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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了一下午的小心思頓時煙消云散,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容,但語氣依舊平板,“雖然看不見,但是她們的聲音還是好聽的,葉舟逸都說過,玉錦樓的小娘子們,這嬌軟的話兒一說,便能讓這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們酥軟了半邊身子?!苯顚W著葉舟逸的語氣,最后又撅了嘴,“相公怕也是聽那些美嬌娘的聲音好聽,所以才對人家那般溫柔的?!?/br> 祁燁終于忍不住綻開一抹笑容,喉嚨里溢出低低的笑聲,狹長的眼眸因著他笑開了,半瞇著,好看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嘴角是大大的弧度,江阮一下子看的呆了,她從未見過祁燁這般笑,不同于他以往嘴角微勾一閃而過的輕笑,也不同于今日在玉錦樓時他面部僵yingying扯出來的略顯怪異的笑容,而是實實在在,連沒有什么神采的眼睛里都帶著笑意的笑容。 祁燁彎腰,湊近江阮的耳邊,聲音略低,溫和的像平日里一般一本正經,“娘子所言甚是,那玉錦樓的姑娘一開口,為夫確實是酥軟了半邊身子,為夫的半邊身子從來只為娘子而...” 江阮先是皺了眉頭,他說那玉錦樓的姑娘一開口他也同那些男人一般軟了半邊身子,還未待江阮生氣,祁燁握著她的手往他身體探去... 江阮的臉騰地一下飛速的紅了起來,火燒火燎的,一把推開了祁燁的肩膀,呼吸急促,面如紅霞,羞臊的指著祁燁半天沒說出話來,這般玉樹臨風,面如冠玉的翩翩君子,怎的就成了這般...這般...沒羞沒躁了呢? 江阮拎著裙角小跑著出了房間,祁燁聽到關門聲,舒了一口氣,斂了臉上的表情,面無表情的喚道,“宴琨?!?/br> 一個紫衣男子不知從何處出現在祁燁面前,恭敬的拱了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祁燁皺眉,“賀羽?怎么是你?” 賀羽臉上沒什么表情,聲音也沒什么起伏,“宴琨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所以這些日子都由屬下在這里聽憑主子吩咐?!?/br> 第32章 近幾日的天氣并不是很好,霧蒙蒙的,整日見不到太陽,宮里的氣氛似是也壓抑了許多。 寅時剛過,天色尚暗,崇華殿外幾個太監宮女已經早早的恭候著,近幾日皇上睡不好,總是很早便醒。 太監宮女等了很久,崇華殿內也沒有動靜,大太監崔銓輕輕推開大殿的門走了進去。 躺在龍床的人睡得正熟,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崔銓上前一步,小聲喚道,“皇上,該起了?!?/br> 龍床上的人倏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坐起身來,“什么時辰了?” “回皇上的話,寅時剛過,誤不了早朝的?!贝捭屆Φ?。 皇帝揉了如額頭,翻身下床,崔銓忙拿了朝服上前服侍他,“奴才看皇上昨晚睡得不錯,怕是這幾日睡得最好的一晚了?!?/br> 皇帝點點頭,“是啊,難得睡個安穩覺,你昨夜用的香好似與以往的不太一樣,很安眠?!被实壅f著看了一眼那香爐,似是有些疑惑,“這味道倒也是有些熟悉的,只是一時記不起什么時候聞過了?!?/br> 崔銓幫他整理著衣袖,“奴才見這幾日皇上夜不安寢,心里很是焦急,便想到以前師父還在時,與奴才說過皇上睡不著時喜歡燃一種叫做‘琉璃落’的香料,于是奴才著人去尋這香料,但是內藏庫的的官員說他們那里并沒有‘琉璃落’這種香料,奴才沒辦法,尋了良久,竟然從小庫房里尋來了一盒,想來是以前師父還在時留下的,只是后來他離開了,便沒有人給皇上用過了?!?/br> “原來是林公公?!被噬祥L嘆一口氣,“到底是他更了解朕啊?!?/br> “那皇上,這‘琉璃落’的香料是從何而來的,奴才讓下邊的人多備著些?!?/br> “琉璃落?”皇帝有些怔然,呢喃著,“琉璃落?這名字為何這般熟悉...”皇帝閉上眼睛,半晌,才苦澀道,“原來是璃妃,這么多年了,朕倒是把她給忘了?!?/br> 皇帝搖搖頭,斂去眼中復雜的情緒,走到銅盆前凈臉,順口道,“太子已經三日未上早朝了,說是身體不舒服,太醫有沒有說過是什么???” 崔銓揮手讓那些宮女太監都退下去,然后走到皇帝身邊,小聲道,“皇上,太子府內的人傳來消息說太子是真的病了,但是卻并未請太醫前去診治?!?/br> 皇帝接過崔銓遞上來的絹布擦了擦臉,眉頭緊皺,“未請太醫?為何?” 崔銓搖了搖頭,“這個奴才就不知了?!?/br> 皇上闔了闔眼眸,似是有些疲憊,“朕這幾日晚上做夢總是夢見天瑞,他站在那里拿著一幅丹青問朕,‘父皇,您看兒子給您繪的這江山圖可好?’” 崔銓小心翼翼道,“大皇子確實天資聰穎,少有人能比,但是大皇子已經故去這么多年,皇上千萬不要為此費神傷心,大皇子泉下有知,也會心疼皇上的?!?/br> 皇上仰了仰頭,隱去眼中的淚花,“朕膝下皇兒甚少,大皇子天瑞年幼早亡,三皇子天祁卻又莫名其妙走失,如今只剩下太子還在朕的身邊,太子是國之根基啊,萬萬不可出事的?!?/br> “崔銓?!?/br> “奴才在?!?/br> “早朝后,你同朕一同往太子府走一趟,去看看太子?!?/br> “是,皇上?!?/br> * 皇帝的到來讓太子府眾人措手不及,太子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形容枯槁,指著一旁一身綠袍的俊美男子,有氣無力,“你不說是能治好本太子嗎?為何這么多天了,本太子的身體越發虛弱了?” 花琰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治病便是如此,病因在內不在外,先要由內散發出來,然后才可以對癥下藥,那病的毒素此時只是被激發出來,尤其是這些頑癥,自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過了這段時間,殿下的病自然而然便會好起來了?!?/br> 太子猛地撐起身子,一手掃落了一旁小幾上的藥碗,眸子狠厲,“你難道沒聽到皇上來了嗎?你覺得我這種病可以讓皇上知道嗎?” 花琰不把這當一回事兒,笑瞇瞇的看著他,“殿下大可放心,神醫與普通大夫自然是不同的,太子將心放到肚子里去,太子的病無論是哪個大夫也診不出病癥的?!?/br> 正說著,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進來,“太子殿下,皇上已經過了花門了?!?/br> 太子擺擺手,示意侍衛將花琰帶下去,“若今日的事情敗露了,本宮定要了你的狗命?!闭f完,太子倒回榻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花琰重重哼了一聲,揮揮衣袖,“太子殿下,您是在侮辱本神醫的名聲?!彼旧聿]得什么花柳病,太醫又怎會查的出來?這太子啊,怕不是個傻子。 花琰剛剛退下去,還穿著朝服的皇上便進了來,待看到床上一臉憔悴,身體虛弱的太子時,無比震驚,“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