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關。

“生日快樂?！毙l天明對著黑暗說。駱濤的手摸到他胸前，整個人都騎過來，狠狠的吻著衛天明，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走。

“小賊……”衛天明急促的呼吸著，手忙腳亂的扯下駱濤的內褲。駱濤赤裸的身體跟衛天明緊緊相擁，一邊親吻，一邊夢囈一邊低喊：“天明，衛天明……”

“我在?！毙l天明含著駱濤的耳垂，手指迫不及待的為駱濤擴充。駱濤坐下去，內壁艱澀讓衛天明有些縮手縮腳，駱濤卻不在乎，直沒到底，扶著衛天明的腰顛波起來。

“天明……”

“嗯?！?/br>
“天明……”

“我在……”

二十四、

衛天明驀然睜開眼，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他翻身看床頭柜上的鬧鐘，十點半都過了。我擦！他罵了一句，跳起來。駱濤要值班，通常都是七點多就起床洗漱出門了。屋子里果然除了他就再也沒有活物。走到廚房，餐桌上還擺著駱濤買的早餐——小籠包和白粥。

衛天明皺著臉，立馬想打電話把駱濤質問一頓。想想那可能也是他的用心，嘆了口氣走到洗手間。他的牙杯和駱濤的放在一起，是聽從閻宇的建議買的情侶杯。雖然聽起來很幼稚，兩個杯子一起放洗臉池邊的時候，又覺得其實挺好的。他伸手拿自己的牙杯，想想，又拿起駱濤的杯子和牙刷擠上牙膏放進嘴里慢慢的刷牙。

這種感覺還直TMD的點變`態。不過，衛天明很享受。愛一個人，大約就會有這種超乎尋常的表現吧。

駱濤一邊看著監視器，一邊留意著大廈的進出的人。大廈里的絕大部分單位都休假，空蕩蕩的，說一句話，好像整棟樓都有回音。

“去哪兒玩過沒有？”一起值班的吳志國打了個哈欠。

“嗯?！瘪槤c了一下頭：“你呢？”

“哎，拖家帶口的太麻煩了?！眳侵緡鴩@氣：“所以說，千萬別那么早結婚，結婚也別那么早要小孩……”

駱濤抿著嘴笑了笑。手機響起來，駱濤看了一眼，起身走到一邊接電話。

“今天有時間見面咯？”電話里的人聲音里略帶著絲笑意。

“呃……，下班吧?！瘪槤^：“我在值班，六點下班。你現在住在什么地方，找個離你近一點的位置吧?！?/br>
“我住在青田區，這里的榮華路你知道吧？”

“嗯，那里有家小肥羊，我下了班就過去，大約六點四十左右就能到?！?/br>
“好?！睂Ψ綊炝穗娫?。駱濤也吸了口氣，摸著額頭。

下了班，來接班的同事早早到了，駱濤一到了點立即走出大廈。小長假，人好像都出去旅游了，公交車還挺順利的，比預計的還早了五分鐘到榮華路的小肥羊。剛一走進大廳，第一眼就看到有人伸手跟他打招呼。駱濤走到那人面前：“師兄?！?/br>
師兄鄧凡超皺著臉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鐘才開口：“還是老樣子?！?/br>
駱濤不自然的笑了笑。

“這是伯母讓我給你捎的?！编嚪渤蟀“哪昧艘欢褨|西給駱濤：“有去濕氣的中藥，治跌打的藥酒，還有我們老家的芝麻酥?！?/br>
“謝謝！”駱濤照單全收了，沒有細看。

鄧凡超聳聳眉：“怎么？心里還有結呢？”

駱濤不說話。

鄧凡超輕聲吁了口氣：“都好幾年了，也該放放了。什么事都堆在心里，累不累啊。你媽這兩年不如從前了，老了很多。抽空回去看看吧?！?/br>
駱濤翻看著服務員拿來的單子，用筆在單子上打勾。鄧凡超看著他，這種角度看，他的下巴尖的跟錐子似的。以前他的下巴也跟錐子差不多，進武館學功夫的時候，瘦了叭嘰的。師父都不敢怎么責罰他，怕他扛不住。

“你看看，夠不夠?！瘪槤ь^把手里的單子遞給鄧凡超。

“夠了?！编嚪渤瑳]看單子，只看著駱濤的臉：“這兩年，過得好不？”

“挺好的?！瘪槤褑巫咏o了服務員，敷衍著這樣師兄。

“交……新的朋友了？”鄧凡超小心翼翼的問，本來還想問一句是男是女，想想這句很多余。

駱濤舔了一下嘴唇，沒有應。

鄧凡超重重的吐了口氣：“是什么樣的人？”

駱濤還是不說話，鄧凡超有點無奈，搓了搓糾結的眉頭：“別又跟從前一樣就行了?！?/br>
“你什么時候走？”

“你很想我走？”

駱濤看著服務員端著一鍋紅彤彤的湯底過來，把鄧凡超的話又回避了。鄧凡超郁郁的嘆氣：“你就不能抬起頭，堂堂正正看我一眼么？除了那個混帳王八蛋，你是不是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駱濤抬起頭，鄧凡超又很無奈。那雙空洞的眼睛，就算落在自己臉上，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他打小就是那種悶著狠的。都欺負他瘦，不大愛理他，結果師父最后叫師兄弟們切磋的時候，他連著摔翻了好幾個比他個大的。

擦！鄧凡超罵了一聲，把服務員配好的羊rou夾了一筷子扔進滾開的湯底里涮：“我應聘到這邊的一個學校當武術教練，過了試用期還合格就繼續留下來。如果不合格，三個月后打道回府?！?/br>
“哦?！?/br>
鄧凡超看著駱濤的臉，苦笑一聲。

都過了八點，還沒見駱濤回來。昨天明明聽他說值班的白班是上到六點就下班的。衛天明坐在電腦前玩著游戲，越玩越覺得無聊。摸出手機給駱濤打電話：“今天還要加班嗎？”

“嗯?！瘪槤谀沁呅÷晳骸拔彝伦屛姨嫠麅尚r，他有點事?！?/br>
“哦，要我去接你不？”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了?！?/br>
掛了電話駱濤抬起頭，鄧凡超正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他。他端起盤子把一盤豆腐皮倒進火鍋里：“多吃，別浪費?！?/br>
鄧凡超埋下頭吃火鍋，沒再跟他說什么。

駱濤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才拿出鑰匙，衛天明已經打開門，一副蔫了叭嘰的樣子：“我都餓死了?！?/br>
“呃……”駱濤微微一汗：“你沒有弄點東西吃？”

衛天明吸吸鼻子：“火鍋味兒……偷吃不擦嘴?！?/br>
“剛才……，同事拉著去一起聚了個餐……”駱濤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

“什么東西？”衛天明一看那些包裝粗糙的塑料袋又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