛,我先帶雙城謝你美意??墒请p城不僅是我蕭玄青的摯友,也早就是我煙水樓的座上賓,煙水樓不過問江湖之事,只是我樓中人也斷無另投他人之理。至于這趙公子滯留貴教作客,若是夏侯教主也愿到我煙水樓一訪,到時把趙公子也叫來,雙城他們可兄弟團聚,教主與趙公子也全了情誼,豈不也是兩全其美之事?”說罷卻是連揮手中軟尺,冰寒之氣直逼眼前的夏侯天行。“原來是煙水樓樓主,我看那結界以為只是乾清宗人,倒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如此也好,在你的法寶之內,我們大可不驚擾他人地切磋一番。也好讓雙城看看,哪個門庭更值得依仗?!?/br>那夏侯天行語氣狂妄,手下卻是指影翻飛,十八路炎羅血煞指施展開來,漸有血色霧氣積聚,紅色血影纏繞著指尖飛舞游走,漸漸織就一層血網,鋪天蓋地朝蕭玄青當頭罩來。蕭玄青也不敢托大,一手掣著九黎無相法鏡擋在胸前,試圖以法寶之力抗衡眼前血網,一手卻是將那極天寒玉軟尺揮舞連連,白虹所過,那冰寒之氣如鎖鏈切入血網之中,攪碎血影后更是直直向著夏侯攻去。而那不動明王化身卻只守在雙城身邊一動不動,雙城心下知曉玄青是顧忌自己未能盡全力,可是這修道之人間的斗法他卻是插不上手,也不敢開口讓蕭玄青分心,只心下暗暗憂慮,目光緊盯兩人的酣戰。面對那匹氣貫長虹的白練,夏侯也不慌不忙,也不見他拿什么法寶,只身形一晃,卻是化出九個一模一樣的夏侯天行,身形鬼魅莫測,九個方向的人影只一抬步,卻是立馬將縮短了與蕭玄青的距離,形似縮地成寸的功法,那騰挪閃避的身形卻更加飄忽異常,不僅避開了那寒玉軟尺的攻擊,還步步欺向了蕭玄青和雙城。蕭玄青眼神一凜,這幽影鬼魅訣是昔日的魔門絕學,他也只是聽聞師父說過,不想早應失傳的秘技卻在今日得見。看著身旁雙城擔憂的目光,看夏侯信心滿滿的樣子也知道今日討不得好,蕭玄青把心一橫,卻是催動全身內勁,周天轉輪大法施展開來,以自身精氣疊起一道屏障將兩人護住,放棄了手上攻勢,只全力防御,必不讓這人傷了雙城,更逞論在他眼前將人帶走!夏侯看著眼前的無形氣墻,眼睛瞇了一下,卻是不慌不忙地改換手形,炎羅血煞指夾帶上青罡翠微訣的手法,道道血影中驀然間青氣四溢,細細的青絲卻是無堅不摧,寸寸割破了周天轉輪大法的護體罡罩,而幽影鬼魅訣也施展到極致,九道身影如青煙消失于原地,在雙城睜大的眼睛中突兀出現在兩人身后,帶著寒光的指尖已停在蕭玄青喉頭。此時蕭玄青已是面如金紙,嘴角有污血留下,罡罩被破去,一時內力反噬,血氣翻滾,竟是受了內傷。自己自負天資,想著那夏侯天行不過有些魔門絕學傍身,除了門派勢力不小應該也不是大患,誰知今日一交手,自己竟然撐不過幾十回合。想到此處,面色更是難看。夏侯天行卻是收了手,只平淡一笑,似乎剛才的生死相搏不過是朋友切磋。依舊劍弩拔張的氣氛中夏侯卻是突然解下外袍披在雙城身上,溫言道:“云間風大,小心別著涼了。若是愿意考慮我剛才所說之事,三日之后,我就在升平城分部候你。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br>說完也不理兩人反應,竟是揮手準備離去?!奥?,蕭某雖是教主手下敗將,卻有一事請教。教主為何不殺了我?不怕留下心腹大患?”卻是那蕭玄青開口,雖然面色青白,眼神卻是鋒利如刀。“蕭樓主這一問恰恰證明你的境界還不如我。放眼天下,如今可與我夏侯一戰者,也只有你蕭樓主了。就此將你除去,本座未免太過寂寞?!?/br>語聲一頓,夏侯望了望雙城若有所思的神色接著道:“況且你今日因著顧忌身邊人,連那不動明王化身也未動,否則這都摩天十二神煞法施展開來,此戰必將更加精彩。我不愿在雙城面前做那小人?!?/br>夏侯卻是只將話說了一半,真是如此大義凜然就不會在此時出手。修真的境界最在乎心境,無論原因為何,今日一敗,這蕭玄青戰意受挫,又被自己功法所攝,短期內修為定將停步不前,這一戰自己倒是占了一個大便宜。“你與雙城到底是什么關系?”蕭玄青被夏侯一激,口中已有腥甜,卻是強忍下繼續開口問道。“哦,自然是親密關系。蕭樓主難道不知道雙城所中的慕顏蠱性?不僅我,連趙懿也是孜孜不倦為雙城緩解蠱毒的人啊。這樣說起來,那燕驚寒突然與我反目也是在我著意對雙城有所行動之后,而雙城進了南疆之后,也是有神秘勢力護著,我又失了他的消息,想來還有其他人如我一般。如此聽來,幸得蕭樓主還不是雙城的入幕之賓,否則天行好生難過啊?!?/br>一邊說著難過,卻是神色愉快地看著兩人,雙城神情晦澀不明,蕭玄青卻是一個耐不住,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夏侯嘴角拉出更大的弧度,卻也沒再刺激那蕭玄青,只身影淡淡化去,兩人耳邊還傳來“雙城我等你啊”的聲音,蕭玄青更是咬碎一口銀牙,卻只一言不發,藍眸中明明滅滅。雙城看著這樣的蕭玄青,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有些擔憂他的傷勢,卻怕開口又傷了他的自尊心。一時兩人俱是無言。蕭玄青側過頭,抹去嘴角血跡,手一揮,卻是收了那紫府山河圖,兩人又回到船上。微側頭不與雙城對視,蕭玄青勉力一笑道:“原以為自己修煉十數載應該少有敵手,誰知一照面就被夏侯擊潰,之前還在雙城面前班門弄斧,讓人見笑了?!眳s是絕口不提慕顏之事。雙城也知趣地接過他的話頭寬慰道:“你們的斗法精彩無比,勝負只在揮毫之間,凡夫俗子難望其項背。今日若我不在,勝負未可知,玄青此言倒是叫我不安了。退一步講,若夏侯真是天下無敵,那你也是天下第二人了。你可以追趕于他,他卻孤獨求敗,備受壓力,豈非你的幸事?況勝敗本乃兵家常事,玄青太過介懷反倒落了下乘,也不利于修為的增進,豈不正中夏侯之懷?”蕭玄青聽罷灑然一笑:“雙城最會安慰人了,有你陪著,這傷勢也會好得更快呢。這趙懿之事,這三日我們還是應該從長計議,雙城切不可中了夏侯的圈套?!?/br>雙城只點頭稱是,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他的傷勢,只把人勸入船艙休息。蕭玄青躺在床上,卻抓著雙城的手。雙城也不為意,見他沉沉睡去才松一口氣。如此,剛才為那驚心動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