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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男裝遞給他,“把這個換上吧?!?/br> 那是一身潔白的衣衫,不染纖塵。 “嗯?”花琰挑眉,“你的衣衫?”花琰上下打量她一番,調笑,“不是我說你,就你這個身板子,你的衣衫,本神醫還真穿不了...” 花琰話未說完,墨漾手中的衣衫已經拍在了他臉上,冷聲命令,“換上?!?/br> 花琰灰溜溜的跑進內間換衣衫去了。 等了片刻,內間的簾子被掀開,一身白衫的男子有些別扭的走了出來,碰碰這里,碰碰那里,總覺得渾身不舒服,“小三十六,這衣衫有些不太適合我吧?我還是喜歡我原來的衣裳?!?/br> 墨漾的呼吸有些停滯,恍惚間,是在那個冰天雪地里,那個總是噙著一抹笑意的男子一身白衫,緩緩走入了她的生活,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墨漾很是了解他的脾氣,淡淡道,“以后都這么穿,原來的衣裳不許再穿?!?/br> “我...”花琰想反駁,對上墨漾冷淡的表情,后半句又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嘴里小聲哼哼了幾句,這衣裳這般合身,本就不是她的衣裳,她房中怎會有男子的衣衫? 這世上能讓他這么慫的人,一個沉錦一個墨漾,只是在沉錦面前,他也就是表面上慫一下,背后里總有辦法扳回一局,可是墨漾不同,無論是表面上還是背后里,他只有一條路,便是一慫到底。 “過來坐?!蹦钢笂y臺前的凳子。 花琰在凳子上坐下,看到銅鏡中的自己,差點兒忍不住抬手戳瞎自己的雙眼。 墨漾撩起他到肩頭的黑發,為他在頭頂挽了個發髻,簪上青玉簪子,看起來倒也豐神俊朗,風度翩翩的。 花琰怕是很久沒有見過這模樣的自己了,盯著銅鏡看了老半天,嘿嘿直笑,“本神醫當真是俊雅非凡,我自己都要被自己傾倒了?!?/br> 花琰拿起桌上的紅發帶,“來,給本神醫把這個系上?!?/br> 墨漾眼角忍不住跳了幾跳,順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將那紅發帶剪成了碎片。 花琰目瞪口呆,指著墨漾,“你做什么?” 墨漾眉眼不抬,“日后只準用簪子,只準穿白色衣衫,不準再穿那些花花綠綠的,懂嗎?” 花琰委屈的咬牙,但看著墨漾的冷臉,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花琰的打扮讓所有人都大為驚奇,看他的眼神仿若看從山中出來的珍奇異獸一般,那些宮女太監只敢偷偷瞧,但是沉錦等人便不同了,他們都是光明正大的嘲笑他。 花琰被人嘲笑的多了,并沒有變得淡定,反而更加暴躁了,跑回祁王府里打算換回以前的衣衫,但是回到房間方才發現自己房間內所有的綠色衣裳都被人給絞碎了。 花琰在王府里大呼小叫,十八叼著一根草坐在大樹上晃著腳,“別叫了,這是三十六弟的意思,有本事找三十六弟去?!?/br> 花琰語結,氣的差點兒翹了辮子,明知道他不敢去,還激他,他記住他了。 * 江阮將胭脂鋪子的事情同漓兒講了,漓兒倒是很開心,但是想到要與江阮分開,又委屈的紅了眼眶。 “漓兒,你年齡也不小了,總不能一輩子跟在我身邊,也是要嫁人生子的,只要你日后過得好,我便開心?!?/br> “我才不要嫁人呢?!崩靸撼槌橐?。 江阮哄了她半天方止住她的眼淚,“漓兒,那胭脂鋪子對于我和陛下而言都很重要,我們希望你能留住它?!?/br> 既然打算要漓兒出宮,江阮便也不想再蹉跎她,商量了日子便送她離開了。 離開那天,是宴琨去送的她,胭脂鋪子重新翻修了,祁燁還安排了兩個小廝和侍女,比往日不知好過多少倍。 漓兒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心中無限感慨。 宴琨想說什么,想到墨漾,又不知該說些什么,緊緊閉著嘴巴,就怕一開口便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宴大哥,平日里你不當值時,可以來鋪子里用膳,我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我可以為你做?!崩靸盒ζ饋?,腮邊泛著兩個淺淺的梨渦。 “我...我怕是沒有工夫?!毖珑脑挷粺o苦澀,那人為了她差點兒丟了性命,這種情感是不容許他插足的。 漓兒小小的‘哦’了一聲,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 宴琨將漓兒送到后,便打算離開,尚未出門,便正好遇到拎著賀禮前來的墨漾,眸子不由縮了縮,輕聲道,“我這就回宮,你們好好談談?!?/br> 宴琨說著便要走,墨漾卻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離開,花琰從外面溜達進來,“這地方比咱們以前在這里時好了許多呢,要不然我讓三爺在鋪子旁邊為我建一座醫館,名字就叫‘活神仙’?!?/br> 花琰邊說邊走進來,一眼便瞧見了墨漾與宴琨的動作,眉頭一皺,慌忙上前,拍開倆人的手,“做什么呢,做什么呢?!?/br> 宴琨有些納悶,兩個大男人,抓抓胳膊怎么了,這庸醫這兩日怕是被刺激大了,腦子有些不太正常了。 墨漾對宴琨淡淡道,“一同進去吧?!?/br> 宴琨此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若真走了,倒真是顯得他小氣了。 幾人再一次回到胭脂鋪子,墨漾將賀禮遞給漓兒,花琰忙在后面補充,“那是本神醫送你的賀禮,不用客氣?!?/br> 墨漾沒有反駁,漓兒對二人行禮道謝,“謝過花大夫和墨大哥?!?/br> 四人坐在一起,氣氛很詭異,花琰看著面前的三人,又是感嘆,又是怪異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之感。 而宴琨這些日子,心中除了苦澀便是苦澀,仿佛浸了黃連一般。 墨漾雖冷情冷性,但這么多年,跟在三爺身邊,結交了這些義氣之人,再冷的心也有了些許的人氣,她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宴琨的糾結她全都看在眼中,自然不能再讓他這般下去,只是她向來寡言,不知如何開口方能打消他的疑慮。 漓兒心性單純,自然不知三人心中再想些什么,只開開心心的為三人斟茶倒水。 花琰神秘兮兮道,“漓兒,皇后娘娘埋在那花樹下的雪水可還有?” 漓兒頓時一臉戒備,“陛下說了,誰都不可打那雪水的主意,花大夫想做什么?” 花琰嫌棄的哼哼兩聲,三爺真是太小氣了,難不成還有人無聊到打那雪水的主意?又不是什么好東西。 墨漾與宴琨來到一旁說話,宴琨以為墨漾誤會了,先她一步開口道,“我與漓兒并無任何牽扯,漓兒心性單純,對她而言,我只是哥哥,若你在意,我日后不見她就是?!?/br> 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墨漾一直以來都無法理解這凡塵世間的愛恨情仇,她第一次切切實實體會到那種感情是在一次任務中,她殺了那個男子,女子一滴眼淚都沒有落,只跪在男子身邊,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