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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由你了?!?/br> “什么?”江阮倏地抬眸。 太子見她如此激動,不由笑了,“怎么,二姑娘不樂意?” 江阮忙垂首斂了臉上的神色,“并非不樂意,只是民婦是個寡婦,為太子妃上妝,怕是會給太子與太子妃帶來晦氣,實在是不妥?!?/br> “無妨?!碧訑[擺手,“本宮不信這些,再者昨個兒我見魯國公與父皇在御花園下棋,父皇想起了林公公,魯國公又提起你三年守寡之期已到,父皇還夸贊你了,更是恩準你可以自由婚嫁,而且是以魯國公府二姑娘的身份,換言之,再有兩三日,你便不是林家的寡婦了,大婚之日,你還是魯國公府的二小姐,二小姐為自己出嫁的jiejie上妝,有何不妥?” 江阮聞言驚出了一身冷汗,皇上竟然還記得,她這個祖父并不喜歡她,卻又為何在皇上面前提起她。 太子見她愣在那里以為她是太過高興,又道,“你畢竟是魯國公府的二小姐,太后是你的姑祖母,皇太后還是向著魯國公府的,父皇不看魯國公府的面子,也是要看皇太后的面子的,你本就未與那林家公子拜堂,父皇又豈能用林家寡婦的身份拘你一輩子,放寬心吧,不過兩三日,你就自由了?!?/br> “好了,我該走了,上妝的事兒就這么定了,我讓侍衛去魯國公府傳達一下,你不用害怕?!?/br> “大婚那日,太子妃的花鈿便畫你眉間這種花式吧,不過要用大紅色,畢竟是大婚,用你眉間這種顏色,倒是不妥了?!?/br> 太子話說到這份上,江阮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等太子走后,江阮愣愣的出神,腦中回響著太子的話,越想越心驚,正如太子所說,皇太后是從江家出去的,皇上不看魯國公府的面子也是要看皇太后的面子的,又豈會讓她頂著寡婦的身份過一輩子,若這般,魯國公府哪還有名聲可言。 ‘扣扣’敲擊桌子的聲音喚回了江阮的心神,一個清朗的嗓音,“想什么呢,我進來這么長時間你都沒看到我?” 江阮抬眸,看到來人,眉頭微皺,“你怎么來了?” 來人一身寶藍色暗紫云紋團花錦衣,腰上綴著快晶瑩剔透的墜子,眉清目秀,比榕桓大不了多少,一眼看去便是富貴家的子弟。 葉舟逸輕輕一躍坐在了柜臺上,雙手撐在桌上,雙腿晃蕩著,斜睨著江阮,“阮jiejie,你就這么不待見我?” 江阮輕哼一聲,“你給我惹大麻煩了,你知道嗎?” 葉舟逸偏頭想了想,摸摸鼻子,“我何時給你惹麻煩了?不會與太子有關吧?” “你看到他了?”江阮問道。 葉舟逸挑眉,“我躲在巷子里本想先嚇一嚇漓兒再進來,不成想正好看到太子進了來,我便等他走了又進來的?!?/br> 江阮瞇眼看他,“我給你的桃花玉脂膏為何會到了皇后娘娘那里?” 葉舟逸想了想,狐疑的看她,“這太子前來不會是為了那桃花玉脂膏吧?” “你說呢?”面對葉舟逸,江阮不似面對祁燁那般小心溫順,有怒有嗔,生動許多。 葉舟逸撓撓頭,“這事兒真與我無關,我娘她得了那脂膏也是寶貝的不得了,可是你說皇后娘娘問她要,她敢不給嗎?這樣是放在以前我定國公府還未沒落前,我娘還能糊弄一下,可是你也知道現在的我定國公府不受寵了,哪敢兒說不呀?!?/br> 江阮瞪他一眼,探頭往外看了一眼,“胡說什么呢,什么沒落不沒落的,你要是改了那浪蕩小公子的脾性,少在那些勾欄瓦舍里混日子,比什么都強?!?/br> 葉舟逸笑笑,并不當一回事兒,一手托腮,“不過是些脂膏而已,賣了他又如何,我怎么看你如此煩惱呢?” 江阮嘆了口氣,有些話她也不知該向何人說,又有何人能給她拿個主意,倒是這葉舟逸在身邊也算是個能說話的人。 江阮將太子來后說的話毫無隱瞞的都告訴了葉舟逸,最后苦笑一聲,“還有兩日,便滿了這三年之期了,舟逸,雖然我未從見過這林家三公子,卻特別感恩于他,若沒有他,便沒有這三年,其實一輩子能為他守寡也是好的?!迸匀硕寂沃灰毓?,而她想要守寡卻有無數人不許她守寡。 江阮看了一眼那通往內堂的簾子,有些事兒總歸是奢求,求也求不來的。 “唉?!比~舟逸也似模似樣的嘆了一口氣,“果真棘手,三年之期已滿,這魯國公為了面子,定然不會再允許你在這里開胭脂鋪子了,還有你那個爹,他可比你那魯國公祖父還不待見你,你都十七歲了,回到國公府,接下來肯定是要嫁人的,就以你爹對你的態度,指不定把你嫁給什么人呢?!?/br> 葉舟逸說的便是江阮心中忐忑不安的,當年,他爹為了不讓魯國公府的那些出身高貴的小姐嫁給一個太監的義子,把她接回了府,而如今,他又怎么可能為她找一門好的婚事呢。 “要不然這樣吧?!比~舟逸一拍大腿,興奮的從桌上跳下來,板住江阮的雙肩,眸中閃著亮光,“我娶你好不好?” 第9章 江阮看著面前風度翩翩的‘小’公子,不由笑了,“莫要胡說,你不過還是個孩子?!?/br> “什么孩子,你看看有多少男子在我這個年齡已經娶了幾房妻妾了,我怎么會是個孩子呢?”葉舟逸明顯對孩子這個稱呼不滿意,“我不嫌你比我大幾歲,嫁給我總比嫁給那些不認識的鄉野村夫要好的多是不是?” 說著,葉舟逸對她眨眨眼,“你看,當年你不顧性命的救了我,我本就該以身相許的,更何況,我娘也喜歡你,你嫁到我們家,我讓你做正妻,氣死魯國公府的那些人?!濒攪c定國公府向來是死對頭,現在魯國公府正是得勢之時,在葉舟逸的爹定國公面前屢屢擺出高人一等的模樣,葉舟逸對魯國公府早就看不慣了,若不是江阮對他有救命之恩,江家的人,他是一個也看不上的。 江阮輕笑,當年她跳下冰冷的池水撈出來的小不點兒倒是長大了,還說要娶她了,江阮踮起腳尖拍拍他的頭,只當他是開玩笑,心里卻還是有些感動的,“謝謝你,舟逸?!苯钣袩o數的家人,從她的祖父到她爹,到她的姊妹兄弟,卻沒有一個人關心她,除了她娘和meimei,真正關心她的對她好的卻是魯國公府的死對頭定國公的獨子葉舟逸,這說起來就有些諷刺了。 自她從荊州回來后,一個女人帶著一個丫鬟,可以說是舉步維艱,在她最難的時候,是葉舟逸暗中為她打點,處處幫她,幫她渡過難關,落下腳跟,還開了胭脂鋪子,讓她有了此時還算安穩的日子。 葉舟逸見她不信,敲她腦袋一記,嫌棄道,“你是不是傻,你若嫁與我,日后你有了心儀的男子,我可以放你走啊,我有了心儀的女子